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開口詢問主人想要自己做什麼,自己嘴裡就突然被塞了個東西。
暖呼呼,軟綿綿的。
葉含秋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睨着十七,下令:“吃掉。”
十七面無表情,叼着饅頭就開始啃,幾下就将一個手掌大的饅頭吃進肚子裡。
葉含秋在旁邊看着好笑,這人面無表情,清淺的雙瞳在燭火的映照下更顯疏離,冷俊的面容與他的動作倒是格格不入。
但也不知為什麼,他就喜歡看。
十七默不作聲,腮幫子一直動,很快就将兩個饅頭吃完了。
這幾日葉含秋早已将十七的肚子摸清了,這兩個饅頭着實不夠,于是他出聲喊了句,讓人再送些吃食過來。
十七聞言原本低垂的腦袋瞬間擡起,他繃着的臉上閃過幾絲淡的看不見的苦惱,輕聲開口:“主人,屬下吃過了。”
他不明白,主人怎麼老是喜歡投喂自己。
葉含秋啊了聲,悻悻的放下手。
吃過了是什麼意思?
自己剛剛開始喂了他兩大個饅頭?!
葉含秋悄悄的看了眼十七腹部,心裡默念罪過罪過,善哉善哉。
慰問完佛祖菩薩,葉含秋便從木椅上站起身,往裡間走去。
十七見主人沒事了,腳下微動,正想要隐入暗處,繼續暗中保護主人。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葉含秋一隻手臂忽然往身後探來,十七看着那隻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歪頭思考了片刻。
随後,極其溫順的将自己的手遞了上去,兩手交握,熱意在掌心傳遞。
葉含秋本來想一個不注意将人拽住的,卻沒想到十七自己把自己遞了上來,他似笑非笑的睨了十七一眼:“學的不錯嘛。”
十七一臉謙虛,還很誠實:“這個動作很簡單,主人。”
葉含秋早就習慣了十七這幅模樣,輕輕笑出了聲,他拉着十七走到軟塌邊,松了十七的手,自己倚了上去。
“明日我們便動身前往玄道派,你的傷可都痊愈了?”
十七颔首:“已經痊愈,可以保護主人。”
剛才已經沒有意識的欺負過十七了,葉含秋本不想再逗他,但看他這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心裡忍不住又癢了起來。
他靠在榻上,眯了眯眼:“唔……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燭天化日之下,讓人脫衣服,這是拉到大街上一人扇一巴掌再吐一口唾沫才解恨的混中之混呐。
可偏偏是葉含秋對十七說的這句話。
十七頓都沒頓,直接擡手解衣。
腰帶脫落,衣衫盡褪,眨眼間,十七便将自己脫了個啥也不剩。
葉含秋沉默:“……”
小子挺爽快啊。
他視線在十七身上來回掃蕩,将那副身軀看了個幹淨,既确認了十七傷全好了,也大飽眼福了一把。
不過他靈機一動,認為這正是教十七通人情的一大好機會。
“十七,知道什麼是害羞嗎?”
十七聞言,眼中閃過困惑,顯然是不知道的。
葉含秋笑了一下,慢慢坐起身,伸手一拉,十七便順從的來到了他跟前。
他嗓音低沉,字句萦繞在舌尖,黏糊糊的,透着幾分不清不楚:“就像這樣……”
十七不自在的動了動耳朵,沒出聲,隻是看着主人的動作。
葉含秋松開了十七的手腕,修長白皙的食指豎起,隔着距離在十七身上描畫,緩緩向下,緩緩向下……
直至到了那處,葉含秋盯着那軟塌塌,顔色很幹淨的東西,笑了下:“旁人看着,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