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林:臣哥,能幫我把手裡公司的股份,折算成現金嗎,我有點用
等了會兒,對面沒回。
他估計是靳修臣還沒看到信息。
這段時間,靳修臣一直在讨好他,對他态度前所未有的好,應該不會看到消息故意不回。
周煜林下床洗漱,再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拿起手機看,靳修臣還是沒回。
周煜林正想着要不要打個電話,手指卻不小心點到了屏幕。
一瞬,他的目光頓住了。
朋友圈的入口處,靳修臣的頭像帶着一個紅點挂在那兒,非常醒目。
周煜林心情變得複雜,心髒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拽了下。
發了朋友圈,卻沒回消息……
這意思,很明顯了。
哪怕周煜林已經習慣了被冷暴力,也習慣了把自己的期待壓回去,但此刻還是抑制不住地失落和難過。
他垂着眼,點進了朋友圈,第一條就是靳修臣發的。
那是一張照片,光線有些暗。
周煜林隻能把照片點出來,放大了看。
但在看清的一瞬間,他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除了愣愣地盯着屏幕,其餘什麼反應都忘了。
照片上,靳修臣笑得一臉開心,而他的肩頭,趴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是背對鏡頭的,像是故意把頭别過去,不讓人看,但一隻手卻暧昧地環住靳修臣的脖頸,垂下的手指,很自然地勾住他半開着的襯衫扣子。
這是一個很親密的姿勢,帶着一點微醺的暧昧。
周煜林緩緩慘白了臉,他的手,抖得幾乎要拿不穩手機。
耳朵好像被堵住了,什麼聲音都聽不見,隻覺得渾身發冷,冷到他手指僵硬。
這一瞬,他真的快死了,心髒都好像碎了。
很久後,周煜林終于緩過來一些,他竭力用理智告訴自己,也許不是那樣。
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那種姿勢好朋友間也會有。
可能是因為照片中光線太昏暗,太過具有引導性了,所以他才會想偏。
不能多想。
周煜林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其實他心裡明白,他不是懷疑靳修臣,而是對靳修臣的愛,再也沒有了自信,所以下意識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他還是……對那個人,沒完全死心啊。
—
看房的事兒進行得很順利
周煜林直接簽了半年的租房合同。
他算過,就算他要出國留學,那也得先辦簽證,還有一系列的申請學校和審核的程序,怎麼都得在國内再待半年。
簽完合同,周煜林也沒多待,直接就坐飛機回去了。
他想着,手機上靳修臣短信也沒回,不如去公司找人,直接把股份折現的合同簽了,也省了一樁事兒。
反正……他都要走了。
那就走得幹淨一些。
辭職這麼久,公司的崗位上,有些東西他舍不得,也得順便去拿走。
經過上回内鬼的事兒,周煜林在進辦公室前,難免有些忐忑。
他不是鐵人,他隻是個普通人,别人的惡意中傷,也會讓他難過,那些不好聽的話,也會将他刺傷。
但當他做好心理準備後,走進辦公室,同事們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卻是驚訝,随後有些尴尬。
好多人看了他一眼,就匆匆低下頭,隻有平時比較熟的兩個同事,還同他友好地打了招呼。
周煜林一一回應,等坐到自己的崗位上後,鄰工位的小李飛快湊了過來。
小李:“你回來啦!你不是辭職了嗎?”
周煜林淺笑:“來收拾東西的,馬上就走。”
小李眼裡不舍:“你是因為上次内會的事兒,大家說話太難聽,才要辭職的嗎?”
周煜林隻說:“不是。想換個職業了。”
小李歎了聲:“也好。你都不知道這些人嘴有多碎,後來你沒來上班,他們更加肆無忌憚,說的話都難聽死了……”
周煜林對八卦不感興趣,隻低着頭收拾東西,時不時嗯兩聲回應,表示自己在聽。
小李:“最近做這段時間,公司又有了傳言,他們都說,我們老闆,跟那個淩盛企業的老闆,走得很近,兩人疑似有奸情!”
周煜林動作頓住。
小李邊說,手上還在邊比劃:“那個淩盛企業的老闆,還經常來我們公司,進了老闆辦公室,一待就是好久……最近的花邊新聞也經常拍到他倆,還一同出入酒店。”
“小林,明明你跟老闆才是一對,你肯定清楚,你說,這是假瓜對不對?!”
周煜林神色已經難掩難看,反應了會兒才想起,淩盛企業,是淩數家的公司。
一瞬間,昨晚看到的那張照片,再次浮現在腦海。
搭在靳修臣身上的那雙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突然被無限放大。
因為淩數一直戴着那扳指,而且材質特殊,雕刻的又是高貴的牡丹花,據說是國手的傑作,很難讓人不印象深刻。
周煜林的臉色緩緩變得慘白,腿軟得差點沒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