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黑客惡作劇啊？”孫曉雪道：“我‘原身’的前男友看H網，結果手機中了病毒，他總接到騷擾電話，對方還叫他‘老公’。”

空氣突然安靜，半晌兒，戈旦道：“你前男友出軌了。”

“啊？”孫曉雪一整個兒愣住：“不會吧？”

戈旦：“哪個垃圾會管你男朋友叫老公？”

“可對方是個男……的。”孫曉雪頓住。

看來不隻出軌那麼簡單了。

“這麼說，當初分手原因是他要跟表弟出國，現在想來，那個突然出現的漂亮表弟……”孫曉雪沒有說下去，但已不必多說什麼了。

“好在是前男友。”司小禮安慰道。

“哦。”孫曉雪卻沒見半點兒傷心，看來是真的走出來了。

話題回到方晴的手機。

網安已經排除遠程操控手機的可能，目前某信運營商給出的解釋是系統故障，但這顯然隻是普通人的角度。

“監控看了嗎？”安樂椅偵探問。

司小禮掏出手機，調出監控畫面。

畫面是從旁邊的護士站拍的，離方晴的病房最近，畫面顯示從方晴進入病房，到保安等一衆人到達，期間沒有其他人員進入。

戈旦指着屏幕道：“本神探狄仁旦有發現。”

司小禮：“……在家就别穿馬甲了。”

“哦報一絲。”戈旦搔搔頭道：“接案子的時候習慣了，有slogan好樹品牌。”

調整回平時的狀态，戈旦道：“攝像頭雖然近，但這邊有死角。”

“沒有别的了。”司小禮道：“這層的監控有問題。”

“還真是巧合。”孫曉雪吐槽道：“隻要一有事兒，監控就壞掉。”

“不是巧合。”司小禮道。他還記得男人一眨眼，監控全失靈，這裡想必也是有什麼東西操控。那為什麼漏掉了護士站的監控？

“不過我問過護士站了。”司小禮道：“值班護士沒看到有人過去，而且從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孫曉雪擔憂道：“卿銮自己可以嗎？不管怎麼說，都不像是個普通人類了。”

“是人的話我更擔心了。”司小禮坦然道：“藏在醫院偷拿病人手機求助的鬼，跟偷拿美少女手機給别人發消息的變态，你感覺哪個更可怕？”

孫曉雪：“……後者吧。”

司小禮：“昂。”

經過司小禮這麼一說，孫曉雪也分不清人和鬼到底哪個更可怕了。

“司小禮。”戈旦忽然道：“謝謝你。”

司小禮有點蒙：“這沒頭沒尾的，哪兒來的這句？”

戈旦笑道：“謝謝你，還有我哥，你們不以出身來衡量善惡，願意接納我成為家人。”

“我也是！”孫曉雪道：“當初認識的時候，我光想着賣給你們戒指，太投入以至于忘了你我本不同，後來想想，大部分人都不能認同異類，恐怕見面就要打起來。”

“打不起來。”司小禮道：“要不是背靠神明我早跑了。”

戒指？戈旦的目光落在司小禮手上，什麼都沒有。自從知道卿銮能看到戒指，司小禮就沒好意思再戴。不過戈旦這次來山神居所，确實發現他哥手上多了一枚翡翠戒指，原來是一對。

司小禮繼續道：“咱們能成為朋友，主要是因為你倆都是好人，好怪，好獸，好……怪獸……”

孫曉雪和戈旦都笑起來，孫曉雪讓他不要糾結，說“既然是人形态，就都按人算好了”。

司小禮點頭，道：“咱們能成為朋友，因為你倆都很好，願意為了别人克制天性，還能善用自己的天賦能力，真的很了不起！”

孫曉雪習慣了商業互吹，應付自如，倒是戈旦，頂着不良的外表，面色竟微微泛起绯紅。

害羞之餘還不忘記工作，戈旦道：“你是因為那東西的表現，判斷‘TA’沒有惡意，才讓青鳥手下留情？”

司小禮點頭，道：“惡作劇也好，真的求助也罷，那東西隻是用了手機，而沒有傷害方晴，至少從這一點上講，他不見得有惡意。”

孫曉雪和戈旦均點頭贊同。

司小禮又道：“何況，這醫院還是前警察的戀人的哥哥開的……大概可能備不住按道理應該也……不會有兇鬼出沒……吧？”

戈旦：“……此條不能苟同。”

司小禮：“好的狗蛋兒。”

戈旦：“……”

确實如司小禮所言，這家醫院足有百年曆史，曆經風雨卻從未出過亂子，可以說是很幹淨了。那麼問題出在哪兒了？

“已知信息不足，看來安樂椅是坐不成了。”司小禮道：“看來有必要去趟醫院。”

孫曉雪道：“那家醫院隻能有一個陪護，探視最多三十分鐘。”

“那就住院呗。”戈旦大喇喇道。

孫曉雪不贊同：“沒病怎麼住院啊？”

戈旦不以為意：“咱們不是有人嗎？院長的弟弟的戀人。”

司小禮：“……的前同事。”

戈旦：“是不是有吧？”

司小禮：“……”這管什麼用啊？

孫曉雪道：“要不我裝病吧，反正我沒有心跳，大夫一檢查，我就得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