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渾身赤.裸,金紅色火光被偷摸鑽進來的夜風吹到了他的身上,清瘦冷白的身子頓時鍍上了一層薄紗,就連那張冷冽俊俏的臉上也被磨得柔和了幾分。
他聽了主人的話,眼簾微垂,向某個地方看去,視線在主人的指尖以及那上面來回掃視。
仔細觀察完後,十七又想了想,面不改色的回答:“主人,沒有衣服交戰時容易受傷,這個也會不易控制,會亂動,影響作戰。”
他語氣死闆,理所應當的表達着自己的觀點。
“……”
葉含秋原本還在一下一點的食指尖驟然在半空中停滞,他神色有點難辨,許久,才慢半拍的擡眼想要去看看十七。
他真的——真的懷疑十七在和他撩騷,但他沒有證據。
但在看了十七的神色後,這一想法又被他按了回去,那雙不含任何雜質,幹淨清透的眸子像母胎中的新生兒,被鮮血洗的幹幹淨淨。
于是葉含秋笑了下,修長有力的指尖再次動了起來,這次靠的更近了,順着十七的大腿,胯骨,再到腰部,緩緩上移,皮肉的觸感若有似無,有點癢,十七呼吸急促了一瞬。
剛剛好,葉含秋的指尖來到了飽滿有型卻不會顯得很誇張的胸部,胸膛劇烈起伏那一刻,葉含秋的指尖陷了進去。
不深,該有的體驗都有了。
十七有些迷茫,削尖的下巴微動,想去看一眼主人。
卻發現主人專心緻志的看着自己胸部,還不等他思考片刻,十七就感覺到一股溫熱貼上了自己左胸膛。
垂眼看去,發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大張,覆在了自己右胸上。
葉含秋的眼眸在稍暗的燭火中透着細碎的流光,嗓音輕柔:“十七,害羞就是這兒跳的厲害,”話音未落,他的手又向上遊走,碰到了十七微涼的側臉,輕輕摩挲了下,最後捏了捏。
“這兒也燙的,紅的很……”
這兩句話是很寫實的描寫,本不會讓人有過多聯想,但葉含秋嗓音低沉沙啞,每個字都像是裹着熱氣,缭繞着十七,經久不散,更何況他的手還在十七臉上作亂。
十七柔順的站着,臉都不知被捏成什麼樣了也不動,隻是淺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微光,眉頭一揚。
“主人,屬下明白了。”
清冷的嗓音還是很平淡,但還是能從中聽出了點小雀躍。
十七覺得自己逐漸理解了主人的教授内容——沒有含義,沒有作用,隻是單純的動作而已,那便很簡單。
葉含秋聞言,有些意外,他眉梢半挑:“嗯?”
十七回答:“嗯!”
葉含秋一聽就知道這呆子沒聽懂,但好歹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感覺。
他已經滿意了,便向十七豎了個大拇指:“聰慧。”
把木頭養成人很難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能急于求成。
十七一臉謙遜。
葉含秋扭頭往窗外睨了眼,夜色濃重如水,殘月高懸于天,看了會兒,他又把頭扭了回來,朝十七擺了擺手:“把衣服穿上,不早了,我要睡了。”
十七幹脆利落的撿起地上的衣物,手臂一揚,黑衣便披上了身,最後再将腰帶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