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含秋應了聲:“嗯,高興。”
葉含秋不敢在床榻上再多膩歪了,生怕謝大護法提刀來見。
起床立刻穿衣洗漱,又讓人多送了一身玄衣過來,這才領着十七來到外間用飯。
瞧見擺了一圓桌的碟子,葉含秋不由驚詫:“一早怎的準備了這麼多?”
一旁的女婢掩唇輕笑了聲,才回道:“教主昨兒那頓一點沒動,後廚掌勺可給吓壞了,今兒天上還點星時掌勺便起來準備。”
葉含秋哭笑不得,十七負傷,吃不了腥膩,葉含秋便把清粥小食分到了一邊,示意十七過來吃。
十七猶豫了一瞬,想起昨夜主人說的話,還是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清粥就想往嘴裡灌,但又不知想到什麼,改成小口小口喝了。
葉含秋見狀,想起了他讓十七小口吃果子的那個清晨,稍稍動了下眉。
是真的很聽話啊。
兩人正吃着,外面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啪嗒啪嗒,還夾雜着小老頭的嘀嘀咕咕:“你說你,這點事都幹不好,還護法?!”
葉含秋與十七向門口看,就見杜甚跟在宋柏身後,時不時還要跳起來拍拍他的肩:“叫你走快點,你看,藥都快冷了吧?!”
杜甚把那碗藥端過來,擡眼往屋裡一看,很快便找到了十七的身影。
“哎呦,可算是見着活的了!”
“這飯用完了嗎?”
十七認識杜甚,聞言動了一下腮幫子,咽下最後一口菜包,起身回答:“用完了。”
杜甚滿臉慈愛的看着十七,手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藥:“那等一會兒就把藥喝了吧。”
十七點頭應是。
站在一側的宋柏聽了清秀的臉上生出幾分埋怨:“杜老,您不是說涼了藥效便減半了嗎?”
杜甚裝傻:“啥玩意兒?老頭我可沒說過!”
宋柏看出來了,這分明是在作弄他!
他臉上表情頓時有些僵住,但很快便又換了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他暗暗睨了眼十七,轉臉,去看葉含秋:“阿葉,早飯用完了可得早些去練武場,要不然謝哥可要訓你了。”
五大護法與葉含秋一同長大,确實親近,但在人前,教主的威總要樹起來,因此五大護法,就連謝行都未曾在人前這般親昵的喚過葉含秋。
葉含秋擡眼,對此沒做什麼反應,與往常一般挂着笑:“這就過去。”
宋柏像是早就料到他會說這話一般,開口道:“我同你一道,我好些日子沒去了,謝哥早就嫌我懶惰。”
像是在向葉含秋拐彎抹角的撒嬌。
葉含秋可是個人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聞言輕笑了聲:“那等會兒,十七藥還未喝。”
猛地聽到個陌生的名字,宋柏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勉強的笑了下:“可,有些晚了……”
葉含秋還坐在椅子上,他把十七拉到自己身邊,邊揉着十七的手邊漫不經心的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