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實在是太過于簡約，卡爾裡斯幾乎懷疑路西菲爾是故意隐瞞。他實在不明白僞人加百列和教堂存在什麼關系。在收到新的幾天，他沒有都在思考這件事，晚上躺在床上時也輾轉反側。

直到一天，他在路過一座公告欄時，看到上面D.D.D所張貼的防範僞人标語。寫着标語的紙張因為常年風吹日曬，後背的膠失去了作用，左上角耷拉下來。卡爾裡斯走上前将它抹平，扒下公告欄角落裡的備用釘子，釘了上去。釘子的穿透了發舊的紙張以及後面柔軟材質的公告欄，紙張恢複了平整，卡爾裡斯也看情況了上面的内容。

——警惕傳教。幾個字後面還用簡筆畫了一個十字架，

毫無疑問，是基督。在卡爾裡斯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身形一頓，腦海裡标語再次在腦海中浮現，宛如一道白光閃過，他猛地回過頭。

加百列......基督......教堂。他雖然不信神，對于這些神教沒有任何興趣，但身邊的信仰者不少，多多少少也略有耳聞。

他再次走回公告欄前緊盯着簡筆畫十字架，眉頭緊鎖。

.

“搜查教堂？”卡爾文對他的提議感到奇怪，“好端端的查教堂幹什麼？”

卡爾裡斯解釋道：“在基督教中，加百列作為上帝身邊的使者，身份非常重要。我覺得，這說不一定是一個突破點。”

卡爾文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提議搜查教堂。

本傑明笑道：“布萊克，也許你搞錯了什麼。加百列這個名字隻是單純的代号而已，并沒有其他意思。取這個名字的用意是，那個僞人在曼德拉記錄時期每次登場都使用天使的形象，故而得名。”

卡爾裡斯沒想到自己的推斷産生了錯誤，剛想為自己的天馬行空道歉，又再次想起了信紙上的内容。

——教會。

路西菲爾不會平白無故地提供這兩個字給他，卡爾裡斯覺得加百列肯定和教堂脫不開關系，問題是該用什麼樣的說辭将兩者強行綁在一塊，讓D.D.D将視線移到教堂上。

就在他絞盡腦汁時，卡爾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确實，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查過教堂。”

卡爾裡斯眼睛一亮。

本傑明卻并不贊同，“如果要查教堂，相關的手續非常麻煩。不僅要提前報備，行動的過程還得小心翼翼。”

卡爾裡斯對此不理解，“副隊，我能詢問一下緣由嗎？”

本傑明歎了口氣，“先不說坐落于舊金山大大小小的教堂十根指頭都數不過來，這裡信教者的占比極高，如果在搜查的過程中不多加仔細，說不定會被安上不敬神明的帽子，令教徒們感到不快。所以這麼久了，我們頂多時口頭上宣傳民衆警惕，減少聚衆禮拜的次數。”

卡爾文也說；“确實是這樣，除非有确切的數據表明僞人已經入侵宗教，我們不方便采取什麼實質性的行為。”

卡爾裡斯覺得這話很矛盾，既然不去追查沒有怎麼知道僞人沒有入侵宗教呢？

顯然卡爾文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悶聲想了一會，說：“卡爾裡斯的想法很有道理，以防萬一，确實有必要對本地的教堂進行排查。”

本傑明：“會很麻煩的。”

“麻煩就麻煩。”卡爾文說：“總不能總是知難而退，否則取得不了任何進展。至于如何排查......可以分成多個隊伍，對于那些小型教堂一天内就能排查完。大型教堂會麻煩一些，需要分批次進行。總之我先派人和當地教會聯系，争取得到協助。”

.

唱詩班的孩子們正在練習新學的聖歌，一眼望去，是無數個稚嫩的面孔。這次所學的聖歌難度較高，不僅是歌詞繞口，而且晦澀難懂，這麼大的孩子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隻能靠死記硬背。

鋼琴聲再次停止，小醜的手指從鋼琴黑白鍵上拿開，指向一位長相憨厚的男孩，“你又唱錯了。”

他作為鋼琴師臉和平時的不同，頭發黑亮濃密，面容和善，身材倒是仍然矮胖。雖然時不時會顯露出一點變态的特性，但很快又會被隐藏起來。

男孩吸了吸鼻子，愧疚道：“對不起，先生，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别再令我失望。”小醜重新轉向鋼琴，“來，我們再來一遍。”

路西菲爾站在内殿的門後，她的懷裡抱着一隻五個月大的查理王幼崽。也許所有生物在幼時都有同一共性——不肯安分。查理王被抱在懷裡左動右動，四條小短腿撲騰個不停。路西菲爾好不容易才壓制住它，不讓它從懷裡跳出去。

最近加百列的心情不太好，D.D.D已經将視線轉移到教堂了，看來那個名叫卡爾裡斯·布萊克的專員确實值得信任。

“你怎麼傻站在這裡？”昔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