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說這種手段隻能壞人用了。
就這麼想着,安渝将桌上的粉末移到自己面前,左顧右盼着悄悄收了起來。
“安公子明智之舉。”
楊遠抱拳朝着安渝行了個禮,起身便要離開。
“将軍請留步。”
安渝開口後也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走到楊遠身邊,從懷中又慢慢悠悠的将藥拿了出來,又将其拆了開來。被牛皮紙包着的白色粉末就這麼呈現在兩人面前。
似乎是怕被人發現,安渝招呼楊遠低下頭來聽他說。
“就隻有這些嗎?有解藥嗎?”
楊遠還以為對方怕藥少了,更是開懷一笑:“安公子放心,此藥極難調制。雖然少,效果确實十分顯著的。解藥自然比藥本身更加稀少。”
“就算是服用了解藥,那人的元氣也早已大傷,沒有幾年是修養不回來的。”
少年聞言笑的很開心,兩個小小的梨渦在嘴邊若隐若現。
“那我便放心了。”
“那屬下,唔——”
楊遠正再次鞠躬,向安渝行禮,卻連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隻手捂住了嘴,白色粉末連連被吸了進去。
安渝狠狠捂着對方的嘴不撒手,差點連牛皮紙都塞進去,不過力氣終究比不過軍中人,很快便被推開。
安渝被楊遠推得猛的後退靠在柱子上,感覺肩胛骨生疼。
“咳——咳咳。”
楊遠反應過來,猛的往外吐,可粉末本就少,到了嘴裡便化開了,吐也是吐不出什麼的。
“安渝!”
楊遠怒目圓睜的瞪着安渝,氣得眼白通紅一片。
“将軍為何如此生氣?不過是将軍求本公子辦事,而本公子沒答應罷了。”
少年将一切說的理所應當,手中那牛皮紙早已經不知所蹤。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
楊遠被氣的語塞,而少年這時卻低聲說:“将軍還不去快快去尋解藥。還能撿回一條命。”
“你等着!”
楊遠的眼神兇狠的仿佛一頭野獸,不過安渝并不在意,首先是如今的身份,對方并不敢動自己,再者,這人是真的不聰明。
看着對方快步往外走的背影,安渝歎了口氣,揉了揉肩膀,打算回去躺會。
而在暗處目睹了一切的墨影和墨寒,屬實被驚的合不攏嘴。
楊遠将自己帶過來的藥交給别人,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拆開,最後被塞到了自己嘴裡。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哈。“
看着安渝走遠,墨寒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了起來。這事情發展,确實令人意想不到。
墨影在一旁也崩不住以往的嚴肅,忍俊不禁。
本以為安公子會投靠二殿下,還真是沒想到。
安公子不會真仰慕将軍吧?
“墨影,走走走。我迫不及待告訴将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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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内,自墨影開始複述時一旁的墨寒就忍不住在笑,連着被陸時宴瞥了好幾眼。
直到墨影講完,陸時宴都忍不住低頭輕笑。
“将軍,得安公子如此,不如就從了吧。”
墨寒剛說完,就被墨影輕輕推了下。
陸時宴含笑問道:“安渝呢?”
“安公子此時應該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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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遠近乎用跑的速度一路趕到了柳院,猛的推開那無人的隔間閃身進入。走到裡間後,楊遠徑直跪在屏風前。
“殿下!”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可把藥交給安渝了?”
屏風後的男人穿着金絲邊的深綠色衣袍,連衣角處的花紋都無不精緻。烏黑的長發被束在腦後,垂在背上。
男人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在随意把玩着一枚綠色的瑪瑙戒指。
“屬下、屬下辦事不力,被——被那安渝将藥盡數塞盡屬下嘴裡,求殿下賜屬下解藥!”
楊遠說話時頭緊緊扣在地面,哪還有剛剛威風凜凜的将軍做派。
“塞進你嘴裡?”
“呵,楊遠,你可還記得自己是一名将軍?被安渝那樣的公子哥塞了藥再嘴裡,你在與本宮說笑?”
男主的話說的不慌不忙,可卻讓人不禁顫栗。
“是,是屬下一時不察。求殿下開恩,将解藥賜給屬下。此後,定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屏風後的二皇子聞言,停下了喝茶的動作。轉過頭仿佛在透過屏風看着外面的人。
“楊遠,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