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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第 2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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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會客用的廳房,似乎點着安神的熏香,這樣大的,兩頭通透的大廳房裡都能微微地聞到味道,感覺香的用量還不小。

廳房的中間擺放着用來遮擋的屏風,白若松看不見主座的位置,隻能看見側邊半開的天台上有侍從溫順地垂首候着,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頸,手中還托着一個巨大的宮燈。

她們進入廳房之後,護衛自覺退出,在他們身後緩緩關上門栅,銅制的鎏金鳳鳥燭台上暖黃色的燭光搖曳閃動了一下。

“鐘爹爹。”白若松聽見有一個略帶沙啞的女人慢悠悠地開口,“人到了。”

女人說話毫不恭敬,甚至還帶着一點一點揶揄的笑意,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對着掌權人說話的下屬,更像是對着長輩撒嬌的小輩。

白若松屏息凝神,盯着面前這幅金箔青花的流水風景圖六曲屏風,想要嘗試聽一聽傳說中的鐘爹爹開口說話,可等了許久,也隻有半敞的天台外頭透進來的街上熙熙攘攘的熱鬧人聲。

“原來如此。”那女人道,“鐘爹爹吩咐了,撤開屏風!”

兩側立着着帶着刀的護衛立刻上前來,合力搬開了那面六曲屏風,露出了後頭端坐在雕着連珠紋的紫檀羅圈椅上的老翁,和老翁旁邊站着的兩個女人。

老翁身着一身華貴纏枝紋紫袍,頭戴同色抹額,鑲嵌鴿子蛋大小的青玉,奢華異常。可這價值不菲,華貴堪比帝王冕服的長袍底下,卻裹着一具幾乎要撐不住衣服的,枯瘦的身體。

老翁滿頭白發,眼窩凹陷,雙目黯淡無光,從袖子裡頭深處的一截手臂上滿是老年人才有的斑紋,皮膚上的褶子一個疊着一個,透過沒有一絲肉的身軀,就這樣直接蓋在骨節上。

一瞬間,白若松都懷疑這不是真人,是一具裝做人的,已經死去多日的屍身。

易甯是朝廷命官,面對鐘爹爹這種商賈是不需要行禮的,但是在别人的地盤上,她還是盡量給足了人家面子,在沒有躬身的情況下,拱手做了一個禮,喊了句:“鐘爹爹。”

羽新側身柔柔一福,也喊了句:“鐘爹爹安。”

這具屍體動了一下,微微側過頭去,他旁邊的靜候的女人就俯就下身子,側耳傾聽片刻他說的話,時不時還點點頭。

“鐘爹爹有言。”女人站直身體,笑道,“請客人與花魁公子點天燈。”

白若松赫然發現,這人就是她在大堂二層看見的那個,有些奇異到不似人的高瘦女人。

原來她就是沈佳佳所說的,鐘爹爹的“代行人”,怪不得在大堂的時候她一說話,孔翁就立即執行了。

可鐘爹爹為什麼會需要這樣一個代行人?

要知道古往今來掌權者最害怕的就是把權力分出去,偏激一點的甚至會完全不顧血緣關系地弑父殺子,以此來确保自己權力的穩固。

而這個鐘爹爹,居然會主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選擇這麼一個人來代為行使他的權利,盡管樓裡的人可能都知道下達命令的人是他,可是長此以往,也一定會出現分權的問題的。

白若松下意識把目光投向站在她側前方的易甯。

易甯怎麼想的?

她一直都很厲害,能夠在一個人短短幾句話,幾個動作之中,就揣測出别人看不到的東西,她如今能夠揣測出鐘爹爹的用意嗎?

易甯沒有說什麼,随着前來帶路的侍從要去天台上點天燈,白若松本來想跟着一起去,卻被侍從攔了下來。

伸手阻攔的侍從沒說什麼,那個高瘦女人反倒笑盈盈開口了,語氣像是在提醒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隻有花魁公子,和花魁公子的恩客,才可以站到外頭去點天燈哦。”

白若松想說,那你天台上不也站着侍從,大家都是侍從,怎麼就我不能上去?

不過她也隻敢心裡頭抱怨一下,身體上還是後退了一步,裝出一副乖巧不惹事的侍從樣。

天台在四層,紅樓的每一層又比通常的樓和要高一些,風格外大一些,白若松站在原地,看見跨出門栅的羽新頭上的步搖被吹得叮咚作響,而易甯則下意識扶了一下自己的幞頭,防止被風刮跑。

外頭夜色沉沉,可街上鑼鼓喧天,到處都是點燃的花燈,将半片天際都映成了暖黃色。

易甯在侍從的指引下很快就用打火石點燃了宮燈,随後與羽新一起用一根一人長的燈勾,勾着那盞點燃的巨大宮燈,挂上了天台最前方延伸出的一塊杆子上。

杆子的左右是随風飄搖的各色旗幡,在宮燈的照耀下獵獵飛舞,發出轟轟的聲響。

“是天燈!”有人在大喊。

夜晚的風送來許多驚歎的聲音,有人在大聲歡呼起哄,也有人在喊從竹公子的名号,侍從帶着易甯與羽新站定到天台邊緣,去俯視底下街上的人群,可在這本該接受萬衆矚目的時刻,白若松卻看見易甯回過頭來,掃了後方一眼。

她在看什麼?

白若松跟随着她的目光去看,卻隻看見那個高瘦的代行人勾起唇角,露出的一個又像是揶揄,又像是譏諷的眼神。

白若松想起自己在大堂二層的時候,她轉過來看自己,也是露出的這樣的一個詭異微笑。

她似乎是個自信的人,甚至于有些過分自負,有些目空一切,看着别人的時候,那目光總像是在看一個智力殘缺不全的傻子。

其實有時候,易甯看人,也會露出那種“我大概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的微妙表情。

不同的是,易甯的表情是帶着嫌棄的,恨不得你滾遠一些不要來和她說話,招她厭煩。

而這個女人則完全不同,她仿佛是已經吃飽了的貓科動物,正在愉快地逗弄自己愚蠢的獵物,帶着鄙夷與不屑,卻仍然不肯放過你。

白若松一瞬有些毛骨悚然。

終于,在吹了一陣冷風之後,羽新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被侍從帶着進了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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