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鹿汀朝:“……”
咳。
什麼腹肌不腹肌的,他怎麼可能……他确實是那種人。
食也色也。
當年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鹿汀朝就喜歡對莊稷上下其手,後來随着鹿家倒閉逐漸端莊,再後來……
鹿汀朝沒抵抗住誘惑,又多看了兩眼。
“最近劇組夜戲,練得不多。”
莊稷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
房内無人,他喝的随意,凸起喉結滾動幾下,顯出一種奇異的張力。
莊稷放下水杯,聲音平淡:“等回家給你摸。”
鹿汀朝:“……哦。”
其實不摸也行。
哎……其實摸摸也行。
鹿汀朝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番,糾結的開口:“對了,聽說你下周有個綜藝要錄?”
“劇組的團綜。”
“哦……”
又冷場了。
他倆現在的冷場頻率實在越來越高,任誰不說一句這是感情破裂的表現。
鹿汀朝摸了摸鼻子:“也和姜容一起?”
莊稷皺眉:“你怎麼老提姜容?你們認識?”
“沒,就是好奇呗。”
“沒什麼可好奇的,看劇組安排。”
好吧。
鹿汀朝把原本想着要問莊稷要票的話吞了回去,端起手機縮回被子裡。
床很大。
空調很涼。
鹿汀朝突然覺得有點難過,但也隻難過了幾秒:“莊稷,等你這次拍戲回來,我有事想跟你說。”
莊稷眉宇間仍有剛才的郁色:“錢不夠花了?”
鹿汀朝:“不是。”
莊稷:“有什麼想要的新款,直接發給林成就行。”
“也不是。”
“那是什麼?”
鹿汀朝揉了揉臉:“不是什麼大事,等你回來再說吧。莊稷,晚安。”
莊稷微擰了下眉,沒等鹿汀朝挂斷,就先一步退出了視頻。
鹿汀朝:“……”
這覺恐怕是睡不着了。
鹿汀朝索性換了衣服,開車出門。
造型誇張的粉色霸道劃破即将天明的最後一絲非白,在北城八車道的柏油路上橫行而過,最終停在一套城東老破大的小區門外。
同樣睡不着的看門大爺操着一口再正規不過的普通話:“登記!登記!”
鹿汀朝也扯着嗓門兒:“登了!登了!”
大爺從門房出來給鹿汀朝拉開鐵門:“下次早點兒回啊!太影響大夥兒休息了!”
“好嘞,這不是剛下班!唉,為了孩子上學,沒辦法嘛。”
這小區是城東頂好的學區房,離北城最好的小學就隔一條馬路。
大爺又把鐵門栓上,面帶質疑:“小夥子幹什麼工作?該不是開夜店的吧?”
“不是,不是。”
鹿汀朝連連擺手,“我吃軟飯的。”
大爺:“?”
鹿汀朝已經一溜煙鑽進了門。
要是硬論曆史,這套房子可以說是鹿家留給鹿汀朝最後的東西。
他氣喘籲籲爬了六樓,一摸兜想起鑰匙還扔在家裡,頓時倍感絕望。
就在鹿汀朝猶豫是在門口湊合到天亮還是拍門引起公憤的時候,房門從裡面開了。
池果從門裡探出顆腦袋:“朝朝,你來啦?”
鹿汀朝:“果果?你怎麼在這兒?”
池果一臉生無可戀:“我哥三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說你和莊稷鬧崩了,怕你攜崽潛逃,讓我來這兒盯着。”
鹿汀朝:“……”
池果:“如果發現你有犯罪苗頭,立刻原地按死。”
鹿汀朝:“……”
鹿汀朝試圖反駁:“我不是,我沒有。”
池果:“你半夜離家出走了。”
鹿汀朝:“……”
池果:“你離家出走還沒帶鑰匙。”
鹿汀朝:“……”
池果:“夜黑風高啊!”
鹿汀朝:“……”
池果:“由此可證,你有犯罪意圖,隻是未遂。”
鹿汀朝:“我的清湯大果果啊,社區派出所有你了不起。”
池果面色略一泛紅,真誠的道:“你眼光真好,我剛評上這個季度的先進個人。”
鹿汀朝:“……”
鹿汀朝關上了門,同樣真誠道:“我真沒和莊稷鬧掰。”
池果點頭:“我懂,你隻是進行了渣男行為。”
鹿汀朝:“……”
池果眨眨眼:“反正從小到大被你渣過的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你之前能跟莊稷過那麼久,我覺得你已經突破自己了。”
鹿汀朝很滿意:“好好好!就知道你能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