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殿下正在籌備送陛下的壽禮。那隻雪豹近日來食量大增,有些暴躁。”
老管家說着便愁眉不展。
“雪豹?”
安渝疑聲問了句,原著裡陸時宴明明送的是當朝畫仙重金難求的絕筆之作。
老管家連連點頭:“正是,如今還是雪豹幼崽。卻已經兇性畢露,也隻有殿下在時稍微收斂些。”
老管家剛說完,大廚已經把生肉拿了過來,管家連忙吩咐身後跟着的小厮:“快拿上,我們走。”
安渝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墨寒,你慢慢試,我去看看雪豹。”
“哎,公子——”
老管家們走的急,安渝也很快跟了上去,聽見墨寒叫自己時也隻是揮了揮手。
“殿下殿下!”
快到飼養籠時,老管家更是加快了腳步,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肉拿來了,殿下可受傷?”
“無礙。”
安渝這時不禁感歎,這管家不愧是參過軍的,即便老了,這爆發力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從小便沒經曆過體測的安渝可算是明白了同學們體測完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了。
“小渝?”
安渝氣喘籲籲,緩了兩口氣才開口道:“殿下,我來看看雪豹。”
陸時宴招招手讓人過來坐下,“急什麼,休息一下。”
陸時宴朝馴獸的侍衛試了個眼色,侍衛點了下頭,便把飼養籠的門打開了。
侍衛轉身走了進去,不一會牽着一條小臂粗的鎖鍊出現在衆人眼前,鎖鍊的另一邊連接着一隻不足一米的雪豹幼崽。
純白的毛發夾雜着分布規律黑色花紋,一條黑白相間的蓬松尾巴與身體差不多長短般垂在身後。
雖然雪豹尚未成年,卻也是出生在野外,野性已經顯現出來,如今被侍衛用鐵鍊拴着出來時也還是朝衆人低吼一聲。膽小的小厮們還被吓得後退了一步。
“殿下。”
侍衛帶着雪豹站在門口,老管家早以帶人将肉放在一旁。正不耐的雪豹嗅了嗅,拖着沉重的鎖鍊自己走到肉前大快朵頤。
陸時宴所在的石桌處離雪豹約有兩三米,安渝從見其出來後便雙眼放光。
這不是大貓貓嘛。
身體原因安渝自是接觸不得動物,連兒時想養隻貓都被全家全票否決。可偏偏安渝還是個絨毛控,卧室裡的仿真玩偶堆成一片。
嫌離得遠有些看不清,安渝還往前走了兩步。
“公子!”
年紀大的老管家本就膽戰心驚,見此更是驚呼一聲。
陸時宴也微微皺眉,卻并沒有制止安渝的動作,少年那底氣,并不像是憑空而來的。
安渝當然不是盲目靠近,從小不能接觸動物,可每當去動物館參觀時,都是毛茸茸們主動靠近玻璃貼貼。
連路過貓咖都會有小貓在玻璃裡面打滾撒嬌。
衆人靜靜得看着雪豹進食,安渝蹲在一米遠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因愉悅而搖來搖去的大尾巴。
“殿下,它可有名字?”
“白傲。”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盆的肉已經見了底,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雪豹慵懶得轉過頭掃了一眼見陸時宴,随後逛了逛,在衆目睽睽之下朝安渝走了過去。
“嘩啦——嘩啦——”
鎖鍊的碰撞聲此起彼伏,侍衛下意識的收了鎖鍊的長度,以至于雪豹在離安渝不過兩拳的距離下被迫停了下來。
雪豹眼中頓時充滿不耐,轉過頭狠狠的盯着侍衛,還低吼了兩聲。
“公子,公子快回來啊!”
老管家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臉上本就有皺紋,這下更是皺到一塊去了。
安渝沖老管家笑了下以示無妨,稍微站起身又朝着雪豹走了一步,伸手摸到了雪豹毛茸茸的腦袋。
成年的雪豹威風凜凜,是自然界的王者不過這未成年的雪豹長得就偏可愛了些。
奶兇奶兇的小雪豹在安渝手放上來時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舒服的打起了咕噜。
安渝再次震驚這軟軟的手感,想着網上教的撸貓教程,從頭頂順到脖頸,一路劃到下巴,慢慢地一下一下的摸着。
大貓直接歪了下頭,身子一側癱倒在一下,四肢勾在身前,袒露出最柔軟的肚皮,大尾巴甚至直接纏上了安渝的手腕。
旁人無不震驚,陸時宴眸子裡滿是探究,盯着這一幕輕笑出了聲。
安渝一下接着一下的揉着大貓的肚皮,眼裡的喜愛都要溢出來了。
“殿下,它是要送給陛下當壽禮的嗎?”
陸時宴停頓了兩秒:“不是,這是府中飼養的寵物。”
身後一直當透明人的墨影聞言瞪大雙眼:養雪豹當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