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謝書硯這種說話不算話的主角還是丢了吧。那天簽協議的時候他說他會盡量滿足景初任何的需求,隻不過這期間内景初要扮演好他心愛的伴侶,在外面不能被人看出端倪。
當初是這麼說的是吧。
仔細想想,其實謝書硯說的也對,如果連一個健康的身體都沒有還談什麼躺平鹹魚。
隻是心情有點沉重罷了。
景初抱着飯團唉聲歎氣,不過等到謝書硯敲門的時候還是抱着一大箱零食遞了過去:“給你。”
小小的身闆抱着這麼一大箱東西也不嫌累,恐怕是舍不得送走,伸手将箱子拿過來。
對方拿的毫不費力,低頭看着自己這小身闆,再看看他穿着衣服也抵擋不住散發荷爾蒙氣息的優越的身材。
不得不承認,有點自卑了。
飯團搖着小尾巴慢慢悠悠的走過來,身上穿着景初親自給它挑的可愛小衣服,瞪着大眼睛朝兩人看過去,不太明白兩個主人在幹什麼。
心底莫名軟了一塊,蹲下來将毛絨絨抱在懷裡,給它順毛。
謝書硯将那一箱子零食帶走,放在樓下,剛想回去和景初商量一些事,就聽到“撲通”一聲。
快步走過去,推開門,看見景初跪在地上,飯團在旁邊擔憂的一直叫,圍着主人轉悠。
一張本就嚴肅的俊臉緊皺着眉,慌亂道:“怎麼回事?疼不疼?”
景初沒說話,他也知道自己好像說了一句廢話,姿勢不舒服,兩條腿磕到了膝蓋,站都站不起來,刺得生疼。
生理性的痛出眼淚,謝書硯将人的兩條胳膊擡起放在自己肩上,把人攔腰抱起,盡量不碰到膝蓋。
十分鐘前。
景初看着自己的那箱零食下樓,撇撇嘴,用手戳戳了飯團的小腦袋,小聲嘟囔:“他好讨厭。”
飯團也回應他,舔了舔他的手指。
想抱着小貓回到床上玩,剛站起來,倏地眼前一黑,膝蓋一軟,什麼也看不見,慌亂間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隻聽見膝蓋砰的一聲,疼得他倒吸涼氣,一下子就蓄滿了眼淚。
眼前花白一片,強忍住疼痛憑感覺給飯團順毛,好在沒摔到小貓,但他也站不起來,飯團急的亂叫。
剛準備叫人,謝書硯就過來了。
腦袋逐漸恢複清明,淚水被輕柔拭去,他聽見對方略微無奈的語氣:“這下子把你放在家裡也不放心了。”
幸好家裡有人,要是一個人都沒有,他不知道得受多少苦,景初被放在床上,飯團也被人撈起來,懷裡被塞了個毛絨絨,他看着謝書硯走出去:“别下床,我去給你拿藥。”
景初不敢不聽話,飯團被吓了一跳,隻好耐心的揉揉頭:“我沒事。”
紅花油倒在手心裡,慢慢搓熱,擡了擡下巴,示意人把褲子撩起來,景初照做,露出白花花的一條腿,膝蓋上的紅腫在上面十分的顯眼。
将溫熱的手心放上去,慢慢的給人按摩,剛才下樓去拿這東西的時候宋管家還詢問是不是景初摔倒了,那副擔心的樣子仿佛是把他看的十分寶貴。
擡眼看去,景初一臉忍着疼痛的樣子,可不就是個嬌疙瘩嗎。
“怎麼會突然摔倒?你是笨蛋嗎?”嚴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景初本來摔疼了就不高興,聽見他這樣說更加的不想理人了,偏過頭不說話。
“不說話幹什麼?我又不會罵你。”謝書硯怕人真的生氣了,隻好放柔聲音再詢問一遍。
膝蓋的疼痛在逐漸緩解,低頭看着已經睡着的飯團,抿着嘴唇,還是開口了:“你才是笨蛋。”
“我又不是故意摔的,為什麼說我。”
一張小臉紅撲撲,一張小嘴巴巴的。
謝書硯被他逗笑,這都要計較,還說自己不是笨蛋,平時比誰都呆,别人一說他就開始不高興了,也不知道是誰慣的。隻好先開口跟人道歉:“好好,是我的錯,我沒有注意,下次不會讓你摔倒了。”
對面小聲嘟囔:“就是你的錯。”還兇他,雖然他脾氣是挺好,但是也不允許謝書硯說他。
謝書硯輕笑了出來,看了眼腿上的情況,摔的不輕,這一會兒時間都青了,還已經是揉過的,估計又得幾天不下床。
去洗了手,重新坐過來,景初帶着疑惑看着他,不是應該到了他工作的時間了嗎?
看得出來景初抱着飯團有些開始吃力,因為這隻小貓睡覺并不老實,隻不過他喜歡時不時抱着飯團睡在床上,伸手将睡得正香的小貓撈過來放在自己腿上:“今天不能讓飯團跟你睡。”
親爸不太同意這句話:“為什麼?他平時都是跟我在一起睡覺的啊。”
謝如秋擡了擡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膝蓋:“你不怕它睡覺的時候不老實踢到你的腿的話可以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