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體育館内瞬間安靜下來,就連二樓正在圍觀的人也莫名閉嘴,整個場館内的氣氛搞得像是BOSS登場一樣。
被當做BOSS看待的白鳥澤隊伍裡顯然也不平靜,其中一個橘色頭發的人頂着周圍疑惑的眼神,不停四處看,像是在找什麼人一樣。
還沒等他找到自己的目标,及川徹就已經上前,雖然還是二年級,但是已經被教練破格提為隊長,現在十分有隊長的風範,立刻上前和白鳥澤的隊長添川仁握手并寒暄一下:“這不是添川前輩嗎,你們坐這麼久的車過來真是辛苦,希望一會兒的比賽可不要失了力道。”
另一邊的添川仁顯然也沒少遇見這樣的情況,立刻回握過去,臉上帶着同款假笑:“怎麼會呢,我和隊員們在路上就心心念念這次的練習賽,甚至有人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兩邊隊長鬥法,及川徹雖然小一歲,但完全不落下風,其他隊員對于這樣的場景就謝敬不敏,這邊剛有一點接觸的苗頭就早早跑掉,生怕被卷進去。
畢竟隻是練習賽,沒有正式比賽規矩那麼多,散開之後,兩隊的人也沒有立刻去熱身準備比賽,而是三三兩兩湊到一起聊天。
月川佑自覺這裡面沒有他認識的人,也就懶得去湊這個熱鬧,抱着排球和同樣沒有熟人的角名倫太郎在一邊傳球熱身。
他是無事一身輕的在一旁練習,還樂得清靜,另一邊特意找過來的人則是氣的牙癢癢。
此人赫然是川西太一。
從剛邁進北川第一體育館的大門時,他就在不斷搜尋月川佑的身影。
這樣執着的樣子,連一向冷靜的大平獅音都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你這麼在意他,不是隻在全國比賽上遇到了幾次嗎?”
“沒錯。”川西太一心平氣和的試圖和大平獅音講解他們之間的經曆,“他們隊伍确實厲害,我輸的心服口服,隻是有一個人,我一定要赢過他!”
這人不用說,大平獅音也從他未盡之意中猜到了是誰,除了月川佑,不做他想。
按照剛才大巴車上聽川西太一的悲鳴,大平獅音大緻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過節。
無非就是之前技不如人——按照月川佑的比賽成績來說,估計是相差甚遠——現在能再次遇見,想要找回場子,這不難理解。
大平獅音看着執着找人的川西太一,兩個隊長之間的鬥法都沒有對他産生影響,對此生出了一點興趣,驅使着他在川西太一不停巡視的眼睛突然停在一處,整個人都明亮起來的時候,決定和他一起去看一看。
他也好奇,月川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個人走到了角落裡正在擊球的月川佑身邊,川西太一自信滿滿的開口:“月川佑,這次比賽,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進步,這次輸的一定是你!”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憋了太久的川西太一沒有意識到不對之處,心裡隻想着可以和月川佑一雪前恥,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的空氣,還有各處投過來的目光。
大平獅音的理智還在,聽到川西太一的話後一個激靈,就算他們心裡怎麼認為自己會赢,也不能在人家的地方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喂,你真的沒感受到周圍的殺氣嗎!?
月川佑聽到挑釁,停下來動作,轉身,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
如同化為實質的冰錐懸在頭頂,這種壓迫力,他之前隻在牛島若利的身上感受過,這個一年級果然不簡單!
大平獅音感覺這次過來倒是沒有白來,現在不管月川佑回了什麼,他都會打哈哈圓過去,然後帶着川西太一趕緊回到他們白鳥澤的隊伍裡!
這樣的殺氣他實在是禁不住了!
紅發的副攻冷冷觀察了兩人一會兒,看到兩人冷汗直冒,從終于在大平獅音的祈禱下張開了紅潤的雙唇,可他吐出來的話與他整個人鮮豔到刺眼色配色完全不符,反倒讓人感覺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
回複的也同樣簡潔有力:“你誰?”
在聽到這個回答的第一時間,大平獅音連想都沒想,就撲上去扶住被暴擊的川西太一。
“哇!”二樓有人沒有忍住,驚呼出聲,尾音還沒有歎出來,就被人捂住嘴巴強制靜音。
大平獅音現在無比羨慕這個人,他閉上嘴之後就無人在意,但壓力可全都來到了他的身上啊!
像是聽到了他内心的求救,身後有運動鞋在地闆上摩擦的聲音響起,有人來救他們了!
正用出全力支撐着已經徹底破防的川西太一,大平獅音沒有空餘思考其他的事情,回頭的同時大喊:“隊長,快來……!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