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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第 3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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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嚴崇身為守門校尉,一刻都沒有停留,文帝日後翌日就出發回盛雪城。

臨走前,她看着來送别的白若松,難得笑了一聲,道:“傅校尉會為你驕傲的。”

白若松險些又不争氣地哭出聲來。

在路翁走後,迎來了闵仟聞的大婚。

言相的小嫡孫和輔國大臣的婚禮操辦得極其盛大,言筠的十裡紅妝即便是在多年以後還被玉京的百姓津津樂道。

闵仟聞成婚以後,白若松就喪失了擺爛的權力。

起因是新婚第二日的闵仟聞因為政務太多,留宿在了皇宮之中,翌日言筠就殺到将軍府,一口一個“小堂姐”,抱怨白若松壓榨他妻主,害他獨守空房。

白若松一個頭兩個大,安慰了許久才把這個活祖宗送走,不得不放棄了在家裡擺爛的計劃,開始正經上班。

二月初六,驚蟄,春雷乍動,連綿的春雨下了一整夜,卯時大朝會,文武百官走進宣政殿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些濕漉漉的狼狽樣。

白若松在殿上聽底下大臣們就太女與三皇女都薨逝的如今,派誰去治理水患一事而吵得不可開交,感覺耳膜生疼。

中途因為争吵太激烈,吓到了襁褓裡頭的女帝,女帝開始哇哇大哭,已經身為太後的曾經的太女夫不得不起身哄孩子。

大朝會提前解散,後宮傳來消息,說徽姮死了。

白若松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徽姮是自戕。

她在臨死前解散了棠花,處理完了後續事件,懷中放着那塊海棠雙環佩,割喉在了德帝的牌位前。

她力氣用得很大,白若松趕到的時候看見她的頭和脖子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皮肉連接着,十分可怖。

“葬了吧。”白若松許久後才道,“玉佩也和她葬在一起吧。”

徽姮自戕的消息被瞞了下來,對外就說是病逝,妙玉接替了徽姮的位置,成為了新一任内侍省大監。

三月會試,白若松力排衆議,選了老狐狸黃銳當主考官,選拔了一批沒有背景卻擁有真才實學的貢生,再由徐彣出題進行殿試。

徐彣表面溫柔儒雅,出題批卷的時候毫不手軟,幾個抗壓能力弱的貢生當場暈倒在大殿上,被禁衛軍拖了下去,把一旁的白若松看得膽戰心驚。

殿試放榜,新的血液進入朝堂,言相引咎辭官,宰相之位被徹底廢除,由尚書省、中書省、門下省三省一起代替其權力,實現了朝堂上的分權。

五月初十,芒種,白若松寝房外的院子被折騰得徹底變了個樣,沿着牆根一邊種滿了花草,另一邊種滿了果蔬,中間還搭了個細密的架子,架子下種了葡萄藤。

架子是殷照搭的,開墾和種地是白若松指揮兩個小崽子做的。

她全程都坐在搖椅上,揣着手,動動嘴皮子,兩個精力旺盛的小崽子奔來跑去,把自己滾成了泥猴,把晴岚急得團團轉。

如今小狼崽子的态度也對白若松好了不少,前些日子練武勤奮,從殷照那裡得了獎賞的草螞蚱,居然偷偷丢在了白若松的書房桌上。

白若松貼在雲瓊身上笑得肚子都疼了,這才找了個匣子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

六月,欽元冬與欽元春兩姐妹歸來,殷照卻向白若松辭行。

她在宮傾那日便知曉了白若松的身世,有些惱怒于白若松的欺騙,但在得知白若松的名字是白謹親自取的以後,到底還是不忍心對白若松下手。

她早就想走了,一直呆在這裡隻是因為舍不得荒廢小狼崽子,如今欽元冬也回來了,她覺得自己該走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運,白若松沒有攔着殷照。

次年,白若松收到了易甯的信件。

因為易甯如今已然看不見東西,所以信件是由楊卿君代筆的。

展信佳幾個字的後面沒有問半句朝堂之上的東西,隻說了一些自己的近況,并且還提到楊卿君不年輕了,恐生育有危險,所以她與楊卿君收養了一個聰明的孩子。

白若松看完那封信倒是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雲瓊在沉默了許久以後,開口道:“挑個日子,把阿樂和阿悅寫進雲氏祠堂的族譜吧。”

此事被告知了雲祯老太太,老太太早就與兩個小崽子有個感情,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挑了個良辰吉日,帶着小崽子拜了祠堂,正式收養了他們。

白若松從錦囊裡掏出那一枚慧心比丘尼給的銅錢——銅錢挽救了白若松的生命之後,就齊整地斷成了兩截。

她曾經也去過大興國寺,想要感謝慧心比丘尼,比丘尼卻謝絕了白若松,不肯再和她見面。

白若松把這兩截銅錢編成了串,給了兩個小崽子一人一個。

又一年春闱,佘武考中了貢生,在殿試的時候被徐彣狠狠折騰了一番,最終排在了二甲第六名。

消息傳到白若松手上,她搓着手,朱筆一批,把人塞進了刑部司曆練。

桓盛六年,小狼崽子十四了,被雲瓊毫不留情地塞進了雲血軍曆練。

出發去北疆的那一日,雲祯差點哭暈過去,雲瓊連着好幾日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隻要一看到雲祯,就要被她挑刺。

桓盛七年,雲祯去世。

桓盛十年,小狼崽子開始接手雲血軍,雲瓊徹底閑了下來。

這些年他身為雲麾大将軍每年都會回北疆一段時間,處理完事情,然後日夜兼程趕回來。白若松經常在睡夢中就被一個剛沐浴完畢,濕漉漉的身影擁進懷中。

做了一天腦力勞動的白若松迷迷糊糊睜眼,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隻感覺自己的臉貼着飽滿的胸膛,隔着骨骼和肌肉,胸腔裡頭那顆心髒正有力地跳動着。

“睡吧。”雲瓊拍了拍白若松的背,白若松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的聲音,又慢慢閉眼睡了過去。

小狼崽子接手雲血軍之後,雲瓊就結束了這樣煎熬的日子,開始全心全意守在白若松的身邊。

院子裡頭的的葡萄藤已經爬滿了架子,郁郁蔥蔥一大片,白若松躺在葡萄藤下頭的涼塌上,瞧着在不遠處與小狼崽子喂招的雲瓊,一拍腦門,決定退休。

這些年,佘武已經爬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還在兢兢業業地寫案卷呢,就被白若松通知,收拾收拾準備繼承她輔國大臣的位置。

女帝隻有十歲,十分依賴白若松,得知白若松卸任輔國大臣,還在大朝會上,就抓着白若松的袖子哭得整個大殿都是回音,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小女帝完全繼承了太女的性子,溫和善良,會為别人着想,卻并沒有太多的魄力,膽子也很小。

白若松沒有理會小女帝的意見。

她代持朝政多年,早就習慣了說一不二,早就不是從前那樣會小心翼翼看别人眼色的存在。

“我意已決。”她冷聲道。

十年了,誰也不能再阻止她退休!

下了朝,太後帶着哭累了的小女帝去見白若松的時候,白若松才放下闆了一早上的臉,抱着小女帝給她擦眼淚。

“闵仟聞娶了言相嫡孫,佘武是佘榮之女,徐彣是徽姮舊部,她們三足鼎立,相輔相成,牽制住朝堂裡頭殘存的各方勢力,至少還能夠保你十年平安。”白若松溫柔地看着小女帝,“在此期間,你一定要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女帝。”

小女帝在輔國大臣們輔佐下漸漸長大,她把白若松的話聽了進去,重視科舉,收攏人心,釜底抽薪,培養自己的心腹,在十八歲徹底重掌朝政那一年,整個波谲雲詭的朝堂已經經過了一大輪換血。

桓盛帝從十八歲開始掌政,興水利,重農耕,修律法,期間倒也出現過聽信佞臣的情況,監察院的探子奔襲千裡,把退休多年,正到處遊山玩水的白若松和雲瓊請回了玉京。

女帝已經大了,又掌權多年,白若松太明白一個人在權力的控制下,會有怎麼樣的心态轉變。

她沒辦法,也沒有這個資格再像小時候一樣拉着女帝教育。

白若松穿過禦書房外的廣場,把跪了一地的大臣們都打發了回去。

她十多年沒有掌政,年輕的大臣們正猶猶豫豫磨磨唧唧,不知道該不該信她的時候,年紀大的那一波已經先起身告退。

佘武還是孑然一身,徐彣有了小孫女,闵仟聞的獨女前段日子剛剛成婚,他們與白若松行禮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早五的人明顯比白若松這種退休的蒼老許多,徐彣的鬓發裡頭甚至摻雜了絲絲縷縷的白發。

白若松與她們寒暄了幾句,轉身進了禦書房,把當年太女與文帝的死亡真相一五一十告知了盛帝。

被信任的東宮禁衛軍背叛的太女,與被信任的大監背叛的文帝,兩者的身死都給了一直活在安穩裡的盛帝極大的沖擊。

“我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嗎?”年輕的盛帝一臉茫然,看着白若松,小心翼翼問她,“那我可以信任白姨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喚白若松一句“白姨”。

“人是很複雜的。”白若松道,“聖人應該要摒棄這些表面的東西,穿過皮囊,去看一個人的本質。用欲望吊着她,用弱點拿捏她,恩威并濟,聖人應該隻相信自己。”

如果在皇位的是三皇女,白若松必然不會說這樣的話,但是盛帝是一個足夠善良的帝王,易被蠱惑,她必須要有足夠的警惕心。

事情順利解決,年紀漸大的白若松也不想出門到處晃悠了,便留在了将軍府。

小狼崽子如今在戍邊,白若松和雲瓊一起遊山玩水的這些人,小阿樂就自己一個人留守在了将軍府。

他在動手能力上發揮了自己驚人的天賦,幫助雲血軍改良了許多匠器,大到攻城的投石車,守城的城弩車,小到雲血軍輕甲上的扣帶,大大加強了大桓的兵力,以男子之身,被破格納入了工部。

工部沒有職位可以給阿樂,女帝就為他添了一個,還給他撥了獨立的屋子讓他折騰。

這次白若松回到将軍府,發現将軍府簡直大變樣,小小的湖心架了一台水車做雨亭,甚至還在後院做了一個自流水的大澡堂子。

“怎麼樣?”随着年齡的增長,小阿樂已經不再口吃。他驕傲地挺直胸膛,拍了拍自己常年做木工而附着着薄肌的胸脯,道,“這是我特意為阿娘做的!”

受白若松影響,他也覺得男人強壯才好看,本來擁有纖細骨架的美少年近些年鍛煉得愈發強壯了,小狼崽子回來幾次,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随他去了。

白若松發揮自己探花娘子的本事,把小阿樂從頭到腳狠狠誇了一通,順便問了問抽水馬桶的可能性。

她真是受夠古代的旱廁了!

桓盛三十年,也是盛帝真正掌權的第十二年春,小狼崽子的小女兒剛八歲,來白若松的院子玩耍,發現郁郁蔥蔥的葡萄藤下的涼塌上,雲瓊正懷抱着一動不動的白若松,擡頭仰望皓皓長空。

小女孩手裡捏着紙鸢,蹑手蹑腳走近,小聲問雲瓊道:“祖母怎麼了嗎?”

雲瓊緩緩垂下頭來,對着小女孩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祖母睡着了,阿阮怎麼了?”

這麼多年過去,雲瓊面上雖然留下了歲月痕迹,可身體卻還是鍛煉得一絲不苟,保持着白若松最喜歡的模樣。

這種樣子對小女孩來說是有些可怕的,她怯怯看着雲瓊,鼓足勇氣,又問:“等祖母醒了,可以讓祖母陪阿阮一起放紙鸢嗎?”

“祖母……祖母她沒有辦法陪阿阮了。”雲瓊大手摁在阿阮頭頂上,阻止她繼續看向自己,用顫抖的音色道,“祖母她也沒辦法陪我了。”

桓盛三十年,白若松去世,盛帝以國喪待之。

恒盛三十年冬,雲瓊緊跟着去世,二人同葬于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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