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澤沐然如此說,墨軒逍遙也明白他所暗示之意,他的意思很明顯,澤沐然一定會幫,但聲勢要大,态度要足夠卑微,要給人一種好不容易求來的一次機會的感覺,做足戲才行。
二人簡單又聊了幾句,墨軒逍遙暫且把心放下一部分,澤沐然也覺得有些奇怪。
墨軒逍遙不像是輕易會妥協的人,即便是妖他也不會那麼貼心的想開,給自己當初對淺戈做的事騙他的事找合理的借口。
但如今他态度柔和,标準放寬,澤沐然反倒覺得有些後怕,摸不準他的想法。
墨軒逍遙提了幾句淩霜,澤沐然看出他在試探自己的想法,于是便道:
“你想養就留着,我對帶小孩沒興趣。”
又聊了幾句,澤沐然盯梢的渡鴉發覺淩霜那邊從淨地出來,便與墨軒逍遙告辭,隐匿身形離去。
墨軒逍遙斟酌一番,便叫江字号門下所有的弟子通通啟程前往子舒家求人,由江念塵打頭陣,能不能求來一次機會就看他們了。
墨軒逍遙備了厚禮,一箱箱清點好,将江滿吟門下所有弟子召集在一起,告訴了他們真相。
他們的師尊這次能不能活下來,就全看他們了。
衆弟子一個個眼紅,這事原本隻有内門長老知曉,弟子們瞞的嚴實,誰也不清楚。
他們聞言師尊很有可能熬不過今年,個個心裡難受,衆人領了命,江念塵帶着浩浩蕩蕩上百号弟子下了山,直奔子舒家。
澤沐然并未回子舒家,他要晾着那幫人,聽墨軒逍遙的意思,江滿吟暫時死不了,但似乎也養不好這病,一直反反複複。
澤沐然尋了淩霜,前腳剛出淨地沒多久,後腳便又很快折返,搞的守門的弟子都很奇怪,以為他落下什麼東西。
入了淨地,澤沐然一路直奔寒潭,淩霜緊随其後,澤沐然褪去衣裳,隻穿了一件單衣,淩霜便也褪去,同樣隻留單衣。
澤沐然說了,今日要教他厲害的,特别厲害的衍生心法。
澤沐然率先入了寒潭,寒潭的水很冷,但還遠遠不夠,淩霜緊随其後而入。
二人薄薄的單衣很快被打透,緊密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健碩完美的身形,淩霜調轉靈力内力抵抗驅趕寒意,澤沐然伸手,但淩霜沒有動。
澤沐然忍不住蹙眉:
“離那麼遠做什麼?”
淩霜這才狐疑開口:
“你說要我離你兩米以外遠。”
澤沐然咬牙:
“此條作廢,趕緊給我滾過來!”
淩霜覺得澤沐然整日莫名其妙,但還是遊過去。沒遊幾下,便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一個東西,非常的冷,好似冰,但卻很大,足矣他就這樣直接走過去,無需遊過去。
澤沐然命他打坐,淩霜便坐下,感覺身下的那塊巨大冰冷的像是冰層一樣的東西猛地擡了擡,叫他能夠坐在上面,頭與頸還能露出水面。
而澤沐然到底是要比淩霜還要高,身下的冰層一擡,自然他打坐後露出水面的部分也要更多,水面沒到他的胸口。
澤沐然語氣不善:
“聽好了,今日我帶你練極寒心法,算是三合一一同教你,衍生化霧,冷火,寒毒。”
淩霜點點頭,他隐約猜到今日與往日那些不同,可能會很難,也會很痛。
極的心法不好練,稍有差錯就會死人,而墨軒家并沒有人練寒性的極緻心法,極火的心法甚至都沒人練。這種極的心法,除了澤沐然,整個墨軒家根本沒人能教他。
澤沐然知道自己前身一向聰明,雖然這些極的心法大多都被藏書閣雪藏,但還是會有提及,淩霜一定明白自己大概要做什麼。
澤沐然不擔心自己的前身會因苦痛退縮逃避,他還是比較擔心淩霜為了能夠事半功倍會把自己往死裡逼:
“扛不住一定要與我說,不急一時能有所感悟,若是太過逞強,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