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嶼晚早早就起床收拾準備。今天就能正式見到那位令女士了。
李嶼晚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因為令女士要求隻見李嶼晚一個人,所以李嶼晚就叮囑了同行的同事。随後就自己拿着全部的材料去到了昨天的塔樓下。
令家的管家早早就等在了門外,見到了李嶼晚,将李嶼晚引到了樓上。
李嶼晚跟着管家連上了三層樓,最後在一個棕色的木質大門前停下了腳步。管家敲了敲大門,大門開啟,柳秘書走了出來。
“李經理,令女士在裡面等着您。”柳秘書對李嶼晚說到。
李嶼晚對柳秘書和令家管家道了謝,随即進到了大門裡,
大門裡的房間很大,裡面擺滿了很多的醫療設備,牆上還懸挂着一些武器。李嶼晚向屋子裡面走了過去。
躺椅上,一個留着八字劉海,後面梳着小馬尾的女士正在等着自己。
這應該就是令女士了。令女士臉上幾乎沒有血色,整個人看着病弱,卻神色讓人覺得很頑強。
“令女士您好,我是绛念資本的李嶼晚,這次來主要是負責我們的有機農業項目。”李嶼晚開口打着招呼,
令女士并沒有搭腔。而是一直直直地看着李嶼晚,直到李嶼晚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才轉動了眼珠,讓李嶼晚坐下。
“這是我們初步拟定的方案,您先過目。”李嶼晚雙手遞上了這幾天團隊寫的方案一稿。
令女士并沒有接過去,而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了起來。
李嶼晚很尴尬地放下了方案。
令女士慢悠悠地喝下了一杯茶,擡頭看着李嶼晚,“你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令女士微笑着說。
李嶼晚聽完這句話,有些不清楚令女士今天找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了,隻能笑了一下。
“李經理是吧。”令女士從靠背上起了身,“你幫我分析分析一件事。你說我去買東西,明明說好了要珍珠,結果老闆給了我一個魚眼睛。我收到貨了可不可以投訴啊?”
令女士不錯眼地盯着李嶼晚,李嶼晚心裡明白,這是諷刺自己和绛念偷梁換柱,魚目混珠呢。
“令女士,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的樣子的。魚目裡面很可能包裹着珍珠,您不能被外表蒙蔽了,總要自己看看才知道啊!”李嶼晚給令女士倒了一杯茶。
“哦?”令女士冷笑了一下。“李經理,有人跟我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而且還是一個喜歡自作聰明的人。我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李嶼晚也收起了笑容,看着面前的人,她知道,令女士今天找自己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談項目。
“願聞其詳。”李嶼晚輕輕地說到。
“你是如何在绛念晉升,如何巴結上司領導的,這跟我都沒關系。你究竟用什麼辦法獲得這個項目的,我也不關心。但你放心,隻要我在流沙一天,這個項目一定到不了你的手裡。”
李嶼晚看着面前的令女士,她的神色平靜,眉眼間還稍有一些愠色。這是什麼原因?李嶼晚思考着,她不至于因為绛念換人生氣,巴巴兒地把自己叫來就是為了警告自己一頓?一定是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得罪她了,或者是讓她誤會了。
“令女士還有什麼别的事情要跟我說嗎?”李嶼晚直接問到。
令女士緊緊閉着嘴巴,從旁邊的書上拿起了一張紙片,摔到了李嶼晚面前的茶幾上。
李嶼晚低頭一看,這正是昨天自己塞進柳秘書菜籃子裡自己的名片。名片上的燙金字還在閃閃發着光,隻不過現在有些土蹭到了名片上了。
“這是我昨天在菜籃子裡發現的東西,我很想問一問李經理,你的名片為什麼會跑進我家人的菜籃子裡?我說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管。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算計到我家人的身上。”令女士語氣冰冷地對李嶼晚說到。
“這件事很抱歉。”李嶼晚解釋到,“昨天實在沒法見到您,我就隻能想了一下别的辦法。我帶着團隊,大家坐了很久的火車才來到了流沙,我不能連您的面都沒見到就直接回去。這樣子我跟組員和公司都沒法交代,如果對您和您的家人造成了困擾,我真的很抱歉。今天也見到了您,您的想法我也了解了。您放心,回去之後我就跟公司反映情況,看能否讓總裁親自跟您對接項目。”
說完,李嶼晚便起身對令女士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李嶼晚說的這番話完全打亂了令女士的計劃。李嶼晚這一鞠躬,倒是顯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了。
人家說的也對。昨天是自己不見人家的。她要是連自己面都見不到,回去也沒法跟公司交代。而且绛念那邊早就跟自己說了,陳循仲工作繁忙來不了,隻能派别人來。是陳循仲跟自己說了幾句話再加上自己的先入為主,才認為眼前的人心術不正。可這是商業合作,難道就因為自己這些猜忌就要耽誤流沙百姓的生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