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呢,你不要瞎說。”周舒然的心突然跳的很快。
付花花的眼睛瞬間瞪大,她驚訝的說到,“周舒然!你别告訴我你就是那個朋友。我就說呢。咱倆從小玩到大,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關系密切的朋友呢?你跟我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談戀愛了?這人長得怎麼樣,多高多胖多大歲數了,這人是幹什麼的,家住在哪裡,有沒有兄弟姐妹……”
“哎呀哎呀!不是我。你真的是煩死了。”周舒然立刻打斷了付花花的追問。
“好了花花,不說了。等我回去給你買好玩的。”電話那旁,付花花顯然還想追問些什麼,但被周舒然無情地挂斷了。
周舒然躺在床上,本來想跟花花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可是聊完心裡更難受了。她不會真的像付花花說的喜歡上李嶼晚了吧。
周舒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上學的時候家裡管的嚴,自己除了學習就是練習排球。很多人都以為像周舒然的這種大美女,一定有很多的追求者。隻有少數周舒然的密友才知道,周舒然一直母胎單身到現在。
周舒然躺了一會兒,立刻翻身上網搜索着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表現。周舒然按照網上的指示一條一條對着,她時而覺得自己喜歡李嶼晚,時而又覺得不喜歡。對了半天,周舒然疲憊地睡着了。
等周舒然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周舒然打開手機,發現李嶼晚正在給她打電話,周舒然連忙接通。
“我的天啊,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接電話了,你幹嘛呢?”
“不好意思啊,嶼晚姐。”周舒然抱歉地說到,“我太困了,然後就睡着了,手機一直靜音。”
“沒事,醒了就行。我這邊剛忙完,我定了一家海鮮餐廳,我回去接你,我倆一起去嘗一嘗。”
挂斷電話,周舒然連忙起身收拾着,她挑了一條波西米亞風的大裙子,帶着一頂大草帽,早早地到了酒店大堂等着李嶼晚。
李嶼晚很快就到了。餐廳離酒店不遠,兩人決定走過去。
夜晚的海風吹得人汗毛都站立了,周舒然緊緊地抱着自己。她有點後悔自己為了美麗穿的這麼少就出門了。
“冷了吧!怪我,忘告訴你得穿一件長袖了。”李嶼晚邊說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周舒然身上。
“沒事。嶼晚姐,我不冷,你别凍到。”周舒然忙推辭到。
“還不冷呢?說話都出顫音了。快穿上吧,别一會兒感冒了。我這裡面穿着長袖呢。”李嶼晚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周舒然聞言将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裹得緊了一些,跟在李嶼晚的身後向餐廳走去。
到了餐廳,兩人按照提前預定的号碼入了座。周舒然看着依次上來的各種螃蟹,龍蝦直咽口水。她覺得自己這幾天一定會胖上個三四斤。
上了菜,李嶼晚把生魚片之類的都劃在周舒然的盤子裡,自己則在旁邊挑那些菜葉吃。過了一會兒,她又要了一副手套,給周舒然剝蝦,剝螃蟹。
“你不吃啊,嶼晚姐。”周舒然看着自己面前堆的跟小山一樣的海鮮,忍不住問到。
“我不吃海鮮,我的消化系統受不了這種生冷的食物。”李嶼晚笑着對周舒然解釋到。
“嶼晚姐,你腸胃不好啊!你怎麼那麼多忌口的東西啊?”周舒然看着熟練剝蝦的李嶼晚,好奇地問到。
“其實我小的時候特别胖。”李嶼晚拽下一個蝦頭說到,“我們家是開燒烤店的,我每天的晚飯就取決于今天客人們剩下了什麼。基本上每天都是牛羊肉。我媽嫌麻煩,大部分都是直接用剩下的炭火烤了吃。隻有少數的幸運日,能剩下來蔬菜,我就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了。就這樣,我吃到了初中。後來有一天上學,我肚子突然特别疼,到了醫院大夫說我有膽結石了,必須得調整飲食結構。我爸這才讓我媽每天給我做蔬菜吃,不用讓我一起吃那些剩肉了。我後來就一直這麼控制着飲食,慢慢地瘦了下來。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但是不能喝酒,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能吃油膩的肉。”
周舒然看着面前的李嶼晚,隻覺得她真的好可憐。
“你看我處理海鮮厲害不。”李嶼晚似乎覺得剛才的話題有些沉重,就想說些俏皮話活躍一下氣氛,“我跟你說,這都屬于童子功。我從小就在我們家那個燒烤店裡處理海鮮。我什麼海鮮都會處理。那時候我特别想嘗嘗我扒的螃蟹大蝦的味道。但我爸說太貴了,那都是給客人吃的,不讓我偷吃。結果現在能買的起了,還吃不了了。所以,你多吃一點,把這些都吃完,然後告訴我什麼味道就行。”李嶼晚說着,又扔給了周舒然兩隻剝好的蝦,轉頭又去處理螃蟹了。
周舒然為了不浪費,也為了李嶼晚的心意,大口大口地吃着。等李嶼晚結賬出門的時候,周舒然隻覺得自己一打嗝都能吐出來了。
“你沒事吧。”李嶼晚笑着看着一直在拍胸口的周舒然。
周舒然搖了搖頭,打算在海邊散散步再回賓館。
沿着海岸線走,白天還很熱鬧的海灘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周舒然拍了拍吃的有點撐的肚子,慢慢地走着。她看着身邊的李嶼晚,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
“嶼晚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周舒然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
“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不知道。”李嶼晚搖了搖頭,“我沒談過戀愛。”
“不能吧。”周舒然驚訝地說。
“怎麼,你談過?”李嶼晚不服氣地反問到。
“我也沒有。”
“那不就得了,咱們誰也别說誰好吧。”
“嗯!我倆都是單身狗。”周舒然在李嶼晚身邊蹦蹦跳跳地往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