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朋友的禮物怎麼能說是占便宜呢,快收下吧!”祝音希二話不說直接把禮盒袋塞進他手裡。
于是,他沒再推辭。
兩人先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考慮到她需要倒時差和休息,隻匆匆吃了頓午飯,吳邪就先回去了。
後面的幾天,吳邪履行了上次分開時許下的承諾,帶着祝音希把杭州玩了個遍,每天的行程都安排的滿滿當當,讓她一回酒店就累得動也不想動。
直到這天傍晚,倆人再加一個王盟正準備去樓外樓吃晚飯,吳邪的手機突然就響了。
“認識,怎麼說?”
“...那個,什麼叫确認失蹤?”
“我是他侄子。”
“你們那邊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要不等我過來再說。”
很快,電話挂斷了。吳邪表情複雜地看向正等他的祝音希,“那邊是一家國際海洋資源開發公司,他們說我三叔在西沙失蹤了。”
“失蹤?”祝音希心裡一個咯噔,她明白下一個墓就要來了。
“老闆,那你要去海南嗎?”王盟也跟着問。
“對,王盟,你快幫我訂一張最早去海口的機票。”
交代完,吳邪一臉歉意地想要解釋,卻被祝音希搶了先,“王盟,訂兩張頭等艙,刷這張卡。”
與此同時,她已經從自己價值6位數的手提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塞給了王盟,後者迅速接過,答應一了聲轉頭就跑。
整個過程也才幾秒鐘,吳邪連個“等”字都沒說出口,王盟就已經沒影了。
“三爺失蹤這麼大的事,我肯定得陪你一起去,所以你可别用怕麻煩我這種借口喲~”
祝音希才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立馬把他想說的話堵死,畢竟想見到小官還得靠他呢。
看着這個姑娘滿臉的理所當然,吳邪憋了半天才肯點頭,“那好吧,但是我必須提醒你,音希,我三叔這次是為了去西沙的一個海底墓才失蹤的,也許會很兇險,你一個女孩子萬一出事,我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這番真心實意的擔憂倒讓祝音希有些感動,她露出由衷的笑,也萬分嚴肅道,“謝謝你,吳邪,我保證會全程跟着你,絕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
雖然吳邪還是不太希望祝音希跟着自己去冒險,但答應的話都說了,他也不好中途反悔,倆人便按原計劃出發去樓外樓吃飯,最後打包了一些帶給王盟。
機票訂在了明天一早,這還是吳邪第一次坐頭等艙,倒不是說他坐不起,而是幹這行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錢得花在刀刃上,他多少得省着點兒。
杭州離海口不算太遠,飛機隻用3個小時。那個公司安排得倒挺全面的,派了一輛車來接人。
一上車,司機便主動解釋了一下有關這次實施項目的信息,但這位劉師傅并不知道太多細節,談話也就此作罷了。
直到車開到一個碼頭,吳邪才意識到不對,這時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主動詢問,“是不是吳先生?”
随着吳邪點頭,車門被他打開,“請跟我來,船馬上要開了。”
剛說完,中年男人這才發現裡頭還有一個姑娘在,他疑惑道,“這位是?”
“和我一起的,我們是搭檔。”
吳邪立刻解釋,随後又反問,“你剛說船,開什麼船?不是送我們去賓館嗎?”
那人隻是搖頭,“時間太急了,我們必須在7個小時内趕到那個地方,在10小時内完成這個行動,不然那裡就會進入半個月的風季,到時候沒有海上支願,情況更麻煩。”
這話一出,祝音希便察覺到吳邪明顯有些不高興,她便上前一步,“那就麻煩你帶我們過去了,我們也希望能早點解決這件事。”
說完,祝音希朝吳邪眨眨眼,扯着他的衣袖便跟着中年男人來到一隻非常老舊的7噸鐵皮漁船前。
據中年男人解釋,他們之前在那一帶的大規模搜索引起了邊防的注意,不得不做下僞裝,船看着破,但船上的設備是最先進的,航行絕對沒問題。
接下來就有人接過了兩人的行李,并依次握了握手介紹道,“船上的一些事物由甯小姐負責,她就在你們後面,祝兩位好運!”
這種流程對于祝音希來說很稀松平常,畢竟祝家的傭人不少,但吳邪看起來并不适應,完全跟不上節奏的樣子。
待兩人轉身,看到的便是一個穿着緊身潛水服的年輕短發姑娘,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女,跟着招了招手說,“跟我來。”
于是,兩人跟着她進了船艙,穿過許多雜七雜八的貨物來到了連通着機械室的後倉,這裡橫七豎八着幾張闆床,上面的毯子油光發亮。
隻一眼,祝音希便不由蹙了蹙眉,好在她有先見之明,考慮到睡船上,自己帶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
而其中的一張床上坐了個有點兒發福,還秃了頂的中年人,滿臉油光水滑的,見有人進來,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瞬的凝固,又立馬走過來和兩人握手。
“幸會,幸會,鄙姓張。”
雖然吳邪的臉上寫滿了抗拒,但他還是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
輪到祝音希,這個中年人的态度立馬就變了,他特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才滿臉堆笑地伸出手,“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小美女也從事這行,小姐貴姓?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研究一下學術?”
說真的,要不是知道眼前的油膩男是某位影帝假扮的,就算打死吳邪,祝音希也不會搭理。
“你好,張先生,我姓祝,不過嚴格來說吳邪比我更專業,不如就請他和你一起吧?”她微笑着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隻搭了那麼一下便迅速收回。
像是為了緩解尴尬,甯小姐主動介紹道,“張先生是我們公司特别請來的顧問,是專門研究明朝地宮的專家,這次主要負責這個海底地宮的分析。”
然後,主要是吳邪和這位張先生又進行了一番寒暄,他看上去很是頭疼,沒說幾句便向甯小姐打聽起出事海域的情況。
眼見吳邪和甯小姐聊得投機,祝音希便從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套床上用品,挑了個靠邊上的床準備簡單布置了一下。
而被晾在一邊的張先生就像見了魚的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自來熟般幫她鋪床單。
“祝小姐,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想參與這次行動呢?難道你和吳先生是男女朋友?”
對方那揶揄的表情一點兒不似假的,祝音希沒有拒絕他的示好,而是認真考慮了一下某位張姓男子日後逐夢演藝圈的可能性,随後勾唇笑得禮貌且疏離。
“張先生見多識廣,你覺得呢?”
一般人到到這多少都能意識到她不想回答,可這位張先生卻正兒八經地給她分析起好壞來。
“我看吳先生和祝小姐你一點兒不般配,自古以來就講究門當戶對這個道理,吳先生雖然看着年輕,但幹這行得混經驗和資曆啊,可以說是越老越吃香,祝小姐現在跟着他隻能吃苦,還不如趁早換一個。”
“哦?那張先生認為我該找個什麼樣的呢?”祝音希故作好奇地問。
隻見張先生煞有介事地整了整衣領,“咳咳,這個嘛...如果祝小姐不嫌棄,不如考慮考慮我?你看啊,男人長得再好也不如才華。而且男人越老越吃香,年紀大還會疼人,何況我怎麼着也算儀表堂堂,今天能在這條船上相遇就是緣分,這是我的名片,祝小姐,考慮考慮?”
可惜名片才遞出去就被趕來的吳邪一把搶過,他沒有錯過這個油膩男剛才是怎麼調戲祝音希的,他幾乎是冷笑着開的口。
“張先生,聽說你對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宮也有些了解,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不會拒絕吧?”
說着,吳邪也不管張先生是否答應,強行把他給扯走了。
望着兩人的背影,祝音希隻覺得好笑,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情理會别的,船已經開了,她正好補個覺。
就是這個闆床是真硬啊,她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