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在這養病的日子想必十分無趣,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我立刻轉身坐起來:“哥!你是我親哥!”
他冷酷地把我鎮壓回被子裡:“别亂動,好好養傷。”
我報了一溜兒打發時間的東西給火核,單人玩的多人玩的都有,他聽後面上染上了些許疑惑。
“千織,你在據點這些年……”
“我沒有!”我斷然否認自己在外面玩得很開心的可能。
火核似乎沒信,但他還是答應給我帶些東西回來。
結果還沒等火核把打發時間的東西送上門,泉奈就來了。
他帶了副雙陸棋給我,這遊戲有點類似飛行棋。
這副雙陸棋的棋盤應該是族裡的人繪制的。
上面畫的是宇智波和千手,不過看起來是有些年份的舊版本。
地圖上畫的千手和宇智波大将還是佛間和田島,如今的兩族族長和二當家都可憐地擠在小格子裡。
我看到千手柱間的名字傷口就隐隐作痛,幻術都沒法止住這種源于精神的幻痛,于是立刻先下手為強:“我選宇智波!”
泉奈擡眼看了我一眼,大概是顧及我還是病患,默認了我的說法。
堂堂宇智波二當家選了千手方走棋!
雙陸是看運氣的遊戲,我們玩了幾局,各有輸赢,彩頭是幾支苦無,最後我多得了一支。
我問泉奈拿千手身份赢的時候是什麼感想。
“隻是遊戲罷了,”他唇角微翹,語氣理所當然,“這可不是千手赢了,是我赢了。”
“你呢,作為宇智波輸的時候是什麼想法?”他又問。
我的表情險惡起來:“堂堂宇智波族長的弟弟,居然讓千手赢了,你是不是被千手蠱惑了心智!”
泉奈頗為無語地看我,但又突然道:“别這樣叫我。”
“?”我眨了眨眼。
他忽然湊近了我一些,擡手伸向我的臉,在我以為他要幹什麼壞事警惕起來的時候,他将我散在頰邊的幾縷發絲挽到了耳後。
“……”心髒突然劇烈地跳了幾下。
我有點無所适從地看着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奇了怪了,居然被他吓到了。
泉奈做完這些,與我拉開距離,清淩淩的目光落到我的眼底。
他用很認真的表情看着我,說道:“千織,不要總是把我當作誰的弟弟看待。”
心髒跳得還是有些快。
壞了,我的心髒似乎真的出了問題。
這時,泉奈又露出了一個極為溫和的笑,他的目光沒有什麼侵略性,就像一根羽毛輕飄飄地落到我身上,坦然地注視我。
“記不住也沒關系,千織,”他的聲音很輕,明明無論是神态、表情、姿勢、語氣都沒有攻擊性,我卻突然感到一陣可怖的戰栗,我聽見他繼續說道,“要是你忘記了,我會提醒你的。”
“……就像哥哥那樣。”
最後這句話他的聲音太低了,隻是微動了動唇,我沒有聽清。
泉奈的樣子太過奇怪,出于某種預感,我連忙道:“我知道了,你是泉奈,這我還是知道的!”
出于對某種未知情緒的恐懼,我把他趕去處理族務了。
我的傷養了大半年才好。
期間陸續有人來看我,泉奈和火核來得勤些,族長來過兩次,一是為泉奈道謝,二是問了我幻術的事,提到了我的眼睛。
“因為這個幻術的操作很複雜,對眼睛負荷大,所以才會有失明風險。”我這麼解釋,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不信也沒辦法,不過現階段的族長大概是比較安全的,結盟後準備離開木葉的族長才是令人頭秃的角色。
不過我還是想努把力,萬一改變未來了呢?
有時候作死這件事是不得不作的。
傷好之後,我就跑去找了族長,提起了田島族長在世時答應我的事。
“石碑?”族長聽了後有些詫異,“記載的不過是寫輪眼的一些信息罷了。”
族長您說這話的時候不心虛嗎?萬花筒寫輪眼能看見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他轉頭就帶我去看了。
這塊藏在南賀神社地下的石碑看起來其貌不揚,放到外面大概也需要人出個鑒定證書才能證明它是六道仙人傳下來的。
我盯着石碑不說話,如果不是族長就站在不遠處,我也想試試用萬花筒。
“真是不可思議,”我擡手撫摸上了石碑,“完全看不出是從六道仙人時代傳下來的寶物。”
“千織。”宇智波斑警告地喊了我一聲。
我翻過手掌向族長展示空空如也的掌心,表示自己不會對石碑做出什麼舉動。
“不過很奇怪,我們一族的眼睛我們再清楚不過了,為什麼六道仙人會刻意留下一道石碑?”
身為族長的宇智波斑為他的族人解答疑惑:“據傳六道仙人将能夠拯救世界通往和平的方法記載在了上面,不過至今無人能夠解讀。”
我有些驚訝族長居然會這麼平和耐心地回答我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我之前救了泉奈吧。
“那六道仙人真是多此一舉,有什麼事是他當時不能做到的,竟然特意留給子孫後代,還這麼藏着掖着,”我稍稍退後了幾步,打量起這塊石碑的全貌,“既然無人能夠解讀,族長大人,這塊石碑也會有被人僞造或者篡改過的嫌疑吧。”
“傳承上千年的石碑,中途加些不利于宇智波的内容,就能輕而易舉毀掉往後能夠解讀石碑的後人了。”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應該說到什麼份上。
族長探究地看向我:“你在懷疑石碑,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