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嗤笑一聲,衆長老頓時心中一顫,澤沐然道:
“怎麼會隻是一個問昭子民需要你擔心。揚慕,程武,安和一直以來都借勢而立,你們一倒,外患自然要來。”
悠然搖了搖澤沐然,低聲問道:
“為什麼他們也會有外患之憂?”
澤沐然耐心為其解釋道:
“那是因為仙門與王朝互不幹預,隻在極為特殊情況下才可幹預一國朝政。”
澤沐然耐心為悠然講解,順便分析了眼下的情況。
一個是蘇長老可以叫回來了,無須擔心她在被人劫殺。
二是要等其他王朝回信,看看都是怎麼回的,婉拒的借口都是什麼。
再者就是全都撒手不管,再怎麼打也跟他們這些仙家沒有關系,打不到他們頭上。
以墨軒家的地理位置,便是夾在國境線外面的一片區域,荒山連綿,附近最大的兩家仙家就是子舒與墨軒。
墨軒逍遙陰沉着臉,咬了咬牙,聲音微顫:
“可這樣,會死很多人。”
四個王朝内又不是隻有子舒墨軒兩家仙家,還有别的宗門世家一抓一大把。
澤沐然多少還是說話難聽了些,叫他别太看得起自家山門,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墨軒逍遙難得沒有發作,悠然轉身改為去抱逍遙,雖然她知道澤沐然此言沒錯,事情也順利解決,但她卻也開心不起來。悠然問澤沐然那麼厲害,能不能幫幫周遭王朝平定混亂,澤沐然拒絕了:
“我是很厲害,但這四國又不姓澤,說難聽點叫關我屁事,說好聽點叫我有什麼權利去管。我剛剛也說了,仙門不可參政更何況内憂外患也好,都是他們自身治理不當,皇帝昏庸無道,貪官奸臣中飽私囊,怨天怨地也怨不到别人身上。”
悠然忍不住抱緊逍遙,她總覺得二爹在說這種事上,和以往的樣子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
“可我覺得,此事是因我們而起,難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管了嗎?”
澤沐然知道悠然一時半刻接受不了,天下之大,此處為奇之一,經曆此事,她早晚會懂的:
“安定一時又能安定多久,你想幫也幫不了,我好歹也為帝多年馭人無數……額……”
澤沐然本想說常規手段短時間内是解決不了的,但看着衆人猛然大變的臉色,也是啞然。
當即也是下意識伸指,輕按在那無面帶白瓷面具大約應是唇齒之處的位置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悠然瞪大了眼睛:
“二……二爹……你……你是!”
澤沐然驚出一身冷汗,音色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以前!很久以前,過去式!”
在衆人複雜無比的神情下,澤沐然清了清嗓子:
“咳咳,總之,帝王之道與仙門之道完全不同,不要一概而論。改朝換代興衰盛亡,就如花開花敗潮起潮落一般才是正常。強求無疑逆常理而行,繁華玉簇,敗絮其中。與其腐朽到根子裡還硬續其命,不如全部推翻重來。”
悠然大為震驚,久久沒能緩過神來,墨軒逍遙沉默半晌,便抱起女兒走了。
段桑延賤兮兮的湊到澤沐然身側,小聲問:
“财,财神爺,敢問您當初封号……”
澤沐然啧了一聲:
“封什麼号!告訴你也查不到,那都是幾千萬年前的破事了,少打聽,快滾。”
說罷澤沐然作勢要踹,段桑延立馬抱歉的告退,衆長老也紛紛作揖告退離去。
等悠然緩過神時,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抱走了:
“啊!爹,二爹他居然是帝王!”
墨軒逍遙将人放下來:
“别嚷嚷。”
悠然想要回去,墨軒逍遙一把拉住悠然的手,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