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近期家主安啟山的商隊行商時與男主陸宥齊利益相沖被暗算,将從小寵到大的小兒子送去給大将軍,也就是廢太子沖喜。
原主知道後感覺天都塌了,誰不知道大将軍這名号聽着好聽,卻已經算是個廢人。先皇後一族被誅後,皇帝顧及血脈以及親情,保留了太子身份。
卻在太子十四歲時送往戰場,世人都知道太子這肯定是有來無回,卻沒想到兩年前,也就是太子十八歲時,以少勝多赢了這場與西良國持續四年的邊疆之戰。
原以為這太子定是位少年英雄,大商國的戰神。哪知在回京途中遇刺從此隻能在輪椅上熬過餘生。
皇帝念及太子軍功赫赫,一直到如今都保留其太子之位,封将軍封号。
自古以來皇位便是傳給身體健全的皇子,這太子的名頭也定存在不了多久。而将軍,如今雙腿已廢,估計也就當個閑人在京中度過餘生。
所以安小公子在得知後鬧得死去活來。
“爹,我不要嫁給太子!嫁給他我以後怎麼辦啊。”安小公子終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
安啟山為此花了不少家财,通了不知多少關系。可在朝廷那,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抵不過皇帝的聖旨。
“也不知皇帝從哪得出了個小渝運勢極好的結論,點名要你嫁給太子啊。”
雖說現在叫太子,可誰又知道之後呢。
安啟山最近也熬白了不少頭發,明明也已經富可敵國,本該讓小渝這輩子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度過餘生。
本以為事情也隻能這樣了,安啟山雖然心疼兒子,但也做不出讓兒子逃婚這樣的想法。
哪知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兒子泡在院内的湖裡,這可把安啟山吓得不輕,連忙将人救上來找大夫,可算是在新婚前晚撿回一條命。
人還虛弱着,可在第二天還是早早被宮裡的人拽起來妝扮,在吉時送入花轎。安小公子也受不住這麼折騰,一上花轎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陸時宴!”
安渝心底蹦出這個名字。
這可是他最愛的角色,安渝決定幫太子翻盤,雖然沒别的金手指,但知道劇情就是安渝的金手指。
這嫁的是誰?這可是弱柳扶風,為人善良被人陷害到慘死的太子陸時宴。
看劇情,已經到了太子回京兩年後,皇帝為他娶了個男妻沖喜,文中對這位男妻描述的甚少,太子在迎男妻後雙腿沒見任何好轉,反而身體還越來越差,最後的描述便是太子将這位男妻安置在後院,便再不過問。
“落轎!”
一聲夾雜着喜氣的高昂喊聲後,花轎被穩穩地放在地面上。
頭上的蓋頭正正好好擋住了安渝大半的視線,隻看得到在簾子掀起後一隻蒼白卻修長的手伸進來,牽住了安渝的手。
對方的手溫度低得吓人,像極了在夏天進到了空調房的感覺。
安渝本就對太子充滿了心疼,感覺到對方如此低的體溫後更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怨恨起男主來。
小人陸宥齊,你最好别落在我手裡!
陸時宴坐在輪椅上,不過對方原本身高就很高,以至于安渝站着和對方牽手并未有太大的不适。反而極其順利的完成了拜堂流程,被人牽着送入了洞房。
安渝靜靜地坐在床邊,還不由得感歎,這原主身體還真不錯,才落水不久,又進行了如此繁瑣的成親環節,還如此舒适,果然是自己原來那個病怏怏的身體所比不了的。
多久沒如此暢快的呼吸了。
安渝對能來到這拯救自己的白月光小太子而感到高興。但他現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還沒取得太子信任就已經被當成怪力亂神給亂棍打死了,又或者被祭天。
那不如,就僞造一個暗戀太子多年的人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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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時宴将将應付走衆賓客,自己醉醺醺地劃着輪椅進了書房。
“主子。”
一進門,一身黑色勁裝的暗衛就悄聲無息的站在身側。
而陸時宴哪還有剛剛的醉态,一雙眸子狠戾中夾雜着疲憊。
“說。”
“剛剛調查到,安渝自從得知要嫁給主子後便郁郁寡歡,前幾日還跳湖尋死,昨日才醒來。”暗衛不露一絲細節的将自己所調查到的結果彙報給陸時宴。
得知這個消息的陸時宴沒有半分震驚,在這種時候,與自己沾上邊都足夠令人尋死的地步了,“嗯”。
“還有二皇子那邊,已經派人盯着了。”
“很好,另外讓人盯着楊遠。”
“是。”
明白陸時宴已經交代清楚,暗衛領命後便離開了。
陸時宴揉了揉眼角的疲憊,一口喝掉了暗衛準備好的湯藥。又扯掉了蓋在腿上佯裝保暖的毯子,轉身劃着輪椅去了婚房。
輪椅停在門口,陸時宴仔仔細細的調整了神色,又變成了那個在衆人面前虛弱的依靠在輪椅上的病弱太子,這才推門進入。
“咳咳——”
安渝早就聽到了輪椅聲,此時就要見到太子本人了還是有些許的緊張。
輪椅聲越來越近,就停在了自己身前。随着蓋頭被揭開,安渝也終于看到了人。
對方面色蒼白,雖然一身紅袍也沒有半分血色,仿佛剛剛掀開蓋頭已經用盡了對方全部的力氣。正微微喘息着依靠在輪椅上,仿佛覺得與自己距離太近有些不禮貌,又吃力地挪動輪椅向後退了一米遠,而後又是控制不住的猛咳了兩聲。
陸時宴笑的牽強:“咳咳,咳咳。”
“安小公子,我這身子孱弱多病,不知還有多少時日。我自知配不上公子,日後定當以禮相待,還望公子多多包容。”
太子聲音虛弱卻溫柔,聽得安渝更加心疼。
除了剛剛掀開蓋頭時見了一眼安渝那令人驚豔的長相,陸時宴便一直低着頭佯裝虛弱。
見這麼久了對方還沒有反應,陸時宴也有些疑惑,便繼續虛弱的擡起頭看向對方。
就看到安渝正怔怔的看着自己,眼眶越來越紅,眼窩裡蓄滿了淚水。淚眼汪汪的眸子裡寫滿了心疼。
下一秒眼淚就從眼眶中猛地滑落。
“?”
陸時宴腦中思緒亂了,怎麼和墨影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