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我說，接下來幾天......”葉驚語認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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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海浪的拍打，越來越多的聲音出現在鄧利斯爾的耳中，應該出現的，不應出現的不斷重疊在一起。

他沒有拉上窗簾，銀白的月暈為房間披上甯靜的紗，他擡起手看着自己這些年來布滿傷痕的手，受傷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不是傷筋動骨的傷放着不管就好了。

如果綏特利爾看見了一定會責怪自己吧。

在他和那兩個人分别之後，通訊術式另一頭的那個人又聯系過他，他原本以為是來向他說任務的具體細節又或是發現了新的消息。

可是沒想到......鄧利斯爾垂下眼眸。

“這些年來别人對你是什麼評價？”

鄧利斯爾回憶着有些自嘲地說道：“瘋子？野獸？嗜血的怪物？無非都是那些東西。”

“但是你沒有走出那一步。”

鄧利斯爾頓了頓：“所以你就是來發表評價的？”

對面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斟酌着言語：“這麼說或許也對，隻是我覺得努力的人值得肯定，雖然你所做的努力并非是我能夠随意評價的東西。”

“這麼多年來，你很辛苦吧，我覺得你很了不起，苦難不是值得被歌頌的東西，但可貴的是你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哪怕四周已經沒有立足之處，你也依舊沒有選擇妥協，你堅守了約定。”

“我認為你很了不起，如果綏特利爾知道，他也會高興的。”

“哪怕我拼了命的想要複仇？”鄧利斯爾輕聲問道。

“你們是相同的，他也把你看作是最重要的人，也想要成為你最重要的人。”

半晌，鄧利斯爾才故作輕松地開口：“這也是你們這樣的人物籠絡人心的手段？”

“隻是身為一個旁觀者想要說給你聽的話，可以就當作是無關緊要的一陣風，過了今天就不複存在。”

鄧利斯爾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類型。”

“嗯？有嗎？”

鄧利斯爾閉上眼睛，他從口袋拿出那雙過去沾滿鮮血的手套，得益于主人的精心呵護，多年過去依舊散發着細膩的光澤。

未來......會是何種風景？

——

1-1内

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後幾天的晚上不如前些天那麼忙碌，葉驚語和陸憶早早洗漱完躺到了船上，陸憶手裡又拿着一本書看着，葉驚語看了看封面，又是不一樣的書。

“你的空間道具裡面該不會堆了個圖書館吧？”葉驚語發出了真誠的疑問。

陸憶久久沒有翻頁的手指動了動：“沒有，隻是習慣了。”

還真是看不出來陸憶這麼熱愛知識，陸憶合上書換了個話題：“你怎麼想到和鄧利斯爾說那些話？”

葉驚語躺平放松身子回答道：“雖然這裡是虛假的，可我也不希望一個具備知性的存在迷茫，你覺得如果繼續下去他會怎麼樣？”

“失敗，同歸于盡，或是成功複仇後自殺。”陸憶給出了中肯的回答，不過不管怎麼樣鄧利斯爾都不會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