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是有多可惜?”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感到有點心虛。
“我教了這麼多年學,遇到有她這個資質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隻要她能保持着沉下心的狀态研究深造,絕對會有震驚醫學界的發明發現。”
“哦。”你悶悶地應了一聲。
“也不知道她怎麼搞的,突發奇想就去考——”他本來明顯是想抱怨的,隻是忽然意識到身為警察的你就坐在他旁邊,于是硬生生改了口,“算了,反正也是正當職業,就随她去吧。就算我感覺再可惜,單憑教授的身份也不可能替她做什麼主。”
聞言,你輕輕歎口氣。
又是一個紅燈,你停下車,習慣性地看了幾眼後視鏡,卻發覺有輛車看着有點眼熟。可是你從大城家公寓出來的時候,選擇的路線絕對都是天台的盲區,不可能被追蹤到。
或許是因為這個車型太大衆了,所以開的人比較多?你疑惑地記下車牌号。
大城文昌見你沒有回複,繼續解釋起前面的問題來,“和枡山集團的合作确實是有的,不過那個項目隻開了兩個月對方就中止了。”
“啊?”這是什麼操作?
“剛開始因為實驗室裡有空閑的試驗台,所以确定項目後就直接開工了,他們不但提供資金,還推了兩個人過來一起做研究。這個過程我感覺還是很順利的,不過後來對方表示有更合适的項目,所以這邊就連人帶合作一起撤了。他們畢竟也是花了錢的,我也沒多說什麼就同意了。”
紅燈變綠,你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轉動起大腦。聽起來組織的目的并不是實驗本身,反而像是在測試大城文昌的知識和能力。因為他做項目很順利,所以組織決定把他騙過去做研究?
你思考了一會兒,才追問道,“那你們當初合作的項目内容是?”
“是一些跟感官神經相關的——哎,說了你們這些外行人也不明白,等你有空就自己去問問相原吧,反正是她專業相關的東西。”
大城文昌擺了擺手,顯然不打算對你這個「外行人」多做解釋,你郁悶地皺了皺眉。
“那相原在學校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人?”你猶豫了一下,才問出這個問題。
“你是打算——哦,我知道了。”他露出了然的表情,“學習認真、做事嚴謹,這是她留給人最深的印象。她平時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和她走得近的人并不多,不過她有時候表現得有點悲觀。你要想追她的話,我覺得你需要展現出你最柔和的一面來,那孩子其實還挺外冷内熱的。”
你無語地繃緊了嘴角,大城文昌還轉過頭打量了你幾眼,“像你現在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碼要多笑笑嘛,噓寒問暖什麼的。”
雖然他産生誤會這件事比較方便你後續的操作···但是真的!天雷滾滾啊!
“現·在·是·執·勤·中。”你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