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族長家的三子拉入幻術中的時候,為了直接獲勝,我編織出了火山爆發的内容,但凡他精神露出半點破綻,我就能将他踹出幻術宣布自己的獲勝。
他轉瞬間便反應過來,明白自己陷入幻術,解了開來。
“什麼……?”
就在我不解的時候,他突然握着苦無朝我攻擊了過來。我踹開身前礙事的桌子拔出苦無應戰,轉頭找老師告狀他突然出手傷人,老師卻一言不發。
“……不對。”出現這種情況,老師早就暴跳如雷了,雖然他跳不起來,但也不妨礙他教訓我們。
我意識到這也是幻術,連忙掙脫了出來。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什麼都沒有變化,老師在一旁看着我們,三子坐在我的對面。
“千織,幻術并不是構建得足夠真實就夠了。你構建的幻術确實足夠真實,但是與現實差異太大,任何有經驗的忍者都會明白自己陷入了幻術,”二長老點評道,“要欺騙忍者的大腦,需要足夠隐蔽。”
我想了想剛才三子的幻術。
确實,隻要仔細觀察,他的幻術中還是有不少粗糙的漏洞,但是因為他的幻術就是當下的場景,我一個沒注意就着道了。
不過我們比拼幻術并沒有太限制掙脫幻術的方式,真正的戰鬥中,就算識别了我們的幻術,也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我想起月讀的情況,又問:“如果能保證敵人無法解開幻術,那麼幻術中的内容再離譜也能傷害到對方吧?”
幻術中的傷害是精神上的,就算識别了幻術,該感到疼痛的依舊會感到疼痛。
“理論是這樣,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幻術并不存在,”二長老說道這裡,猶豫了一下,推翻了前述說法,“不,或許是還沒有幻術師能夠到達這種水平。”
我表示明白了,看向對面:“再來。”
……
我們漸漸變成了忍幻術的固定練習搭子,有一次他問我怎麼很少去訓練場了。
“人太多,不想去,”訓練場上的面孔流動得太快了,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戰争之後還有多少人能回來,“有訓練需求我會找我哥。”
而且一開始也是為了避免和他們兄弟見面,雖然現在也無所謂了。
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訓練。
我想起過往在訓練場上看見的他戰鬥時的風格——下手太狠了。于是我搖頭,很認真地強調了我有火核做我的訓練搭子:“我有哥哥。”
他突然發出很小的一聲輕笑,我剛看過去,他便變了神情,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雖說他總是頂着這麼個表情,但說話的語氣一直都很溫和,每次看着他說話我都會有種割裂感。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每次分别的時候,他會問我有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這很重要嗎?”
“大概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
“我們好歹也是同學啊。”
“好吧,我記住了。”
“……”他似乎看出我在敷衍他,也不是很在意地笑了笑,“好吧,我叫輝,千織。”
我嗯嗯表示知道,然後與他同時轉身,往家的方向走。
在火核那裡時,我總是用“族長家的三兒子”、“老師那邊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就是那個宇智波”類似的稱呼來指代他。
火核十分不解:“你用這麼多外号來稱呼他,也不願意記住他的名字嗎?”
“記不住,我也沒有辦法嘛。”我有些心虛。
“真的嗎?”他一臉狐疑,頓了頓又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瞪着他:“我當然記得你的名字,你明明知道的。”
火核松了一口氣,點頭。
“你讨厭他嗎?”他很認真地看着我,“如果真的這麼讨厭他,已經成為你的困擾了,那麼就和二長老說一聲,錯開你們的授課時間吧。”
“……”
“千織?”火核叫我的名字。
“……太麻煩二長老了。”我不情願地說道。
“還真是啊……二長老會體諒你的,他很喜歡你這個學生。”火核似乎誤會了什麼,他摸了摸我的頭,站起身來。
我連忙扯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做什麼?”
他皺着眉,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當然是去拜訪二長老……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完了,他似乎誤會得更深了。
我連忙搖頭,死死拽住他的袖子。
“怎麼了,千織?”
“……沒有。”我擠出一個詞。
他顯得有些疑惑:“什麼沒有?”
我決定讨厭火核一個晚上。
我轉過頭,看着被夕陽染黃的院子,吞吞吐吐道:“……沒有那麼讨厭……那個家夥。”
火核還是不太相信:“真的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瞪住他:“别問了!再問的話我就讨厭你了!讨厭你整整一年!”
火核露出了驚詫的表情,顯得有些無措。
“呃……”他的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腦袋上,安撫性地拍拍,動作有些局促,“好好好,我不問了,千織,你先把寫輪眼收起來。”
我愣住了,倉促地收回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