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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 2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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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松閉着眼睛,隻覺自己後仰着躺在溫暖的懷抱中,四周都是亂糟糟的聲音。

似乎有人在哭,壓抑的,克制不住的嗚咽,又有人從牙縫裡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好像是柳從鶴。

他一邊嫌棄地說着:“收起你的眼淚,快過來幫忙!”一邊自己的聲音也忍不住帶了點啞意。

“放平,快,把我的銀針拿來,先紮止血的穴位,再拔匕首。”

白若松感覺到自己被放平在了地面上,但又有一雙手,交疊着墊在了自己後腦勺下方。

刺啦一聲,她的衣服似乎被撕開了,胸口涼飕飕的。

“别讓她睡,叫醒她,快點!”柳從鶴在大喊,“你在給她抹粉嗎,用力點,扇她一巴掌,把她叫醒!”

“可她臉上已經……”孟安姗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忍,“還要再扇,實在沒人下得去手啊。”

“都這個時候了,臉重要命重要!”柳從鶴的嫌棄之意幾乎都要滿溢出來,“滾開,一群大女人沒一個有用的,都給我讓開,我來!”

呼呼的破風聲中,白若松感覺自己完好的那半邊臉又被人狠狠扇了一個清脆的巴掌。

伴随着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猛烈咳嗽,白若松的胸膛驟然起伏起來,她掀開一點點眼皮,咬着牙,似乎在小聲說這什麼。

柳從鶴摸着自己發麻的手掌,被還在抽泣的路途年幹擾,一時沒有聽清,皺着眉頭問了一句“什麼?”,又俯下身側耳去聽。

“她說了什麼?”蹲在旁邊的欽元春問。

柳從鶴有些茫然地擡起頭來,沒明白似的,重複道:“她說什麼,對稱?”

“什麼對稱?”欽元春也沒明白,先去看雲瓊,看見自家将軍是一副垂着頭薄唇緊抿的低氣壓模樣,不敢再看,轉而轉頭去看孟安姗,卻發現孟安姗比自己還要一頭霧水。

最終,還是攤着指骨斷裂的手掌的易甯開口解釋道:“她說她的臉被你這麼一打,左右兩邊的巴掌印子對稱了。”

衆人安靜了,連路途年也停止了抽泣,打了一個哭嗝。

柳從鶴面上的肌肉一抽,很想罵一句“有病”,但考慮到白若松還在生死的邊緣,不得不壓下自己的這點下意識的刻薄,手指捏住白若松的兩頰,強行擠開她緊咬的牙關,往裡頭塞了一顆藥丸。

一股帶着薄荷微涼的感覺的藥丸溶解在了舌尖,随即一股苦澀的藥味直沖白若松的天靈感,把她沖得下意識犯惡心,幾乎是用了比忍痛更大的意志力,才把東西吞咽了下去,難受得眼淚汪汪。

“摁住她上半身,别讓她亂動。”他一手從藥箱裡頭捏了幹淨的錦布,一手握上了白若松肩膀上插着的,那把匕首的刀柄。

兩隻不同的手伸出來,摁上了白若松的身體,一邊摁在肩膀上,另一邊避開她受傷的肩膀,摁在了就近的手臂上。

“我數到數,就拔出來,準備好了嗎?一,二……”

白若松先是聽到了極小極小的液體噴濺而出的聲音,“呲”的一聲,随即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被遲來的,刀刃刮過骨頭和血肉的鈍痛給逼得慘叫出聲。

她的身體因為拔刀的這個動作下意識地要彈起,又被左右的手臂死死摁在冰冷的地面上,咬着口中的軟肉熬過了剛開始的痙攣,伸出汗津津的手指,顫抖着抓住了柳從鶴的衣擺:“你……”

柳從鶴眼疾手快将手中幹淨的錦布摁在了白若松的傷口上,正接了路途年遞過來的紗布在給白若松纏傷口,聞言分出了十分之一的注意力,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嗯?”

“你,騙我……”

“把她擡起來,這樣不方便纏傷口。”柳從鶴喊了一句,随即才垂首看向白若松,挑了眉毛道,“我怎麼騙你了?”

“你,還沒數到……三。”

“我說過我要數到三了嗎?”

白若松一愣,回憶着剛剛柳從鶴說的話,發現他好像确實沒有說過要數到三。

後腦勺下什麼柔軟的東西一動,白若松這才發現一直有人用手掌托着墊在自己的後腦勺與地闆之間,防止她磕到。

柳從鶴一發話,那人就小心翼翼托着她半坐起來。

那人一隻手托着她的後脖頸,一隻手托着她的後腰,即便她痛得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整個人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往後仰着,他還是托得穩穩當當的。

白若松一眨眼,眼中因為疼痛而氤氲的生理性淚水終于落了下去,讓她得以看清如今的情況。

她的右手邊先是揶揄的柳從鶴,再是哭得腫了一雙眼睛的路途年,左手邊則先是半跪着幫忙的欽元春,再是一臉擔憂的孟安姗。

被這麼多人,還是熟識的人看着自己涕淚橫流,撕開前襟露出诃子的樣子,白若松感覺自己社恐的毛病又犯了,眼前一陣黑眩,想擡手整一下衣襟,卻被柳從鶴不耐煩地用手背拂了開來。

“不要搗亂!”

白若松不敢違抗大夫,讪讪地垂下手臂,安慰自己又不是全|裸,就當去了海灘一趟,穿個性感比基尼了。

柳從鶴圍了幾圈,擡頭看了看外邊,側開身子道:“路途年,過來接手,我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小公子。”

路途年幾步蹭到了白若松面前,接過柳從鶴圍到一半的長紗布後,柳從鶴就站起了身,不忘吩咐道:“我看她傷口有些泛青綠色,估計也中毒了,雖然提前已經服過解藥了,保險起見再吃一顆。其他的藥你看着給吃吧,反正管夠,我先過去了。”

路途年認真聽着柳從鶴的吩咐,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

“這傷口瞧着猙獰吓人,倒是很好地避開了要害,血止得很快。”欽元春邊瞧着路途年包紮邊道。

可不得避開要害,畢竟戈飛并沒有要殺了她的意思,指望着拿她換解藥呢。

白若松對着欽元春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先側頭去看了一下旁邊不遠處的易甯。

她是三個人中傷得最輕的,根本沒有搭理她,她隻能一個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而她的旁邊是漕運的人,羽新背後沒有傷口,不用像白若松這樣托着,因此是被月芙半抱在懷裡的。

他頭歪垂在一邊,白若松分不清他是醒着還是昏迷了,楊卿君蹲在一旁,手裡捏了沾濕的帕子,正小心翼翼地親自為他擦拭臉上幹涸的血漬。

柳從鶴走近後,楊卿君便起身讓開位置,讓他蹲下來把脈。

“有些虛弱,肋骨還斷了兩根,不過沒有什麼緻命傷,擡回去歇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我給他開些活血化瘀的藥,把内髒的淤血化了就成了。”

白若松聽見羽新沒緻命傷,感覺自己也跟着楊卿君松了一口氣,又把目光投向長街對側,紅樓大門口的那群護衛。

戈飛應該已經拿到了解藥,雖說白若松并不知道楊卿君給的究竟是不是解藥,但想來應當是真的解藥,因為柳從鶴調制的這個毒其實不可能讓人活這麼長時間的,沒必要給假的。

打從一開始柳從鶴被楊卿君指使着制毒的時候,就根本沒有考慮過讓中毒的人可以活着。她被淬了毒的針戳中傷口,能平安無事,純粹是因為提前服過解藥。

“長姐感覺如何了?”路途年輕聲開口,把白若松的思緒又帶了回來。

她側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完畢,路途年的手藝非常好,紗布一層疊着一層,連最後的斷口處都被掖在了裡頭,外表瞧着整整齊齊妥妥帖帖。

“可還有暈眩的迹象,人還清醒麼?”不等白若松回答,路途年的問題又像是連珠炮一樣襲來,他一邊說着,一邊還在藥箱裡翻找着,手指摸過好幾個瓷瓶,掏出來聞了聞,又不太滿意地放了回去。

白若松這才發覺之前還昏昏沉沉的自己現在已然清醒了,隻有鼻腔和空腔中還殘留着濃烈的藥味,便回道:“已經清醒了。”

天氣已經轉涼,一股風刮過來,前襟被撕得隻剩诃子的白若松忍不住顫了顫。

扶着她後脖頸的雲瓊感大約是受到了她皮膚上冒起的雞皮疙瘩,低在身後低問了一句:“冷麼?”

白若松在雲瓊面前是沒有防備的,下意識颔首,身後托着的力道就消失了,她直接落入了一個帶着香氣和暖意的懷抱中。

在場圍着白若松的衆人當中,除了路途年都是武職,根本不畏懼入秋這點冷意,都穿得單薄。

欽元春知道雲瓊在乎白若松,一下緊張起來,怕他一個想不開要脫自己外套,這附近圍滿了人,再怎麼樣雲瓊到底也是個男人,要名聲的,便趁着雲瓊還沒開口之際搶先道:“我不怕冷,穿我的吧。”

說罷,手摸上腰間的革帶想要把外套脫下來,可手指頭剛勾到扣子,挑完瓷瓶的路途年就伸着脖子喊了一句:“月芙哥,我記得你帶了氅衣?”

欽元春的手頓住了。

月芙正扶着羽新脫不開身,他看了一眼楊卿君,得了許可以後,才微笑着柔聲回道:“帶了,放在一旁了,我讓空枝取了給你。”

“謝謝月芙哥。”路途年謝過人之後,又低下頭來從瓷瓶裡倒出藥丸來,塞到白若松嘴邊,“這是止血生肌的,長姐如今失血多,必須小心些。”

白若松對柳從鶴塞給他的令人發嘔的那顆藥丸還心有餘悸。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靠在雲瓊的懷裡,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在看到路途年微紅的眼睛以後,就更不忍心拒絕了,隻能乖乖張口服藥。

空枝是楊卿君貼身的護衛,這次因為是随着荟商的人一道前來紅樓的,楊卿君身邊隻帶了月芙和空枝,沒有多餘的人可以使喚,隻能使喚這個貼身護衛。

空枝懷中抱着長刀,一直像一尊雕塑一樣默默站在旁邊,聞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問月芙道:“氅衣你放哪裡了?”

月芙道:“就在旁邊那個賣小玩意的攤子上。”

因為攤子已經被荟商買下來了,攤子的主人帶着東西離開了,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殼子,月芙就把氅衣臨時放在了上頭。

攤子離空枝也大概隻有三五步的距離,她沒有多說什麼,放下環抱的手臂,長腿一跨就往攤子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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