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吧尤染不是第一次來,同往常的每一次一樣,他來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到在舒鶴旁邊的池木溪,然後送他們兩個回家。
一路走來,酒吧服務員輕車熟路的給尤染指了方向。
尤染朝着包間最裡面走,沒有任何猶豫的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先是個骨相極為優越的少年,桃花眼,相貌俊朗,穿着白襯衫,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清純剔透。
尤染愣了下,很快撇開目光,草草看了看包間内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有幾位熟人,好像是他之前礙于人設撩過的男人。
尤染略過他們,尋找池木溪的蹤影。
但是沒有找到。
“小染,你來得真快。”骨相優越的少年自然又親昵的調笑着尤染,他的聲音很好聽,在有些嘈雜的環境格外清晰。
尤染沒看對方的眼,他佯裝強硬的問:“舒鶴哥,池哥呢?”
可尤染的聲音音色本就軟軟的,即便想裝作強硬,也隻會顯得越發可愛。
舒鶴輕輕笑了笑,并不在意尤染的生硬直白,而是和善道:“木溪又給你添麻煩了,也真是的,多大人了,喝酒還不加節制,得你來收拾爛攤子。”
尤染一時間沒說話,舒鶴這話已經說得極為好聽了,一個圈子的誰都知道是他尤染上趕着讨好池木溪,就舒鶴,每次說的像是池木溪無理取鬧,讓他不得不過來。
讓尤染那時常搖搖欲墜的自尊心裹上層外殼。
真是紳士的令人着迷。
察覺到不少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尤染有些不自在,他仍舊沒看舒鶴,再次環顧四周,問:“池哥去醒酒了?”
好像他和舒鶴除了池木溪外就沒别的可談的。
可明明隻要池木溪在的話,他就很喜歡和舒鶴談天說地。
舒鶴不禁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越發潋滟,他很輕易看出了尤染的局促,旋即自然地将手搭在尤染肩上,使了點力氣推着對往沙發最中間坐。
“對啊,木溪可能等會才能過來。”舒鶴拿起麥克風,往尤染眼前湊了湊,他随意問:“唱歌嗎?”
他們坐在最中間,有人看見了,想提醒這是池少的地方,又看見是舒鶴和尤染,便閉了嘴,默默跟身旁人玩着遊戲。
尤染是會唱歌的,甚至為了讨好池木溪專門去學過,平常幾人一起玩時還會輕哼兩聲,但是他還從沒在很多人面前唱過。
尤染看了看遞過來的話筒,目光卻偏移到舒鶴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他下意識搖了搖頭,說:“我等池哥過來……”
話還沒說完,手上便被塞了話筒,尤染這才看像舒鶴,隻消一眼,耳尖就泛起了紅。
舒鶴含着笑看着他,素來冷靜溫和的人撒起了嬌,“唱一首嘛,他過來又不印象深刻,我和你一起。”說着自然的靠近尤染,手臂幾乎都要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