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垂着眼,還是不太習慣對方的熱烈張揚,隻是默默被迫地跟着對方。
舒鶴眼睛微沉,看着兩人相貼的地方,又看的尤染垂着的目光,主動說:“别勾了,小染脖子都被勾紅了,你是不知道你的力氣多重。”
池木溪剛想反駁,看到後眼神卻是一頓,少年的脖頸确實有點發紅,耳也是。
他不耐煩“啧”了聲,卻是放下了手。
想着少年可能是覺得丢人不好意思說,便也沒有說類似于“下次告訴我”這種話。
尤染心中松了口氣,又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番場景,說自己脖子容易紅什麼的話題有點太奇怪了,便也保持緘默。
還好最後舒鶴打破了沉默,對方還是副溫和的模樣,對池木溪說:“不是要上廁所嗎,我跟你們一起。”
三個人一同去了廁所。
尤染心中的石頭徹底落了地,還好原來的三人行讓他感覺更舒适些。
*
他們三個好像恢複了之前的狀态,不過也有不同,之前池木溪是主動找舒鶴的那方,尤染硬跟他們一起。
現在卻變成了池木溪找尤染,舒鶴時不時過來。
尤染開始沒感覺到,隻覺得明明舒鶴來了,他和池木溪在一起的時間卻沒有變短。
等後面咂摸過味來終于忍不住了。
這都叫什麼事啊,自從上次池木溪跟他談完真心話後,對方像是真将他看成了自己人。
按理說這應該是個好征兆,可池木溪有點太粘人,尤染不習慣對方這麼熱情的人。
對他來說簡直是無法避免的災難和挑戰。
他得想個合适的理由适當保持距離。
尤染想了想,最終真讓他想出個不着痕迹的能不整天粘着的方法。
池木溪不愛學習,但也不會打擾他學。尤染便故意找那種自己做不出來的難題寫,等做不出來後便去找老師或者班裡成績好的,也包括舒鶴。
一來二去,他們相處的時間終于少了,尤染也得以松口氣。
等到後面,尤染覺得自己的意圖可能有些太明顯,便主動找正睡覺的池木溪,“……池哥,快考試了,你多少學點,要有不會的可以問我,我給你教。”
池木溪原本擡起來的眼恹恹地垂下去,他不喜歡讀書,是生理上的不喜歡,所以尤染叫他他也無動于衷,隻是擺了擺手:“你去吧,等我想學了再學。”
尤染是知道池木溪的,見狀也不再勸,心安理得地離開池木溪坐到座位上刷題。
某種程度上說,池木溪是個很好糊弄的人。
他這邊心情愉悅,殊不知池木溪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精緻桀骜的少年看着尤染的離去,有些無聊的打開手機。
這周快結束了,周末尤染估計也沒時間跟他玩,池木溪覺得自己算看出來了,之前尤染确實在附和着他,對方實質就不是愛玩的人,隻是能陪他玩而已。
池木溪最近老跟尤染粘着,确實許久都沒去酒吧,最近尤染格外認真的在學習,池木溪也沒打算打擾對方,便将之前的朋友叫過來組個局。
-周末出來玩。
底下很快有人陸陸續續回應着,不一會就組好了局。
-難得啊,池哥,終于想到我們了!
-小溪,不容易,你多久沒出來玩了,也能憋的住。
池木溪無趣的趴在桌上,并不打算回複。
-尤染來嗎,我記得他上次唱歌很好聽。
池木溪看見這條消息忍不住勾起唇角,回複了句。
-他不來,要去學習,别打擾他學習。
底下陸陸續續又冒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
-你們有戲啊!
-池哥,你們在一起了?
池木溪蹙了蹙眉,懶得回複這些問題。
這些人造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怎麼想的,他怎麼可能會和尤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