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但抱歉,我今晚有約了。”實際上,從經過那兩晚的經曆後,我對生理現象有了内心的排斥,不克服掉我恐怕沒法再像個正常男人一樣抱女人快活了。
“那是你的損失哦。”她靠近我,半坐在我的大腿上,“東方男人都像你這麼含蓄嗎?這裡的男人都沒有你這樣憂傷的眼睛,你迷路了嗎?”
彼得先生掏出皮夾,給了女孩一筆小費。他今天也喝了不少,但付錢的動作很是爽利,一貫嚴肅又溫和的他今天顯得心情不錯,女孩臨走時,吻了下我的臉頰,說:“下次來時,希望你已找到她。”
酒過三巡,男人們都開始高談闊論現在的時事和國家之間的大戰,彼得先生的腦袋垂到了胸口,“我服務了二十六年,從主人還是嬰兒的時候,我就在府邸工作,我老了是嗎?那晚我疏忽了,讓子爵大人陷入了麻煩,我應該檢查仔細他的食物,更仔細些,我老了,人都會老……”
“不會有比您更好的管家了。子爵他依然信任您。”和那樣一個居心叵測的假面人在一起二十多年,已經很強大了,我覺得這已經超出一般人的承受極限了。誰能受得了和一條毒蛇待在一起,時時提防着他會不會突然跳起來咬你一口。
老管家像是恢複了些清醒,他溫和地看着我,說:“你通過了很多考驗,孩子,每次把你逼到絕境,你卻還能頑強生存下來,而且努力保護身邊的人,你比我更加适合管家的位置。是的,保護主人,驕傲地保護他,以他為榮。”
我眨眨眼,驚吓住。“千萬不能,我還想多活兩年。您喝醉了。”我讓另外三人照顧好彼得先生,又看了下表,那個雖然不想面對,但又不得不面對的人,我的脊背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