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世界很複雜,貓兒從小被黑枭養在寸地,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這樣無助,他根本無路可走。
“我知道有一個人,他很有錢,而且也很閑,他可以将你培養成殺手或者情報人員,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貓兒不确定地望向琴酒,問:“他不會逼我和他上/床嗎?”
琴酒的回答很幹脆:“他對人不感興趣。”
深夜,淩晨三點。
伏特加和杉本健人已經睡了,綠川光等在客廳裡,已經喝了第三杯黑咖啡。
琴酒還沒有回來,他去哪了?
那個可憐的被琴酒買下的貓兒,現在又怎麼樣了?
這一刻,綠川光痛恨自己是個卧底,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警察,就可以沖去搗毀黑鴉,就可以不顧一切去營救貓兒,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那孩子那樣恐懼,比他的年齡都小,就像是一個小弟弟,琴酒會不會對他稍微溫柔一點?不,那就是個冷血的殺手,組織中的top killer,又怎麼能寄希望于他的良心發現?
琴酒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綠川光想,他畢竟新得了一個那樣精美的“玩具”,大概會翻來覆去玩上一整晚吧。
琴酒是那樣的惡心,面對那樣的惡人,他應該……
有腳步聲傳來,還很遠,很輕。
綠川光猛地擡頭,他的嘴角還挂着咖啡的液體,眼睛卻一瞬不錯地盯着逐漸走近的黑影。
那道身影從夜幕下逐漸走進光明中,黑色大衣的衣擺随夜風飄揚,琴酒摁了摁帽子,帽檐下的視線對上了綠川光帶着愠色的藍眸。
弟弟好像……有點生氣?
琴酒皺眉,他貌似沒做招惹弟弟的事情吧?
綠川光很快收斂情緒,一派陽光地起身迎上琴酒,笑着說:“大哥,你回來了!”
“嗯。”
“拆開禮物的感覺如何?”
琴酒回憶着自己和貓兒的過招,表情一言難盡。
貓兒其實練過一些體術,但他最擅長的是瑜伽,身體的柔韌度和蛇差不多,這對于琴酒來說并不是什麼威脅,但對方每一次貼上來都會下意識抱住他,這種“職業病”的确是挺難評的。
“還不錯。”隻要稍微規範一下貓兒的動作,對方還是能和不入流的情報人員交交手的。
綠川光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琴酒:?
然而,綠川光調整得相當快,很快便又笑了起來,而且比剛剛還要燦爛。
他朝琴酒走了過去,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略有幾分羞澀地問:“大哥,你沒有把他帶回來,是不是怕我不高興?”
“你會不高興?”琴酒漸漸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勁兒。
“當然會了。”綠川光重重點頭,故意說:“我喜歡大哥幫我拍照。”
琴酒感覺弟弟和自己貼得太近了,朝後退了一步。
綠川光于是又朝前一步。
琴酒滿頭問号地又退了一步。
綠川光又要再度朝前的時候,被琴酒喊停。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拍。”琴酒打了個哈欠,佯裝困倦。
綠川光卻不依不饒,抱着琴酒的胳膊不讓他走,“大哥,和我拍一張合照啦,我們從來都沒拍過合照。”
琴酒表情怪異,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兒。
“隻是拍張合照?”
“嗯。”
“拍完我就能回去睡覺了?”
“當然,我又沒有攔着你。”綠川光說得理所當然。
琴酒瞄了眼對方摟着自己胳膊的手,不敢苟同。
喜歡在深夜拍合照,弟弟的愛好真奇怪,但為了能快點回去睡覺,琴酒還是滿足了他。
兩人的腦袋湊在鏡頭下,琴酒即将按下快門的時候,綠川光卻更加朝琴酒貼近,“咔嚓”一聲,照片上兩人的臉緊緊挨在了一起。
“臉都擠變形了。”琴酒第一時間去看照片,并不太滿意,他不悅地看向綠川光,卻發現對方輕輕舔了舔下嘴唇。
琴酒:?
“少舔嘴唇,爆皮。”琴酒打了個哈欠,他這會兒真有些倦了,拿着手機朝他擺擺手:“睡了。”
“等……”綠川光試圖挽留,可惜琴酒歸心似箭,根本沒理會他直接上樓去了。
這就走了?
綠川光滿頭問号,琴酒什麼情況?氣氛都到這裡了,他就走了?
接下來不應該是琴酒有了反應,然後他直接回房間,讓琴酒愛而不得後對他更加渴望嗎?
他都已經編輯好下面的劇本了,琴酒他怎麼不按劇本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