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目扭曲地看着我哥,“哥,你說話的藝術這些年見長。”
不開團當T可惜了。
火核隻是搖頭。
他勸我别去,說斑大人當初既然沒有追究,就不會在意了。
我:你不懂領導。
火核:“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就不勸你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送我出殡。
我說你等我回來和你算賬,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要壓着你打到你認輸。
“從千手族長手底下逃過一劫後你信心大漲啊,千織。”
這家夥居然陰陽怪氣我!
我們一緻都沒在意我身上還背了個尴尬的婚約。
沒辦法,任誰看了現在的族長,也不會覺得族長是那種老老實實遵循上一代定下的婚約的人。
該說不說,就憑族長他們兄弟鑽研變強的道路的勁頭,我總覺得他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他們真有結婚的意思,也不至于拖到長老他們來催了。
族長家的家忍引我到了會客室等待,聽說族長正在家和泉奈練習體術。
夏日的溫度有些炎熱,我坐在屋中有些犯困,等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腳步聲。
屋子的另一邊門被拉開,族長兩兄弟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泉奈在看到我身邊放着的那箱包裝精美的禮物後眉稍微動,原本還帶着些笑的臉立刻凍結了。
他仗着他哥在他邊上坐着,看不見他的表情,抿着唇瞪了我一眼。
族長問我來幹什麼。
我說我是來賠禮道歉的——因為石碑和因此而起的事。
族長坐在上首的位置,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松松搭在膝上,狀态很是松弛。
實在要比喻的話,有點像那種吃飽喝足後在陽光下懶洋洋曬太陽的猛獸。
他聽了後挑了挑眉,饒有興緻地“哦”了一聲。
大概是剛和他弟切磋過,族長的心情還不錯,嘴角噙着股笑意,聽見我說起他被催婚的事表情一點都沒變。
如果不是對他和柱間兩人打架時猙獰的表情印象深刻,我肯定會認為族長已經變得無比穩重了。
“放在那吧,隻是這件事的話,你不必來這一趟。”他掃了眼我帶來的禮物,也沒在意我送了什麼。
我松了一口氣,提出告退。
我就說火核擔心太過,他在職場上還不懂領導的心思,希望結盟後他在木葉沒被上司們記仇。
“等等。”族長又說。
泉奈突然有些擔憂地掃了他哥一眼。
我剛起了一半的身體又坐了回去,茫然地看向他們。
“族長大人?”
現在的情況很詭異。
族長在笑。
泉奈在皺眉,他一副想要和他哥說話的樣子,又顧慮着什麼沒開口,還時不時地看我一眼。
看得我心裡更加不安了。
“剛好你在這裡,今天也就說說這件事好了……”族長緩慢開口,明明他之前也是在笑着,但現在的笑卻讓我有種危機感。
泉奈突然出聲打斷族長:“哥,現在提這件事還是太早了。之前提到的瞳術,我還有一個地方不太明白,先讓千織回去……”
“早嗎?”斑回頭看了眼泉奈,意味不明地說道,“泉奈,這件事确實該盡早定下來。”
我愕然地看着族長,族長态度這麼強硬的時候當然也有,但是對泉奈展現出來可是少見。
更多的情況是族長想要做什麼事時,泉奈以更為強硬的态度表達他的反對。往往這時候,族長會順着弟弟的意思。
若非如此,他大可一力鎮壓所有反對結盟的人,直接和千手簽訂合約。
我呼吸都放輕了不少,危機感讓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可以我想立刻離開這裡。
泉奈抿住唇,沒有繼續說話。
族長便看向我:“你應該知道,父親在世時,我們兩家就訂了親事。隻是那時候我們都還沒長大,戰場意外多發,所以沒有定下人選。”
“現在我們三人都開了萬花筒,那麼也該說說這件事了,”族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膝蓋,語氣十分平穩,“你的想法呢,千織。”
“……”
我想說我不知道什麼親事。
族長繼位後,他從來沒提過這件事,這次回家爸爸媽媽也沒說過相關話題。
我以為這門親事是默認取消了,還猜想過田島族長大概沒和他們提過。
……也對,如果婚約真的正式取消了,爸爸媽媽肯定會和我提一句的。
族裡很多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已經訂婚了,他們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早知道聽火核的,這一趟我根本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