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塵看得出來,淩霜修煉神速,如今再戰,他原有的那點優勢也在小師妹面前徹底無用了。
淩霜未言,将藥放好,這才起身道:
“江滿吟最在乎弟子臉面,你養好了在見他。”
江念塵急忙起身:
“小師妹!”
淩霜蹙眉回頭看向江念塵,目露些許疑惑,江念塵急忙道:
“江扶蘇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是我這做師兄的錯,沒有好好替師尊管教後輩。”
淩霜點點頭,告辭了。
澤沐然說叫他與江念塵拉進一些關系,否則他也不會多此一舉,至于江扶蘇的事,根本無所謂。
淩霜現如今隻有一個想法,重中之重便是要如何抓住澤沐然。
自打寒潭之後,他的修煉毫無阻攔,澤沐然叫他不必擔憂走火入魔,盡情深修也無妨,一年内都不可能輕松摸到瓶頸。
而悠然又偷偷告訴他,澤沐然曾為一國之君主,他曾做過某朝帝王,不過這件事似乎是個秘密,不能說。
淩霜覺得,以澤沐然的情況,如果他活了很久,那麼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興許隻是為了玩樂一類的。
以往他總是難以窺見澤沐然半分心思,可自打他想通之後,淩霜便覺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好像至少知道澤沐然的行為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澤沐然不喜歡大義良善,不喜歡優柔寡斷,不喜歡軟弱多情,他甚至惡心這些東西。
所以他可對此毫不留情,随意傷害他們,隻為了能夠看他們自己想明白。把天真打碎,看他們痛苦掙紮,是他極大的樂趣。
掀了一個皇宮,毀了一個王朝,便興奮到情不自禁說漏了嘴,可見他對于毀掉一個強盛的朝代,看人們一片混亂死傷無數有多麼熱衷。
此時,安冥淵正坐在飛龍之上穩座,赤夏玄若精疲力盡,他發覺澤沐然的這位兄長,似乎根本不需要休息。
但飛龍不行,飛上兩日便已經是極限,必須休息一日半日才能繼續啟程。
而安冥淵平時常常着看風景,要麼就是盯着他,全然沒有疲累的樣子。
赤夏玄若試探多次,可卻沒有一次得到答案,安冥淵話少的幾乎沒有。
赤夏玄若也不是很能理解,澤沐然這種将巨額财富塞入納戒的習慣,他天天擔心的要死,坐立難安。
再加上安冥淵的那種給人毛骨悚然的異樣感,赤夏玄若覺得他可能會先憔悴到累死在路上。
尤為更讓他覺得有壓力的是,這位安大人會逼着他每日都要硬吃至少兩餐。
可以他的修為,早已辟谷,他可以吐納天地靈氣,不食,也不會餓死。
赤夏玄若渾身難受,他知道,安冥淵又在盯着他背後看了。
又飛了半日,飛龍的速度明顯減慢,赤夏玄若便道:
“大人,坐騎乏了,我們下去休息,附近沒有城鎮村落,今日恐怕不能住店,需要露宿了。”
赤夏玄若操縱缰繩潛下雲層,安冥淵根本不會理他,他也習慣了。
赤夏玄若找了片空地,言明今日要去為飛龍獵些食物,飛了這麼多天,對于飛龍來講消耗很大。
安冥淵突然翻身下來:
“我也去。”
赤夏玄若微微一愣,竟是有一瞬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歇息就好,我很快回來,不會耽誤行程。”
安冥淵冷冷道:
“我也想吃。”
赤夏玄若面露古怪:
“大人想吃什麼,我去抓,這裡走散會很麻煩。”
安冥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