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終于,琴酒的心跳有了反應。
就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機器,他的心髒跳動得很亂,一點都不健康,但瑪歌卻已充滿希望。
她了解這個人的生命力,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會頑強的活下來。
他是野草,是海藻,是落地便可以生根發芽的種子,沒有什麼能奪去他的生命。
“幹得不錯。”一旁傳來白蘭地的稱贊。
瑪歌松了口氣,她抹了把額上的汗水,滿臉欣慰地看着那具已經恢複生機的身體。
請繼續活下去吧,1186号,請一直都充滿生機的活下去!
琴酒的命雖然被救了過來,但還是久久昏迷沒有蘇醒,等他終于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烏丸蓮耶大發雷霆,命令白蘭地用盡一切方法也要救活琴酒。
這三天,拉斐特遭受了嚴刑拷打,隻用藥吊了一條命等着琴酒去親自處置。
這三天,白蘭地已經畫好了設計圖,甚至設計好了男性人偶服的每一個細節。
終于,他醒來了。
“瑪歌……”
瑪歌眼底欣喜若狂,但很快收斂情緒,低垂着頭說:“您醒了。”
“嗯。”琴酒深呼吸,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整個人生鏽一般。
瑪歌拿了營養液過來,琴酒雖然嫌棄,但還是慢慢喝掉了。
琴酒醒來的第一時間瑪歌便通知了白蘭地,琴酒剛喝完營養液,白蘭地便來了。
他到哪都不忘帶着蘇珊,哪怕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你的體檢報告有問題,根本不适合實驗,是拉斐特篡改了你的數據。”白蘭地開門見山。
“因為我上次打了他?”
“有人在挑撥離間,不過我們找到挑唆他篡改數據的門衛時,門衛已經服毒自殺了。”
“誰的人?”
“朗姆。”
琴酒冷笑,真是一點都不讓他感到意外。
“你要去親自審訊嗎?”
琴酒勉強站立,拿上自己的伯/萊/塔,一步步朝研究所的審訊室走去。
進門,開/槍。
“砰——”
毫不遲疑。
“你不再問問了?”白蘭地驚訝。
“沒有那種必要,這是第三次。”琴酒收起槍,懶得再多看屍體一眼。
“真不愧是你。”白蘭地笑着搖搖頭,對拉斐特的死也沒有絲毫惋惜。
“我可以離開了?”
“按理說你還要在研究所觀察一段時間……”注意到琴酒冰冷的眼神,白蘭地立刻改口:“請随意。”
琴酒松了口氣,臉色蒼白地朝門外走去。
瑪歌立刻追上他,問:“需要我送您回家嗎?”
“不用。”
“恕我直言,您現在的狀态……”
“回去吧,瑪歌。”琴酒頓住腳步,嚴肅地看向瑪歌,語氣疏離:“别靠近我。”
瑪歌僵住了,她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着琴酒的背影遠去,最後不見了身影。
雖然喝了營養液,但坐上車時,琴酒的身體還有些疲軟,他趴在方向盤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才發動車子回自己的安全屋。
明明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但摸到床的那一刻,琴酒還是立刻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