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啊,禽獸。
清理完了,就上藥。
旁邊托盤裡就放了一個玉瓶,還是開着的,料想就是了。
葉含秋拿過來,輕輕的倒在傷口上,引來的又是懷中人一陣接一陣的輕顫與壓抑的吸氣聲。
傷藥比割肉輕松,葉含秋能說些話分散下十七的注意力。
“十七?”
十七含糊應道:“十七在,主人……”
“是否是近些日子入教?”
其實葉含秋知道,他隻是在沒話找話。
“是的……主……”
話還沒說完,懷裡的人就沒了聲。
葉含秋一驚,連忙俯身去探他鼻息,還有氣,應該是被疼暈了。
那也不用轉移注意力了,葉含秋埋頭就是幹,抹藥,包紮,絲毫不敢松懈。
這過程中,他不經意間睨了眼十七昏過去的側臉,心裡不由得感歎了一番。
這呆小子,為了業績,至于嗎?
原劇情中,他似乎也一身傷的把原主護了回來,自己一個人剜肉治傷,昏迷了不知多久,仿佛被全世界遺忘。
可當十七昏昏沉沉醒來時,也隻是得到了原主丁點的信任。
終于包紮好了,鑒于十七全身是傷,但後背最嚴重,葉含秋還是讓十七面對着床躺了下去。
他掐着十七的咯吱窩,把人向上拖了拖。
還要把腦袋放在床外,免得呼吸不暢。
“呼——”
結束。
自己也累的不輕,葉含秋沒什麼顧忌,直接在靠十七臉頰旁的床邊地上坐了下來。
正呼着氣,一轉頭就看見了十七那張眉頭緊鎖,蒼白的臉頰。
“暗衛,不得點燈……”
葉含秋定定的望着十七,嘴裡低聲呢喃。
暗衛……
不得點燈……
他們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靈,是飄忽在半空中的孤魂,是苟且在陰暗處不得接觸日光的鬼怪。
由屍山血海堆砌而成,無心無情,一生隻忠于一人……
葉含秋神思飄蕩,腦中無限回旋着清嶽宮出來的暗衛到底應是何種模樣。
刹那間,一個隐約破土的疑問驟然在他心中浮現。
葉含秋猛地坐直身子,在腦海中對大白鵝進行瘋狂奪命call:“肥鵝,出來!”
“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