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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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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些時候還有些春寒,不過是出了平京數日,竟是連在江上行船都有些悶熱了。

白若松隻着雪白中衣,手中挎着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關上船艙門栅,轉身面朝江面。晨間江風清爽,似綢緞一般輕拂人的面頰,掃去悶潮,帶來沁人之意。

她深吸了一口,又長長吐出胸腔中的濁氣,走近舷牆,扒着欄杆就探頭往下望。

青綠色的如鏡江水被船外壁破開,泛起白色水浪,一波一波,一層一層推開,愈流愈緩,在遠處又漸漸沒入鏡面,與其它江水融為一體,映着烏沉沉的靜谧夜空和一輪銀色殘月。

白若松靜靜看了一會,縮回自己的頭,套上臂彎處挂着的長袍,系好腰帶,這才慢悠悠往船尾走去。

這隻客船的船尾有一塊空曠的甲闆供客人放風賞景,也是傍晚時分發生沖突鬧劇的地方。白若松還未走到需要轉彎的道口,便聽見船尾甲闆處傳來的陣陣勁風破空聲。

雖然客船的行進速度不算快,但是站在甲闆上,耳旁的風聲還是很大的,可這樣的風聲也掩蓋不住船尾傳來的短促的,一陣一陣的破空之聲。那聲音似獵獵飛揚的旗幡,也似遊龍舞動的長槍,遒勁有力,鼓錘着人的耳膜。

白若松很熟悉這樣的聲音。

從前在盛雪城,為數不多能看見忙碌的傅容安校尉身影的機會,便是在晨曦未晞時分,于院内的小型校武場。

身為守護盛雪城的城門校尉,傅容安即便雜事纏身,每日隻能睡上兩三個時辰,卻也時刻謹記晨練,磨煉武技。若是宿在軍營營地,這晨練便會在軍營的大校武場,若是晚上回到了院子,晨練就會委屈在院子中孩子們玩耍所用空地旁邊圍出的一小片,勉強稱為小型校武場的地方。

與一到天黑就困得不行的真正的孩子不同,白若松在上輩子是個夜貓子,這輩子也很習慣熬夜。若是月光明亮,便借着月光看一會書,若是月缺星盛,實在是看不清書上的字,便在沙地上用樹枝默寫文章。

雖然看孩子的阿伯幾次三番耳提面命,說這樣會壞了眼睛,讓白若松早些去睡覺,但奈何他一個人實在要看太多孩子了,絕大多數時候也顧不上不聽話的白若松。于是白若松便可以偷偷摸摸一個人蹲在傅容安必經之路的月洞門那裡,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歸來。

其實大多數時候,傅容安都是太忙留在軍營的,偶爾覺得應該回院子看看孩子們了,就會撞見像黑足貓一樣守在黑夜中的白若松。盡管身為一個确确實實上沙場磨砺過的武官,傅容安眼力驚人,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無月夜,也能看勉強看清兩三丈内的東西,頭一回撞見等她的白若松還是被吓了一跳。

她那會并不理解,為什麼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能夠堅持在午夜時分也不睡覺,一個人眼巴巴地等在月洞門前。直到當她第二日早起準備晨練,看見困得小腦殼一點一點,卻還是堅持守在校武場面前的白若松。

偶爾,隻是非常偶爾,傅容安在旬修的時候,會教導院子裡的孩子們一些基礎的八士,既能防身,又可以強身健體。可白若松從小便體格小,身子弱,不适合習武,隻能學些文墨,傅容安在校武場教習的時候,她便隻能守在一旁看。

她不能習武,卻是對武學十分感興趣的模樣,每次都睜着她那雙眼黑比眼白多的,圓溜溜的小鹿一般的眼睛新奇地盯着看,眸中閃着興奮的微光。

對于白若松,傅容安一直心懷愧疚。她覺得都是自己無能,守在着荒涼寒冷的邊境,這才在幼年白若松大病的時候找不到合适的大夫,耽誤了治療,讓她落下了體弱的毛病。

所以其實大多數時候,傅容安對白若松,都是寵溺多于嚴苛的。即便是她大半夜不睡覺守在月洞門,即便是大清早非要守在校武場看她晨練,傅容安都默許了。

白若松在盛雪城院子中度過的童年中,不知多少次晨曦未晞的淩晨,是在校武場,聽着傅容安晨練出招時,那短促的破空之聲度過的。

如今再次聽見這種熟悉的破空聲,她竟有些驚慌,站在道口,不敢再上前去。

她離船尾其實還有些距離,在江風拂而的呼聲中,面對面說話輕了都有可能聽岔,可那船尾的人竟像是發現了她一般,停下了晨練的動靜。

“大人?”有人疑惑得開口詢問了一句。

“無妨,你們繼續。”男人淡聲道。

他剛說完,熟悉的破空聲又再度響起,這次很明顯是好幾人一同在揮招,雖然聽起來比适才輕微一些,卻十分整齊劃一。

白若松屏住了呼吸,她有些緊張地發現,有個腳步聲正漸漸朝着自己靠近。

不過數十步,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轉彎的那個道口。

可能是為了方便晨練,他沒有穿他常穿的那種深冷色系的半翻圓領長袍,而是一身窄袖的交領豎褐,袖口與褲腿還用綁帶紮得緊緊的。

白若松沒有這麼好的眼力,這個距離,在黯淡天光下隻能勉強看清一個輪廓,看不見他具體的五官。隻是他本就眉眼生得十分深邃,在朦胧冷光中,眉骨與鼻梁仍然在面上投下了一小片的陰影。

他在白若松一步半外站定,這是一個大約一米的,不近不遠的安全距離,既不會顯得親昵暧昧,又不會讓人感覺到過分疏離。

白若松擡首望過去,在這個稍微近一些的距離上,她看見他淺淡的瞳色在昏沉天色下變得幽深,瞳孔中不知映着哪裡來的一點熹微的光芒,嘴唇一動,似要說話。

這種時候說的話,其實無非就那麼幾種,大抵是驚訝的“是你”,亦或是疑惑得“你怎麼在這裡”,最最難堪的也不過是責問的一句“你在這做什麼”。

“你來了。”他輕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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