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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 2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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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隻發生在一瞬間。

白若松在咽下藥丸的時候,餘光瞥見紅樓前頭鬧哄哄的場地上,有人站起了身。

那人原先是半蹲在地上的,因此起身的這個動作格外明顯,可現場的人除了正對着那頭的白若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别處,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場變故。

戈飛起身,轉身,一張本來算得上是秀緻的面孔留着淚,在滿街花燈搖曳的燈火下,猙獰而可怖,像地獄的修羅。

白若松感覺到自己心髒突的一跳,口中的藥丸一滾過喉嚨,就立即開口道:“小心!”

但是已經晚了。

伴随着戈飛伸出的手臂的一個前甩的動作,一抹寒光倏然閃現。鋒利的刀刃沿途切割開空氣,發出細微卻尖銳的嘯聲,以不可阻擋之勢破空而出

白若松原以為那刀刃是沖着自己來的,但在戈飛甩手的瞬間,她又突然明白,那是沖着楊卿君去的。

幾個武職都圍蹲在白若松的旁邊,她們迅速反應了過來,可起身這個動作便已然耗費了時間,來不及阻擋隻隔着短短半條街寬的刀刃。

楊卿君的貼身護衛空枝輕功是被李逸也稱贊過地,她動作最為迅速,可人卻在幾步開外的攤子上拿氅衣,隻能盡她所能地提氣點地往回趕。

在這一瞬的變故當中,白若松飛速轉動的腦海中陡然意識到,此刻離得最近的人,居然隻有易甯,她就站在戈飛與楊卿君的中間,隻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攔下這把匕首。

可易甯不會武。

白若松睜着眼睛,眼睜睜看着無力垂着一隻手臂的易甯橫跨了一小步,用自己的身體攔下了那把匕首。

呲——

血肉被寒刃割開的聲音。

這麼短的距離,戈飛力氣又大,那把匕首甚至連一部分刀柄都沒入了易甯的身體,白若松感覺自己被冷得牙齒都在上下打顫。

一擊不中,戈飛并不甘心,拔出身後長刀飛跨過中間的街道就沖向楊卿君的方向。

空枝已經趕到,護在了楊卿君的身前,欽元春和欽元冬雙雙拔刀向前攔截住了戈飛。

她們二人上過戰場,近身戰的時候動作狠戾,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其他多餘動作,招招斃命,又是親姐妹,配合得天衣無縫,以二敵一很快就制住了發瘋的戈飛,卸了她的肩關節後,反手壓在了地上。

“楊卿君!”戈飛目眦欲裂,即便被卸了關節,也像一條瘋狗一樣聳着身子想要往前沖,“你給我假的解藥,你該死,楊卿君!”

他自己沒辦法再上前,還嘶聲力竭地命令身後的異種護衛道:“上啊,你們在做什麼,去殺了楊卿君啊!”

幾個護衛也就十來人,面對團團圍住的荟商護衛本就有所懼意,現下頭領被人摁在地上,更是喪失了戰意,隻是象征性地舉着長刀做出一個防禦姿勢,根本不敢上前。

另一邊的柳從鶴已經早一步上前,配合着點止血穴道的孟安姗下針。

他兩指并攏,探了探易甯脖子上的脈象,蹙眉道:“這個問題可就大了,她的肺部被紮透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診斷的準确性,被放倒在地上的易甯當場咳出一口血來。血液粘稠且呈現一種暗色,源源不斷似泉水一般湧出,比白若松,乃至内髒受損的羽新吐得都還要多。

“這個不能放平,快,側過來,不能堵塞呼吸道,不然沒救了!”

欽元春和欽元冬在壓制戈飛的同時,可警惕着紅樓剩下的護衛,路途年匆匆起身去幫忙,和孟安姗一起把易甯側過來,防止她吐出的血液堵塞呼吸道。

“别怕。”雲瓊摁住了白若松因為驚懼而顫抖的身體,安撫道,“别怕,沒事的,有仙鶴先生在,不會有事的。”

楊卿君蒼白着一張臉,無視戈飛的叫罵聲,蹲下身來查看易甯的動靜。

白若松覺得他其實已經崩潰了,可是多年來做副幫主的經驗告訴他,此刻需要的是理智,這種強忍的理智驅動着他的軀殼,讓他維持着表面的冷靜。

“要怎麼做?”他問。

“在大街上肯定不行,需要一張幹淨的床,一個溫暖的環境讓我動手治療他。”柳從鶴道。

“漕運最近的鋪子就在街口,距紅樓約莫三十丈,依着她的情況,可還撐得過去?”

柳從鶴聞言居然猶豫了一下,沉默着思忖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以後道:“能。”

“好。”楊卿君直起身來,吩咐道,“空枝,把人帶過去,月芙,你跟着你一起去,處理鋪子裡頭的客人,關閉店鋪,給從鶴一個安靜的環境。”

他說話條理清晰,語氣平靜,如果不是白若松看見了他背在身後,緊緊攥着,還在顫抖的手臂,大概會以為他對為他擋了一下的易甯的生死毫不在意。

月芙猶豫着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中的羽新,楊卿君便道:“這裡有我看着,不妨事,你去吧。”

空枝其實也很不放心楊卿君的安危,但她習慣了聽命行事,又見着易甯的呼吸在漸漸衰弱,一咬牙,避開那把匕首,打橫抱起了人,提步就跑。

“師父,我要跟着嗎?”路途年惴惴不安地問。

“不必了。”柳從鶴背上了自己的藥箱,和他吩咐道,“你看着這裡的傷患,不要給我添亂,知道麼?”

路途年忙點頭,看着楊卿君在月芙的帶領下走遠了。

待幾人走出荟商的包圍圈,消失在人群中之後,楊卿君才總算轉過身來,眼中是一閃而過的狠戾。

他解開下巴上的系帶,取下頭上的帷帽,随意扔在了一旁地上,露出一張精雕玉琢的絕色臉蛋來。

白若松聽見旁邊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那些荟商的護衛們,好幾個都發出了震驚的抽氣聲。

楊卿君幾步就走到了被壓制的戈飛的面前,站定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垂眼看着人的時候,眼底倒映着躍動的燈火,表情卻冷得如同結了冰的深潭:“那是真的解藥。”

“那她怎麼死了!”戈飛還在掙紮,她越是掙紮,冷着臉的欽元冬就壓得越緊,導緻她的下巴都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得鮮血淋漓,“你告訴我,不是假的她怎麼,鐘倏她為什麼還是死了?!”

“她什麼時候死的,你一身武藝,五感這麼敏銳,難道不清楚嗎?”楊卿君似是十分不耐,都沒有展現他那種慣常愛戲弄人的語氣,沉着嗓子直言不諱道,“你問問你自己,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死了,隻是自欺欺人,不敢承認罷了?”

戈飛頓住了。

她艱難地擡着頭,瞪圓了眼睛死死盯着楊卿君,胸膛上下起伏着,一道清淚順着眼角淌下。

是了。

她想,從四樓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聽不到鐘倏的呼吸聲了,可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任憑其他護衛抱着鐘倏,連頭都沒有回,假裝自己隻是聽錯了。

隻要用自己手裡的人質交換解藥,鐘倏還能醒過來。

她這麼聰明,腦子裡全是鬼主意,隻要她能醒過來,再大的困局也一定可以破。

她想着,大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們二人丢下紅樓跑路,就跟之前創建紅樓一樣,再憑借自己的手一點一點重新創建自己的産業就可以了。

這一切的一切的前提,就是鐘倏還活着,她們還是兩個人。

見戈飛不再掙紮,楊卿君也沒有耐性再和她多說什麼,手裡擺了個動作,吩咐道:“解決她。”

欽元春和欽元冬可不是楊卿君的手下,二人把目光投向懷抱着白若松的雲瓊,雲瓊伸手做了一個“活捉”的手勢,二人便假裝沒聽見楊卿君的話,提着戈飛起來就要把人綁起來。

就在欽元冬把人提起來的一瞬間,戈飛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下撞開了抓着她的欽元春,甩着兩條脫臼的手臂往前一步,居然直接沖向了舉着長刀的紅樓護衛。

二尺七寸的長刀穿透柔軟的腹部,戈飛當場吐出一口血來,把那個舉刀的護衛吓了一大條,扔下刀趕忙後退,在衆多同僚的目光下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是她,是戈大人她自己沖上來的啊,你們都看見了!”

失去支撐的戈飛轟然倒地,刀柄跟着這個動作穿透身體,鮮紅的血液汨汨淌出,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泊。

欽元春與欽元冬這下也不好再上前,隻能站在一旁有些不忍地看着。

她雙臂脫臼,沒辦法使勁,就隻能驅動着撕裂了大口子的腹部,用肩膀和下巴頂着地面,一下一下,緩慢卻又堅決地挪動到了已經涼透了的鐘倏面前。

鐘倏本就瘦,失去生命以後兩頰凹陷,更顯得人像一座骨架子,戈飛卻用一種及其溫柔的目光盯着她,伸長了脖子,用自己的臉去貼她放在一旁的手掌。

失血過多的身體迅速失溫,眼前變得模糊起來,貼在臉上的手掌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冷硬,戈飛毫不嫌棄地蹭了蹭,一張口,湧出的溫熱血液給那隻手也染上了一絲溫度。

戈飛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破廟中,外頭是冰冷的暴風雪,她和鐘倏二人,蜷縮在一堆有些潮濕的稻草上,相互用自己皮包骨頭的身體去為對方取暖。

“我長大了,一定要賺好多好多的錢,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吃的點心。”鐘倏望着破廟頂上那個呼呼漏風的洞口,轉過頭來瞧着戈飛,笑道,“阿飛呢?”

戈飛正拽着自己身下的稻草,将它們盡量往鐘倏的身上靠,為她維持體溫,聞言思忖了一會,回答道:“我要當大俠,當武功最厲害的大俠,把黃二麻子打一頓!”

黃二麻子是當地的混混小頭子,總是喜歡搶二人辛苦得來的吃食。

鐘倏“哇”了一聲,抱緊了戈飛:“那我到時候,就請你當我的那啥,帶刀侍衛!嘿嘿,你保護我,然後我給你好多好多錢當月俸,讓你可以娶個最漂亮的夫郎,生兩個白白胖胖的女兒。”

戈飛凍僵了的眼睫一顫,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抱緊了鐘倏的身體,刻意避開“娶夫郎”的這個話題,鄭重道:“好,我一定保護好你。”

她說:“我們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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