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顯形成功,但最後一頁紙上的「青森 063182」無論如何也無法融入語句,你隻好先把它放在一邊,然後用剩下的字組成了一句指向性非常明确的話。
「她是無辜的,所以我代替她了,請繼續追查下去」。
這件事果然不是單純的意外。矢立貴衣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發現組織會借西園幸二的手制造案件,所以故意調換杯子代替池住久枝死去,讓後者逃過一劫。可是矢立貴衣自己不也是無辜的嗎?難道她擔心的是,如果她和池住久枝安然離開,還會有其他的人為此遭殃嗎?這個誘餌,就非要一條人命來填不成嗎?握着紙張的手微微顫抖,你感到怒不可遏。
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親手把組織——
“有人在嗎?”辦公室入口突然響起敲門聲,風見裕也的聲音也跟着模模糊糊地傳了進來。
你長出一口氣平複情緒,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十分鐘前風見倒确實是有發短信過來的,不過那時你正在解字,顯然是太過專注沒注意到。
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你把門打開,無言地望着他。
“有人要我把這個交給——”他手上捏着個袋子,向你身後瞄了一圈。确定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在,他才又把目光收了回來,“你?”
“沒錯。”你幹脆朝他伸出手。
“這點事還這麼麻煩···”他一邊嘀咕着一邊把東西遞給你,“對了,幫我向那個不理人的家夥轉告一句話,要是我上司追究起細節來,我可不會幫他隐瞞任何内容。”
沒等你回複,他轉身就關門走掉了。
風見辦事倒确實是利索的,要是這件事由你來完成,光整一個藍底的本子可能就要費不少功夫。
你抽出袋子裡僞造好的日記,和原件擺在一起進行對比。
日記内容什麼的零百分百會問風見,區别隻在于詳細與否,但日記本身沒有提到任何具體的人名地點,都是一些從外人看來比較摸不到頭腦的句子,最多隻能看出日記的主人是個不太開心的社畜。從職能來看,景零的任務跟皮斯科的活動關系不大,就算熟讀日記的内容,也沒理由一下能認出這東西跟組織有所關聯,除非誰故意把這件事鬧得組織人盡皆知。總的來說,你這裡基本不存在暴露的風險。
風見制作的赝品相當完美,密碼、封面、紙質和原件完全一緻,筆迹幾乎分毫不差。他是提着袋子來的,很明顯也沒忘記指紋的事情。你一邊感歎有個好用的下屬就是不一樣,一邊把原件連同解謎完成的幾張紙一起塞進了碎紙機——這是絕不能被他人看到的東西。不過,藍色的紙屑還是稍有顯眼,等下要找個地方燒掉才行。
你長出一口氣,放松地看着本子一點點被碎紙機吃掉,門口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真見鬼,這又是誰?
看了眼幾乎完成工作的碎紙機,你狐疑地走過去,謹慎地把門打開一人寬。
“喲,晚上好啊。”鐮井随意拍了拍他外套上的灰塵。
你強忍住把手伸到他耳後一探究竟的沖動,疑惑地問道,“你來幹什麼?吓我一跳。”
“剛剛出外勤回來,路過看到這間辦公室燈亮着,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他戲谑地看你一眼,“怎麼,趁着大晚上沒人,在做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