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個是泉……”我頓了下,吞回泉奈的名字,然後指向另一個方向,“是您的弟弟,還有另一個陌生的氣息往那個方向離開了,速度很快,應該是察覺到我來了這邊。”
在我指出方向後,千手柱間想到了什麼般,面容猶豫起來。
估計猜到另一個人是他的族人了。
“所以我不說出去大概也是無濟于事。”我說道。
看着怔住的未來族長,我摸了包點心當作安慰遞給他,有些唏噓:“我先回家了,總之我會保密的,你們繼續。”
接下來大概就是相互截殺、未來族長開眼的劇情了吧。
說起來,未來族長是甜黨還是鹹黨啊,他不喜歡吃甜食吧?
“等、等等啊!”千手柱間回過神來,下意識喊道。
會等才怪。
才不摻和你們的事,提醒一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抱着剩下那一大捆點心跑得飛快。
回到族裡後,我先把點心分了一份帶去給火核,然後把特别做了記号沒什麼糖的那份找出來送去老師那裡。
從老師家出來沒多久,泉奈便攔在我面前。
不是吧?
明天準備截殺千手少主诶,今天還有精力和我打架?
“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注意到什麼?”泉奈問我,神情很嚴肅。
我歪了歪頭看他:“回來的路上?”
“發生什麼了嗎?”我覺得我的演技越發好了,都是族裡老師們的培養得好。
他表情微頓,微微側過臉,避開我的目光:“沒什麼,哥哥沒在族裡,我以為你回來的路上會看見他。”
“抱歉,沒有看到斑大人。”
“泉奈,找我有事嗎?”
我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未來族長的聲音。
我松了口氣,對着回到族裡的未來族長點了下頭,然後離開。
也不知道未來族長和隔壁少主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明天的計劃估計是躲不過去的,
總之一切和我無關。
第二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沒有參與其中的我也不知道與原著相比未來族長和千手柱間的決裂的劇情有什麼改變。
總之不久後未來族長開眼的消息在族裡傳開了。
對于族人和他,這都是個好事。
隻要未來族長能活到成年,族長之位相當于已經是他的了。
隻是偶爾遇到未來族長的時候,他會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看我。
不過我沒去打聽,他也不可能來找我主動聊這事。
和敵對家族的成員交朋友這事兒還是挺嚴肅的,傳出去可不好。
倒是之後在訓練場的時候,泉奈又問了我一遍:“你真的不知道那天哥哥去哪裡了嗎?”
“他是你哥哥,不是我哥哥。”我的回答讓他的表情更難看了。
不過那天他在對練時似乎有些分心,我得以在他臉上留了道彩。
事後我和火核說了戰績,火核很無奈。
“為什麼一定是泉奈?”他問我。
“啊?”我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他很耐心地解釋了一遍自己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和泉奈對練,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大概是他的态度吧,”我思索片刻,覺得是因為泉奈的态度很明顯就是在激我下場——不是我和他過不去,是他和我過不去,“不過和他對練也能幫助我提高水平啦,哥你别擔心。”
火核揉了揉我的腦袋,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搖頭:“你們倆就跟鬥氣的小孩子一樣……算了,本來就是小孩子。”
“隻有他是!”我瞪着火核,“我可沒主動挑事!我隻是應戰罷了!”
火核面無表情地勾起嘴角,充分展示了什麼叫作冷笑:“我不信。好幾次我都聽到你們的對話了,你也不無辜。”
“夠了啊,你到底是誰哥哥啊!”我用頭槌去頂他的手。
“我在擔心你,千織,”火核歎氣,躲開我的腦袋收回手,“他畢竟是斑大人的弟弟,族長大人家的孩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火核就對未來族長改了稱呼。
斑大人。
泾渭分明的身份界限,區分開上級與部下。
這次我沒說話了。
“會給你帶來麻煩嗎?”我擡頭看他。
火核搖了搖頭:“斑大人不會在乎這些,他不是為了私事為難部下之人。隻是你們現在還好,可往後長大了再來看今天的事,泉奈又會怎麼想呢?”
我該冷靜的。
火核提醒了我。
日後泉奈會輔佐未來族長,在族中的話語權不比未來族長低。
我們終歸身份不一樣。
“……他也不是那種人。”我輕輕說了一聲。
畢竟那個人是為了一族能夠奉獻生命與眼睛的人。
奇怪,怎麼這樣就感覺是我故意欺負他了。
火核的目光更加擔憂了些。
我和他承諾自己會收斂一些的。
……才怪。
第二天泉奈站在老師家門口時,我向他表達不去對練的意圖後,他問我:“你認輸了?”
——忍不了一點。
于是又是一個在訓練場翻滾擦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