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除卻千手柱間,其他的千手都是一般水平。
但一個千手柱間比任何部隊都難以應付。
隔壁家族的族長有立刻回答,氣氛更為凝重了。
“抱歉,即使無法說服你,我也必須将你留下。”柱間說道。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即使泉奈同意,隔壁族長也不會放人。
壞了。
果不其然,我聽到了泉奈的冷笑聲。
“千手柱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辭?想要用我威脅斑哥,你做夢!”
轟的一聲巨響,爆裂開來的火遁混着蒸騰的水汽彌漫開來。
忍刀相接,摩擦聲刺耳。
“你以為我的哥哥是死在誰手裡的?!當年你用花言巧語哄騙斑哥,如今還想讓我們相信你是真心結盟?”
“柱間大人!”這是其他千手的聲音。
柱間似乎還想說服泉奈,語氣掙紮:“我的弟弟也……”
泉奈聽到後更是冷漠:“那我更不可能相信你會放下血親之仇!”
我心中一凜,借着彌漫的水汽構築幻術,走進了這片戰場。
一個、兩個、三個……
千手柱間的部下們悄無聲息地倒下。
我不敢下死手,怕失去了氣息的他們引來千手柱間的注意。
此刻我也越發靠近戰場的中心。
我冷靜地注視着眼前的一幕。
千手一族的族長似乎終于放棄了說服泉奈,在雙方拉開距離後收刀回鞘。
這副似乎是輕敵的模樣讓泉奈面上浮起惱怒之色,但同時他也更為警惕。
我隐隐預感到了什麼,準備發動幻術,謹慎地注視着他,但是——
“抱歉——”千手柱間雙手合掌,說道一半突然停下,看向了我的方向,“你是什麼人?”
危機感在他轉頭看向我時便浸透了全身,我本能般地掠出,身後的木遁枝條卻窮追不舍,直接洞穿了我的一側肩膀。
“千織!”泉奈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奇怪,“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來到我身側,想要擋在我身前。
我擡手拉住了他,在他手臂上悄無聲息地傳遞信息。
——看準時機。
——逃。
粘膩的衣袖上有很多血。
“别誤會,做任務路過而已。”我沒有擡頭看他,松開手重新舉起忍刀,将洞穿肩膀的那根枝條斬斷,受傷的那隻手仍在無意識地抽搐着,鮮血順着手臂淌下。
額頭上冒出幾滴忍痛的汗,和雨水混雜在一起。
我微微垂着頭,無論如何剛才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偷襲時機,或許是我的注視引起了木遁使的警覺,也或許是我的斂息之術還不到家。
看泉奈剛才的反應,我覺得大概是前者。
隻能背水一戰了,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幻術能不能管用。
千手柱間卻因為泉奈的話停下來攻擊,愣了片刻,給了我們些許喘息之機:“……千織?”
奇怪,他認得我?
就算聽過我的名字,也該隻聽過“千”而非“千織”啊。
“……既然你也在,那便一起留下來吧,”他的語氣十分強硬,“等到結盟後……”
哈哈,千手柱間這時候也會說冷笑話啊,冷得我骨子縫都在發抖。
等到結盟後我的墳頭草一丈高嗎?
“是嗎?”我擡起頭看向千手柱間,寫輪眼中流出礙事的液體,染紅了視野,“從剛才我就想問了,我們認識嗎?千手的族長大人。”
啪嗒——
石子輕彈水面的聲音。
刹那間,雨聲變得遙遠起來,夏季的蟲鳴鳥叫逐漸明晰。
不被人識破的幻術。
即使被識破,中術者也不想打破的幻術。
這兩種幻術,我都很擅長。
哪怕隻有一瞬,哪怕隻有這一次——
“喂,柱間,”少年族長的聲音在幻境中顯現,帶着些不耐煩,“你在發什麼呆,輪到你打水漂了。”
現實中,千手柱間僵硬地、緩慢地轉動着頭顱。
泉奈扶住我,抓住這個時機撤退。
轟隆——
僅僅這個間隙,失控暴漲的木遁枝條瞬間穿透了我的肚腹。
來不及用忍刀斬斷這些礙事的東西,身上查克拉暴漲,震斷這些木枝的同時,我吐出一口血,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
泉奈似乎在說什麼。
“走!”我隻能重複道,“回家。”
不可以戀戰。
……不愧是木遁使,明明幻術還沒有被破解。
泉奈抱起了失去行動能力的我飛速離開森林,好在提前解決了其他幾個千手,現在沒有其他追兵。
風聲呼嘯而過,我回頭望見了難以忘記的一幕。
遮天蔽日的木遁樹枝以千手柱間為中心生長包圍,本能般地護住了陷進幻術的千手忍者。
我是被誤傷的。
大概是因為剛才被木遁穿過一次了,這次失控的木遁格外具有針對性地攻擊了我。
我想起一件事。
——如果說,命運是無可更改的。
那麼,在原著的戰國時期中沒有出現著名女性忍者的宇智波一族裡……我是逃脫劇情的漏網之魚,還是注定死在結盟前的無名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