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一甩手,把排球包搭在肩上潇灑走人,徒留身後額頭上起了一串十字路口的及川徹,還有痛苦捂臉的角名倫太郎。
“抱歉,及川前輩。”角名倫太郎艱難的試圖為月川佑解釋,“您也知道的,他那個腦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及川徹一字一頓:“沒關系,我等着他為我報仇。”
說完,開朗的笑起來,還輕松的和角名倫太郎招手:“快過來熱身吧,我聽教練說白鳥澤的人已經到校門口,馬上要過來了。”
隻是離開時手中死死捏着的排球,證明及川徹的内心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角名倫太郎歎口氣,也是最近太平靜了,他完全忘記了月川佑不會看眼色的特質,幸好及川前輩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不然之後月川佑可就慘了。
他拎着排球包氣勢洶洶的走到月川佑身邊,卻被他拍了一個排球在懷中:“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快來熱身,不然一會兒練習賽結束得分沒我多的時候,可不要找借口說熱身不夠,手不夠熱!”
同樣都是國一的年紀,還沒有以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面對這樣的的挑釁,角名倫太郎立刻把剛才醞釀的話忘了個幹淨,三兩步上前,不服輸的說:“這次一定是我赢,等着今晚請雪糕吧!”
在一旁看到了全程的花卷貴大睜着死魚眼,不明白為什麼幼馴染之間的摩擦總是能被他遇到。
不過這兩個人真是太有自信了。
這一周的練習,讓花卷貴大認識了他們的實力,可是對手畢竟是那個有牛島若利的白鳥澤啊,想起他的扣球,花卷貴大就心裡發苦。
但這不足以讓他退縮,反而更讓他不認輸,花卷貴大相信其他人和他的想法一樣,就算沒有月川佑和角名倫太郎的加入,也不認為他們北川第一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
這次比賽,未嘗不是帶着沒有試探白鳥澤實力的目的。
“沒有我們,他們一定會輸。”月川佑和角名倫太郎在角落裡熱身的時候,冷不丁的從月川佑的嘴裡吐出來一句話,讓毫無準備的角名倫太郎接受暴擊,又有點擺爛的懶得思考有沒有人聽到,反問他:“這麼有自信?”
一向冷靜的月川佑反駁:“不,是有我們也不一定會赢。”
聽到角名倫太郎啧啧稱奇,帶着驚訝的目光打量着月川佑,像是看到了外星物種一樣的眼神讓月川佑無奈:“為什麼這麼震驚,我們會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當然正常。”角名倫太郎先是贊同了這個結論,轉而追問:“讓我驚訝的是這句話竟然會從你嘴裡聽到,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自信爆棚的人。”
月川佑把排球朝着牆上某個隻有自己知道的标記點扔過去,“你是想說自大狂吧?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我其實很有自知之明。”
後半段話恰巧被剛剛過來的岩泉一聽到,和角名倫太郎一樣詫異的眼神X2看過來,像是用眼神反問他難道不是嗎?
但是他沒有開口打斷,隻是熱身的同時默默地聽着。
“我雖然還算有天賦,但是平時的練習量沒有跟上,還比你們晚了兩年才接觸排球,這其中落下的東西我自己知道。牛島若利的身材高大,又是難搞的左撇子,力量上差的太多了,我們的攔網未必能很快奏效,還有一點,我們沒有像是牛島若利一樣強力的主攻手。”
月川佑盯着周圍驚訝的目光,冷靜的把自己的弱勢列了出來。
他已經足夠客觀,但是剛聽到前半句,周圍原本好奇的人已經一臉問号,不知道這個天才在說什麼鬼話。
特意過來想要聽月川佑說自己的弱點的澤内求心裡吐槽,要是多出來的那兩年真的那麼重要,當初内部比賽的時候怎麼還會被你打的這麼慘。
當然,這樣的話也隻能在心裡說說,天才の謙虛嘛,他們懂。
自覺冷靜剖析了自己,認為這次的比賽更多的要靠着他們優秀的二傳的月川佑,轉頭就看到周圍人難以形容的眼神,不明所以。
“???”
看着疑惑的月川佑,岩泉一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很好,下次不許說了。”
轉身滄桑的走了。
月川佑抱着落下來的排球,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是這個反應,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角名倫太郎過來,看着疑惑的月川佑,作為多年的幼馴染,他隻好扛起為他解惑的大旗:“你說的那些,如果你真的欠缺這麼多,還能在賽場上打爆他們,就證明缺少的兩年經驗和多出來的練習量對你來說無關緊要,天才。”
說罷,角名倫太郎也拿着排球離開,準備接下來的扣球練習了。
其他人說的話月川佑可能還不在意,但是角名倫太郎說的,他一定會認真的思考。
還沒有到他扣球,月川佑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般捶了下手心,所以他們的意思是,與其在這裡說大話,不如自己親自上場,彌補隊伍裡缺少的那個強力主攻手!
明白了又沒真的明白的月川佑知道了他之後要努力的方向——
成為國中扣球得分率第一的最佳副攻!
無人知曉這次的談話讓月川佑在心裡立下了怎樣離譜的目标,他們的目光落到了體育館的門口,随着大門被推開,外面卷着九月仍然炎熱的風,熟悉的面孔走進來。
“白鳥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