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每次早上醒來的時候飯團不是在他臉上趴着就是趴在肚子上,确實很危險。
“好吧。”
飯團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踢出爸爸房間了。
謝書硯還沒有走,繼續挑起話題:“以後你每天晚上都要給我打電話,說說這一天裡你做了什麼,我也會和你彙報我的生活。”
“也别趁着我不在家的時候就讓阿姨給你買零食,我已經和他們都說過了,你先死了這一條心。”
被絲毫不留情面的戳穿心思,景初馬上就要抑郁了。沮喪的扣着自己的手指頭,謝書硯裝作看不見,繼續說:“要是實在無聊,和你朋友出門逛逛,跟家裡說一聲就好,或者也能來公司找我。”
“去公司?”可是公司這麼多人,一想到就頭炸。
但其實也行。
忽的,想起什麼,笑了出來:“我去當檢查員嗎?”
檢查他有沒有什麼外遇和小情人嗎?
謝書硯一猜就能猜出來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無奈:“如果你是想像别人一樣看到什麼辦公室戀情的話應該是不可能了,我暫時,隻有你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還一直緊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是透過他看到什麼。景初撇撇嘴:“那好吧,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本性已經全部在這個家裡顯現出來了,謝書硯想起他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也不愛說話,誰照顧他就會主動些,這才沒過多長時間。
其實一開始景初也沒有多麼的拘束,隻是因為不知道周圍人的性格而不想主動聊天而已。現在已經混熟了,不需要考慮這些。
“明天要是腿還疼的話就讓宋伯給你叫醫生來瞧瞧。”
景初點點頭,說了這麼多,腦子已經開始變成漿糊了,耳邊傳來小聲的歎息:“你睡吧。”有些事情也可以推一下。
關上燈,謝書硯走出房門,飯團在他懷裡睡得很香,這一大一小的。
早晨九點鐘。
景初照例起床,膝蓋上還是火辣辣的,沒有消減半分,想起昨天謝書硯說的話,下樓的時候和宋伯說了一下情況,叫來了醫生,這個時間,他已經去上班了。
吃完早飯,醫生也就來了,檢查傷勢:“的确有點嚴重,可能是和身體有關,多抹點藥,如果實在是疼,可以先坐輪椅。”
景初沒想到就摔了一下竟然這麼嚴重,怪不得昨天謝書硯看到傷勢那麼嚴肅呢。他反正沒什麼意見,正好坐輪椅就不用走路了。
宋管家一聽趕緊去準備輪椅,所以當别墅裡的另一位主人回來便看到人已經坐在輪椅上了。
不由得皺眉,走上前去:“怎麼變得這麼嚴重?”,景初在一邊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輪椅上逗小貓玩,隻是轉彎動作還不熟練。飯團跑來跑去,累了就舔舔毛,然後繼續玩。
絲毫不在乎,還笑着說:“沒事,因為醫生說這樣好的快些,所以就坐輪椅了。”
看着他沒心沒肺的,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膝蓋的樣子,謝書硯将把手轉過來,任勞任怨的推着:“去吃飯吧。”
今天回來的時間晚了些,他特意在樓下等了會兒,這幾天看着謝書硯欲言而止的樣子他也知道應該是對自己有話說。這麼說來,每次他要說什麼的時候,自己都會先睡一步。
安靜的吃完這頓飯,景初直接被對方一把抱起,朝樓上走去,還有些懵,但是這種舒服的走路方式他一般是不會拒絕。
既然他想抱就讓他抱呗。
飯團還在大口大口的啃着飯,一回頭兩個人就已經不見了。
飯團:……
将人放下來,謝書硯雙手環胸倚在書桌前,唇角勾起:“你覺不覺得我們缺了某樣東西?”
景初皺眉,能缺什麼東西,他們還需要什麼嗎?
擡眼看過去,是謝書硯标準優越的身材,黑色西裝紮在西褲裡,隐約能感受到健碩的肌肉和寬厚的雙肩,這就是主角的實力嗎?
察覺到對方别樣的眼神,謝書硯走近他,捏起那張沒什麼肉的下巴,眼神裡帶着戲谑:“看什麼呢?”
被看到了。
景初絲毫不慌,睜着那雙眼睛看着他,明明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這雙眼神總能替他辯解:“沒看什麼,所以到底缺了什麼?”
手被人十指扣住,黑西裝的主人似乎還在不斷摩挲,但是他還是不太清楚。
謝書硯眼尾蕩出一抹笑意:“我們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