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雖然是回家了,休息自然是沒有的,休整之後稍作僞裝,你再次奔向了酒吧。或許是因為有了景光給的定心丸,再加上這幾年你也成長了許多,雖然又是一星期毫無收獲,你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焦躁與煩悶——跟當年蹲守外守一的心态相比,已經可以用天壤之别來形容了。
這天,你照常來到了酒吧,卻在樓下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子。不是琴酒或者透子那類型号車牌都耳熟能詳的類型,但你确信自己确實在哪裡見過這輛車。直覺告訴你,今天該有收獲了。
車子的主人很謹慎,門窗都鎖得很嚴,顯然也很難在大庭廣衆之下撬鎖。沒法在内部做小動作,你隻能退而求其次,在後視鏡轉軸側面貼了竊聽器。電梯緩緩上升,你遙望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記起了為什麼這輛車如此眼熟——去矢立貴衣家時,你乘坐的就是這輛車,而當時的司機,正是愛爾蘭。
電梯抵達頂層,你快步走進酒吧,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坐着的愛爾蘭。他并未關注到你,而是同旁邊一個低着頭的家夥說着什麼,偶爾會端起酒杯抿幾口。
可是那個位置太靠角落,人流密度也低,貿然上去百分百會被警覺。你在前台自然地點了杯酒,四下環視一圈,然後選擇了一個不遠不近、側對着愛爾蘭的位置。這裡與他們的位置之間隔了個裝飾品,但隻需稍微側身,他們就會進入你的餘光範圍。
你端起酒杯,卻關注着愛爾蘭的口型。
失蹤、琴酒、任務、清單、交易···突然,他轉頭朝這邊看了過來,你迅速直起身體,将他的目光隔絕在裝飾品後。
雖然用餘光隻能分辨出一些關鍵詞,但已經有足夠多的信息了。失蹤的必然不可能是琴酒,而後面的任務與清單則應該是和琴酒相關,按理來說皮斯科屬于行動組,那麼一直跟随他的愛爾蘭應該也不例外,語句中頻繁提到琴酒,是因為他現在在執行的是琴酒下達的任務嗎?又或者···
你再次側過身,愛爾蘭已經沒關注這裡了,但他和同行人的談話似乎也接近了尾聲。他将一個皮箱交給對方,兩人舉杯一飲而盡,便順勢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這一瞬間,你終于看清了那個低着頭的家夥的臉——冬柴讓二賄賂案裡消失不見的助手,鮭井佑一。
雖然暫時不确定歸誰管,但這家夥果然是組織的人。
目送着二人離開酒吧,你才取出耳機戴上,又點開手機裡的追蹤軟件。可是愛爾蘭為什麼要和組織另一個人讨論琴酒的事?他說的失蹤又是指誰?信息缺失太多,顯然要跟着愛爾蘭才能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最近在夏彌的幫助下,你又将竊聽器的部分部件進行了改進,竊聽傳信範圍擴大到一公裡,單看追蹤定位範圍則更廣,在車流較為密集的城區道路,根本不存在跟丢這麼一說。
你坐進駕駛室,看着追蹤軟件裡依然沒有動靜的信号源陷入了疑惑,再擡頭望去,愛爾蘭正邁着大步從一個便利店走出,手裡還提着些貌似日用品的東西。伴随着他打開車門的動作,耳機裡同時傳出汽車解鎖的聲音,你立刻踩下油門,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