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女人那世上還有好女人？”伯特歪頭問道。

“完蛋了，小小年紀就滿嘴甜言蜜語的，以後該禍害多少女生啊？”

“别誣陷我啊，我可不是那種人......”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從山上往下看簡易的房屋也大緻搭起來了一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之後應該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不過就是出現了，到時候要再靠你了。”容栟笑着說道。

“沒關系，交給我吧。”伯特拍着胸膛保證。

“你不僅要成為戰士，也要成為一個領導者，我相信你不僅能守護這方土地，更能帶領他們走向好的未來。”容栟看着少年堅定說道，這比起期許，更像是帶着笃定的陳述。

“畢竟你可是我看中的人，好了，别讓他們等急了，大英雄！”

分别前，容栟悄悄湊到伯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讓少年徹夜難眠的話：“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哦。”

伯特還想追問什麼意思，就被一邊的枝葉推着往外趕，他也便之能大聲說道：“明天見！”

容栟沒有回應，回頭望去隻看見少女溫柔笑着同他揮手告别。

——

“之後你們再見了嗎？”葉驚語問向老人，不，應該說是伯特。

“當然沒有啊，當時的我太年輕，什麼都不知道，我隔天再來到這裡，隻見到她的本體和樹下的劍，以及留給我的話——‘我去旅行了，要在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美好的城市哦’。”伯特注視着枝葉茂密的榕樹回憶着。

“之後我就拿着她的劍成為了這座城的城主，逐漸發展勉強到了現在這樣，最近還得多虧有你們幫忙。”

“那把劍......你知道了吧。”

“什麼時候呢，二十歲？三十歲？那時候我的能力進步了，多虧這附近的樹都挺長壽，我從它們嘴裡問出了點東西，那把劍是容栟的全部，是她挺身而出，與獸潮同歸于盡......她原本可以丢下我們不管的，就像是當時被摧毀的西邊村莊那的眷屬。”

“但就算這樣她的事迹也沒有他人知道，哪怕我說出了真相也隻會被當作玩笑罷了，畢竟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看見她，唯一存在過的證明，隻有我，和這棵樹。”

“她自己還挺誠實的，還真是個壞女人，臨别時才表露心思，一下子把我的心一起騙走了，現在還沒還回來。”

葉驚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今一句“節哀”太過蒼白，完全的感同身受并不存在，他能做的隻有傾聽和努力準備之後獻給容栟的曲子。

伯特見葉驚語的樣子知道他在想什麼，安慰道：“都那麼多年過去了，我都看開了，這樣不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嗎，做些她愛喝的茶，給她修剪枝葉，把外面那邊改成墓園也是我想要她成為人們的歸宿，畢竟我們的命都是她給的。”

“她沒有死。”葉驚語拾起一片落在地上的葉子說道。

伯特不禁為之側目，這個少年還真是敏銳，他點了點頭：“沒錯，她的本體依舊存活，消散的是她的‘靈’或許再過數百年容栟會再次出現在這世上吧。”

“可是她也不會記得你了。”二人的故事在他看來太過殘酷，費盡一生這段戀情也不過無始而終。

“不記得不也挺好的，她會比我活得久的多，記得也會多得多，就像她的老師一樣，一直記到了遇到我的時候，要是她還帶有那些記憶，那該多難過啊。”伯特故作輕松地說道。

葉驚語沉默了，半晌後他說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是我該感謝你聽我這個糟老頭子的念叨，還來演奏。”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這份記憶是不可取代的珍貴之物......接下來我會盡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