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破浪号一開始就選中的他。”
這樣的舉動很奇怪,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岡德兄長的下場不言而喻,是為了用他的死做什麼?
“還有一點,岡德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船上的消息,似乎還知道鄧利斯爾的事情。”翟尋風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述出來。
葉驚語沉思着,岡德身上的是銀色船票,按理說平民大多是被選擇的那一方,因為兩方有信息差......這次的人選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樣,平民也是被精心計劃過的。
至于對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葉驚語推測很有可能是與對方的職業或是天賦相關,如果是背後有貴族支持對方沒理由回去拉攏其他平民。
“尋風,你們去接觸鄧利斯爾,盡量拉攏。”
“那岡德呢?”
“先延後。”
他們現在的行動要分主次,葉驚語有預感,鄧利斯爾會是一個重要角色。
葉驚語轉頭看向陸憶:“我們要不要找一個天賦是「究明」的名偵探來。”
陸憶點了點他的腦袋:“有你就夠了。”
“身兼多職還沒工資,陸老闆真會壓榨人啊。”
“那我把我的箱子給你當工資?”
“買東西還不是要從那裡面掏錢......”
——
“喲,今天我可真受歡迎。”鄧利斯爾擡眸看向翟尋風和塔蘭。
“不知道貴族老爺找我幹什麼?”男人漫不經心地說着,腳卻沒從酒桌上下來,渾身的酒氣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了。
塔蘭看着男人若有所思後開口道:“你是來複仇的。”
鄧利斯爾神色一凜,接着又恢複了懶散的神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們可以幫你,和岡德不一樣,我們要徹底摧毀這裡,而且我們的身份也能起更大的作用。”塔蘭伸出手邀請道。
假裝不知道沒用了,鄧利斯爾打開了他的手,他嘲諷地看向兩人:“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一個臭名昭著的咒術師,都是和這裡為虎作伥的家夥,現在過來說這種話我會信?”
“你在...聽什麼?”翟尋風忽然俯下身問道,他的目光一直下移,透過層層船艙與術式,直到深不見底的海中。
鄧利斯爾眼睛一縮,他一腳将桌上的酒瓶掃落,借力轉身帶着破空聲一腿向翟尋風的頭掃去,若是尋常人,哪怕是五階的術士要是挨下這一招不死也得傷到大腦,可在他震驚的目光中翟尋風隻是擡臂就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這招,接着一把抓住男人将他向下壓在沙發上。
翟尋風一隻手抓住鄧利斯爾的腿,另一隻手抓着他的手抵在背上,不斷加重的力度将他壓在沙發上,窒息感和骨頭發出的悲鳴讓他在這一刻清晰地知道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不要嘗試叫人哦,這附近已經被我的術式覆蓋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鄧利斯爾喘着氣憤怒問道。
“你猜猜?我隻要再用力,你的腿就會被直接折斷,或者是手臂被扯下來......”
塔蘭拍了拍翟尋風的腦袋:“吓他幹什麼!”
“這不是怕他又跑了嗎。”翟尋風松開手,鄧利斯爾警惕地靠到牆角看着兩人。
“少見的煉體者,難怪沒感覺到術式波動。”翟尋風擦了擦手臂,剛才那一下震的他都有些痛,要不是他反應快都得受點傷。
“我們從一開始就說了,想要你和我們一起破壞将要發生在這裡的事情。”
鄧利斯爾狐疑地看着兩人,表情不似作假,但是為什麼要找上他?這個咒術師甚至在體術方面都要勝過他,根本不需要自己才對。
他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見兩人有些遲疑的表情,鄧利斯爾福至心靈:“......遊戲?”
塔蘭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知道什麼?”
翟尋風依舊思考着剛才感覺到的細微波動:“那種精密程度不是你能使用的術式,是天賦...與海有關,不是攻擊類,是信息收集?提取...記錄,你是通過天賦能力知道船上的秘辛的吧?”
鄧利斯爾屏住了呼吸,這個人僅僅是一瞬間就将他的老底摸了個一清二楚,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既然對方選擇找上自己,那自己對他們一定有價值,既然目标相同他們身上也有自己需要的消息。
他深吸一口氣:“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