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呆住了。
泉奈在我身邊輕歎了一聲,在我身邊小聲地提醒道:“你剛才不該問我的。”
我回想剛才自己的問題,默然無語。
确實,剛才那個問題的指向性太過明顯了,尤其是在泉奈說出了被篡改的石碑内容後,我再這麼一問,簡直是多此一舉。
如果是敏銳度沒那麼高的人,說不定聽聽就過去了,然而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族長是誰,是多年後帶着九尾和千手族長打架,計算好假死咬下千手族長一口肉然後蟄伏幾十年間接操控了忍界未來大勢的人,曉組織也有他的手筆,他作為後手留下的帶土更是曾操控過霧隐。
泉奈也不用說,是千手扉間需要開發新術對付的、幾乎找不到破綻的對手。
我看了眼已經被封印術封印得嚴嚴實實的“宇智波真生”,猶豫了一陣,還是道:“斑大人,我的話沒有證據可證明,我不對我所說的内容負責。”
“你隻管說。”
有了應允,我放松了些,然後和盤托出。
“上古之時,從天而降一位神女……”我盡量簡短地說了遍大筒木一家的愛恨情仇,把黑絕的底掀幹淨了,“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讓輝夜自開啟了無限月讀之術的輪回眼擁有者身上複活。”
想起族長在原著中的下場,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輝夜複活後千手扉間提議穢土族長把事情問個清楚的場面還挺地獄的。
我不是生在四戰時期的忍者真是太好了。
等等,也沒關系,畢竟那個時候宇智波都滅族了,我要真生在那個時代,指不定變成團藏手上的寫輪眼。
……越想越地獄,不想了。
“等一下,千織,你的意思是斑哥是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那個千手柱間……?”泉奈語氣驚疑不定。
我嘗試安撫他:“你可以讓千手扉間也知道這個消息。”
這樣下次大家戰場見面的話說不定兩族族長都得攔着自家弟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想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這真的不是你為了達成兩族和談的目的編造的嗎?”
“我要是能編造這種東西,現在我也不會在這裡了。”我譴責地看向泉奈。
我為什麼會跟着一起上戰場,他再清楚不過了。
“和談?”族長再一次抓住我們的話題,意味不明地重複剛才我們提到的關鍵詞,而後發難,“泉奈,你們似乎瞞了我不少事。”
“……”
“……”
好好好,又聊爆一個。
族長大人有些事你真的可以裝作不知道的!
這種事我沒法和族長說,我能說什麼?
說我和你弟弟其實相當長一段時間都貌合神離,因為我們對千手的态度不一緻?
泉奈一臉僵硬,他偷偷給我使眼色,然而我愛莫能助。
“斑大人,宇智波真生的事提醒了我,我想再去排查一遍千手的俘虜。”我在心底對泉奈說了聲抱歉。
族長掃了我一眼,沒有正面答複我,反而又看向泉奈:“你覺得呢,泉奈?”
好熟悉的問句。
當初族長也是用這麼個句式問我怎麼看婚約。
族長,殺人誅心是你的愛好嗎?
泉奈已經一臉木然了。
他微微點頭,轉過頭看我時瞪了我一下,而後回答他哥:“千織的擔心很合理,先讓千織過去吧。”
族長便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你留下,千織去确認俘虜。”
雖然有了合理離開的理由,我還是有點擔心泉奈,尋思着要不再找個理由把他也撈出來。
再怎麼說我和泉奈的事其實大半算是私事,族長真的不需要特意過問的!
不過泉奈沖我搖了下頭,示意讓我先離開,再加上族長又加了一句“不去嗎?”,我立刻放棄,趕緊出了營帳。
等到去俘虜關押地的半路,我腳步微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在說了黑絕的事之後,族長依舊沒有在“我”面前表達相關的看法,連相不相信都沒有說過。
在泉奈都因為其中一些信息感到離譜時,族長反而趁機轉移了話題。
宇智波真生事件具體如何處理,族長其實也沒有說,隻留下了泉奈交談。
我能離開雖然是我主動提出,但族長真的沒有料到嗎?
我有點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