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眨了眨眼睛,說:“可我有時也向着你啊。”
“我們是一起的,向着我理所應當!”諸星大故意說給安室透聽:“像他那種情報組的滑頭,小心被他坑死。”
安室透捏緊拳頭,大聲朝琴酒告狀:“琴酒大人,他想挑起情報組和行動組的矛盾!”
琴酒:……
别和他講話,煩!
真不知綠川光每天都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充當安室透和諸星大的和事佬簡直是一種折磨,不過說起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玩平衡充當和事佬,也算是綠川光的本事。
琴酒最初以為,弟弟隻是搬個家、和人同居一下,根本沒什麼問題,也不會影響到給他做飯。
可事實上……
自從三個人住在一起之後,琴酒每次過去的時候大概率都會看到一地雞毛。
今天諸星大把安室透的車胎紮了,明天安室透用諸星大的牙刷洗馬桶,今天諸星大把安室透的洗發水換成脫毛膏、明天安室透就在諸星大的床上放幾十根針……最重要的是,雖然他們都心知肚明是誰做的,但就是抓不到證據,更沒人承認。
不單單是安室透,三個人顯然都是搞情報的一把好手,抹除自己的痕迹輕車熟路,就沒有一次留下過罪證的。
琴酒去蹭飯吃蹭得多了,都要被他們的告狀給吵出神經衰弱來了,索性拿了驅蚊香遞給他們,站在一旁監督着三個人結拜成異姓兄弟。
安室透:?
綠川光:?
諸星大:?
大哥諸星大不告狀了,二哥綠川光表情呆滞,小弟安室透滿臉不服氣。
這拜你就結吧,一結一個不吱聲!
這樣一搞,三個混球全老實了。
作為綠川光的領路人,琴酒當然還是對綠川光最為看重,也時常帶着他刷一些隻有代号成員才能去做的任務。
這天,任務結束,琴酒感覺自己的身體都累得酸疼了,索性帶着綠川光去泡溫泉。
衣服一脫,溫泉裡一泡,暖暖的水流緩緩随人的動作晃動着,那叫一個舒坦。
琴酒舒适地閉上了眼睛,綠川光則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幾乎要将半張臉都埋進水底下去了。
悶了一會兒,綠川光感覺還是不太适應,又将頭冒起來一些說:“琴酒,你先泡,我先出去……”
“這裡是藥湯,好好泡泡,對身體好。”琴酒睜開眼睛,喊停了綠川光逃離的動作。
綠川光于是隻能乖乖縮回溫泉裡:“……哦。”
“年輕人,一點耐性都沒有。”雖然琴酒也沒比他大幾歲,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頗有種老幹部的從容慵懶感,讓人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老老實實泡着,綠川光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好像完全閑不下來的模樣,憋了又憋還是問:“為什麼帶我來泡溫泉?”
“工作一天不累嗎?泡泡溫泉又怎麼了?”
綠川光當然也不能說不累,但他還是很遲疑:“為什麼是我?”
不能是别人嗎?伏特加?安室透?諸星大?
為什麼這個人偏偏就是他?
聯想到琴酒一次次的拍照,綠川光心底的不安如野草般瘋長,整個人明明泡在溫泉裡,卻好像全身上下都有螞蟻在爬來爬去般不安分。
“說什麼呢,跟我做任務的可是你。”琴酒沒理解綠川光的意思。
綠川光不說話了,這個解釋倒也合理,但他總覺得琴酒不太對勁兒。
就好像……好像……
明明那麼多人,琴酒偏偏選中他,明明有伏特加啊,有科恩和基安蒂,明明琴酒可以喊上代号成員做任務,卻偏偏帶上了他一個外圍。
若說琴酒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特殊,這一點就連綠川光自己都不相信。
綠川光有想過自己要為了卧底事業獻身,但當時也沒人和他說是這種獻身啊!
“大哥,我們聊點男人的話題吧。”綠川光還想再試探一下,是他想錯了也說不定。
“什麼男人的話題?”
“男人的話題當然是女人咯!”綠川光賊兮兮地笑着,問琴酒:“你覺得我們組織裡哪個妞兒身材最好?”
琴酒:……
他深深看了弟弟一眼,又看了弟弟一眼,再看弟弟一眼……hiro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果然不管怎麼看都讓他覺得别扭。
綠川光被琴酒看得心裡頭發毛,卻仍是硬挺着,說:“基安蒂怎麼樣?那身材——那屁股——絕了!”
琴酒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弟弟的嘴。
“嗚嗚——”
琴酒用力一擰。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