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迷迷糊糊的同意了,腦海中隻有舒鶴含笑的桃花眼。
四周人都在看着他,或許還在議論他,可尤染此刻卻沒有任何緊張不快,滿心都是不小心碰到的肌膚。
就放縱這麼一次,他想。
不會有人知道他因為家庭原因讨好池木溪,也不會有人知道他隐藏在最深處的暗戀。
“可以點這首嗎,我唱這首比較好聽。”昏暗的包間,舒鶴的聲音近的像貼在他耳根說話。
尤染往後移了移,佯裝嫌棄道:“我都可以,你别貼那麼近。”
隻是一首歌而已,不會有人發現的。
舒鶴看少年的耳紅的要滴血,輕聲笑了笑,點了歌。
一曲終了,輪到他們了,舒鶴調笑道:“小染,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你合唱。平常若非小溪,我都找不見你。”
尤染不敢說話,握着麥克風的手卻有些緊。
舒鶴當然看不見他,平常除了池木溪的事,他根本不敢和對方有旁的交集,就怕暴露了自己。
舒鶴說完這句話好像也沒想着得到回答,恰巧到他們了,便唱起了歌。
對方的聲線很好聽,唱得也動人,尤染輕聲為對方和着,讓原本的嘈噪聲都消匿了。
又或者聲音一直有,不過氛圍太好,尤染自動忽略掉了。
唱到一半,池木溪回來了,他像是還有些醉,臉有些發紅,來後直接略過衆人往自己的位置走去,到了地方,才發現自己的地方坐了人。
或者說,多了個人。
他和舒鶴本就離得不近,此刻有個人就坐在他們中間的地方,緊貼着舒鶴。
池木溪擰着眉,卻沒有發作,身為好友,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又有些驚奇和打趣:“舒鶴,怎麼,鐵樹開花了?”
舒鶴旁邊的人擡起頭,剛一對視上,池木溪怎麼也笑不出了。瞬間酒醒,精緻的面上罕見多了幾分生氣,一股莫名的憤怒直沖大腦。
“尤染,你怎麼在這?!”
活像是個抓到老婆出軌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