“司如意,你他媽腦子有病!”
司嘉楠沖過去,拎起他的衣領,“你找死嗎?”
司如意卻是一臉平靜地說:“連哥不在家,要是我身上又有新傷,你猜,你今晚還能在這裡嗎?”
打從一開始,司如意的目标就不是住進來這麼簡單。
他步步緊逼,為的是把司嘉楠逼走。
“你好變态……”司嘉楠松開手,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明明當初是你拒絕的阿耀,為什麼現在回來橫插一腳?”
“司嘉楠,你還不明白嗎?”司如意拍了拍被拽皺的領口,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不管是父母,還是連哥,通通都是我的,你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這傻逼哪裡來的自信!
司嘉楠急紅了眼:“我是司家長孫,你是爸爸抱養的孤兒,誰才是多餘的那個?!你還有臉搶走我的東西!”
“好偉大的司家血脈。”司如意推了他一把:“有用嗎?你看看你混成什麼樣了,誰把你當真。”
“啊,對了。”司如意笑裡藏刀,“你最引以為豪的,也隻剩下親生子這一條,但是很不幸,沒有人在意,而且很快我會給你一個大驚喜!”
司如意說完這句話,仰天大笑,臉上的表情詭異又陰冷。
反而平日裡容易被激怒的司嘉楠,看起來正常又平靜。
司如意還在笑,并且越笑越癫狂。
“你鬧夠沒有?”司嘉楠指着門口的方向:“現在可以滾了嗎?”
“啊,等一下。”
司如意停止發笑。
他在窗前來回走着,看起來随時要發癫。
司嘉楠見他趕也趕不走,準備自己離開房間時了,就聽見司如意叫他。
“司嘉楠,我覺得你真的好可憐。”司如意走到他面前,用一種施舍的眼神看着他:“那我就仁慈一點,讓你多苟活幾天。”
司嘉楠看着他那雙宛如深淵的眼睛,與平日裡表現出來的唯唯諾諾需要人保護的樣子相差甚遠,他這才恍然發現,司如意之前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早就算計好怎麼引你入坑。
外面想起門鈴,是私人醫生團隊到場。
司如意像個主人,開門迎接他們進來。随後鐘點工也到了,他安排别人先打掃連耀的房間。
“陳醫生,我們在客廳問診就可以了。”
司如意坐在沙發上,嘴角揚起微笑:“連哥昨天晚上就告訴我了,我身上的傷不重,其實過幾天就好了,連哥總是這麼緊張,麻煩您跑這一趟啦。”
“分内的事,司先生嚴重了。”陳醫生在他旁邊坐下來,團隊的人員将儀器擺放到茶幾上,他開始給司如意做常規檢查。
司嘉楠躲在房間裡,探出半個腦袋暗中觀察,自然也聽見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阿耀對他真好啊。
大晚上打電話安排好私人醫生,一早上門為司如意問診。
司嘉楠想起自己剛才在浴室鏡子裡,看到自己那張豬頭臉。
好醜好狼狽,阿耀看到這麼辣眼睛,最近都不想碰自己了吧。
又想到如今司如意住進來,可能,大概,也許……阿耀連見都不想見到自己。
司嘉楠歎口氣,在房間裡迅速換好衣服,帶上鴨舌帽跟口罩。
外面一群人簇擁着,處理司如意臉上,再過幾天就會自愈的淤青。
司嘉楠匆匆出了門,沒有讓任何一個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忍受不司如意被連耀呵護在心間上的樣子。
等會兒結束後,醫生一走,司如意肯定還要在他面前炫耀自己是如何被珍視。
他落荒而逃,跑到大街上,那個家是不能回的,不知道還能去哪裡的司嘉楠,不知不覺間,又走到連氏集團樓下。
由于他這幅打扮,大廈門口的保安覺得他形迹可疑,主動上前詢問。
“你好,這裡是辦公場所,閑雜人員不得入内。”
司嘉楠被他攔在玻璃門前,他剛想說自己是經常過來找總裁的司家小少爺,這時,一樓大廳的人行通道閘打開,幾名穿西裝的男人步伐匆匆走出來。
一旁的保安馬上挺直腰闆,恭敬地說:“連總好。”
連耀路過他時,輕微點頭。原本應該直接走掉,腳步一頓,他注意到站在保安身後的那個人。
就算遮蓋的嚴嚴實實,他也一眼就從對方古怪的裝扮下,認出了他。
原因無他,能用如此熾熱的眼神凝視自己的人,隻能是偏執狂司嘉楠,且與自己睡了兩年,司嘉楠什麼身形,他早已刻在腦子裡。
他們外出準備去開會,跟着總裁出來了高層,見他突然駐足,大家紛紛停下來。
保安吓得一身冷汗,他隻是跟往常一樣打了聲招呼。
救命,怎麼總裁大人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難道說……
“這位人員形迹可疑!”保安終于反應過來,總裁是發現有奇怪的人企圖闖入大廈:“我已經阻止他進入大廈。”
連耀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