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酒......怎麼是甜的。”沐臨生說完醉倒于桌前。
舟弄放下碗筷,上前拍打其肩背“臨生,臨生?”
“額嗯......”對方含糊的給出反應。
“喝酒什麼都不吃,明天難受死你。”舟弄見桌上的菜絲毫未動,心中不免惱火,拿着酒壺直接往嘴裡灌,擦去嘴角的殘留,借着這股火氣起勁,将沐臨生熊抱了起來,往置物間送。
沐臨生如兒時模樣,雙手環繞在舟弄的脖間,面頰貼近他的肌膚,嗅着他身上的溫熱。
“呵~承,舟先生不棄...救臨生于苦,海。舟弄...你喝!”沐臨生将手握圈,做酒杯狀,往舟弄嘴邊遞送,舟弄被直呼其名,佯裝生氣掐了把他的腰道“怎的酒後失志,說話開始沒輕沒重。”
沐臨生被掐“哎呀”之餘,恢複了半刻的神智“舟弄...不是,這酒甜...你也,喝。”後又迷糊了。他貼着舟弄脖頸間的溫熱,少說了好幾個字,言簡意赅道“舟弄...甜。”
“甜。”當末尾的“甜”再說一遍,便張口了嘴去舔舐,趣味無窮的蜜糖,莫名濕熱突襲舟弄的脖頸,他先是下意識的歪頭,發出一段不受控的呻/吟。
耳畔傳來沐臨生更為焦急的粗喘,舔舐加上了輕咬,“是那兩顆小尖牙......”舟弄心覺一顫,蘇聲道“臨生,别咬了...疼?!”
喝醉了的人怎麼會分辨,隻要是回應,對方的每一句都是勾引,沐臨生直立起微躬着的腰,原先環抱着舟弄的手,變成了深擁和燥熱的撫摸,撫摸對方的腦袋,肩背,觸手可及的所有地方。
原是重心在前的舟弄,忽的踉跄退後了好幾步,心道不妙,怕沐臨生摔着,站穩了腳跟後,疾步将沐臨生放置于床上。
奈何剛才相擁的太過激烈,眼下的情況就是,沐臨生還是手環着舟弄的脖子不願松開,舟弄則被迫微躬下身,掙紮無果無奈,兩人靠的太近,連沐臨生的每一簇睫毛都能看清,那滿足的神态,唇形嬌豔欲滴。
舟弄本着改變不了就定心享受的習慣,靜默的端詳了很久。
沐臨生笑他也笑,沐臨生哭他就愁苦,情緒變換了好幾輪最終落得了開頭一句“呵啊,師傅甜,你喝。”
“是師傅甜還是酒甜?”舟弄回問了,像是在等待對方确切的答複,窗外飄起了雪,沐臨生許久不語,舟弄緩緩扒開他的手。
“該是我喝多了。”舟弄倚靠于床沿撫額道,腦袋裡有些微漲,幫沐臨生打理好自己搬回了主間。
大年初一窗外飄雪。
“師父早啊,新年好!”
“嗯~”年夜飯的事舟弄還是生氣,随意的糊弄一下,伸起了懶腰。
沐臨生知道自己誤事,年初一便殷勤了些,他一大早在竈房“劈裡乓啷”的忙碌,将早飯端到矮桌前“徒兒做了一些面餅,還有幾道鹹口小菜,雞蛋酒。”
“你将江米酒做成了雞蛋酒?”舟弄無語。
“嗯,想着江米酒在徒兒家那邊也是一種甜飲,順帶又放了些桂花枸杞。”
舟弄眼角直抽搐,心道“這東西久放容易醉人,你完全是還想犯渾呐!”嫌惡的将湯碗往前推了推。
“師父不喜歡?”沐臨生問。
舟弄道:“也不是,為師的嘴裡沒味道,想要再喝些鹹湯。”
“那徒兒現在就去做。”沐臨生起身。
“嗯~再放點肉絲兒就更好了。”
“徒兒知道了。”
昨夜被占了便宜,雖然舟弄不打算點破,但今早整個人都嬌慣起來。
“還有,為師還想吃雪糖年年糕。”
“好的,師傅。”
甜湯不喝要吃甜糕,鹹菜不吃要喝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