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令女士對快到大門口的李嶼晚喊道。
李嶼晚轉回了身,不知道令女士還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把你的方案給我看看吧!”令女士說到。
李嶼晚大喜,忙将文件遞了上去。
令女士低頭翻着方案,李嶼晚在一邊緊張地等着。
過了一會,令女士合上了文件。“看完了。”說完将文件遞給了李嶼晚,“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片胡言亂語。”
“我找绛念,是因為我跟你們陳總裁是朋友。但如果負責人換成你,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必須和你合作?全世界畢竟有那麼多的投資公司。”令女士靠在椅子背上笑着問着李嶼晚。
“我們團隊會盡力完成您的所有需求。”
“這是你們應該做的。”令女士懶懶地回答到。
“我們可以派遣绛念最精英的團隊來協助管理。”
“總有人比你們更優秀。”
“如果後續合同簽好了,我們可以保證所有投資款項及時到位。”
“提錢可就俗了”
眼見自己幾個回答都被令女士否決了,李嶼晚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了。
令女士饒有興趣地看着李嶼晚,似乎在看着她還會說出什麼花樣來。其實剛剛李嶼晚給自己看的方案已經很好了,能用這麼有限的信息構思出來這麼一個成熟的方案,眼前這個人的專業度還是可以信任的。令女士隻是覺得剛才被李嶼晚将了一軍,有點丢面子,現在想找補回來。
“令女士不妨告訴我們您在這個項目中最在乎什麼。也好給我們一個前進的方向。”李嶼晚說到。
“我對你的能力比較好奇,我很在乎你到底你能不能适應這個項目。畢竟這需要跟各種背景的人打交道,你一個外人,可能沒辦法融入這裡的環境。”
李嶼晚聞言笑了笑,“令女士這個要求很難證明啊!”
令女士聞言也笑了一下,低頭給自己倒茶水。
“令女士如果不覺得我唐突冒昧,我不妨猜一猜令女士的背景怎麼樣?”李嶼晚問到。
令女士很有興趣地看着李嶼晚,點了點頭。
“令狐懿欤。朝夏人,包安全安保有限公司前任負責人。”李嶼晚輕聲說到。
令女士的手明顯一滞,過了很久,才擡頭笑着說,“我姓令,不姓令狐。”
李嶼晚聽完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說,“在朝夏與熱夏的邊境,那裡一直比較混亂,魚龍混雜。商人們想要經商,或者有些人想要尋找親人,都會找包安全的安保。熱夏邊境的警察與軍力不足,當地的治安也很多都依賴這個安保公司。可是幾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個安保公司突然就變成了聯合首席官制度。原先的那位令狐當家人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前段時間去了熱夏,當地人對這件事也是衆說紛纭。有人說她去世了,有人說她跟心愛的人遠走高飛了。”
令女士沒有擡頭,而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李嶼晚見令女士沒有阻止,就繼續說了下去。
“令狐這個姓氏很少見,令更少見。起初,我并沒有往這裡去想。可是後來我見到了您,觀察您的說話神态還有房間裝潢。您的口音雖然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在一些詞語中還是能聽出來熱夏的地方語調。最令我确定的一點是,根據熱夏百姓的閑聊,那位令狐當家人也有一位姓柳的愛人。”
令女士聽完這些話,緩緩擡頭看向了李嶼晚。
“令女士,我今天跟您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賣弄我的能力,也不是為了要挾您。您是我們绛念的客戶,您有權利選擇為您服務的對象。如果您最後真的能選擇我,那我一定竭盡所能做好這個項目。我知道,您不在乎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同樣,您的過去我也無法了解太深。但如果我們選擇合作,就一定要做到彼此信任。您放心,今天的這番話,出了這個門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李嶼晚起身說完了這番話,微微鞠躬,就轉身告辭。
“我會讓玉頤把這個項目的資料都發給你,你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她。一個禮拜後,我要看到一個完成成熟的方案。”令女士在李嶼晚的身後說到。
李嶼晚駐足,轉身向令女士做出了保證。
李嶼晚走出了塔樓,門外陽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