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想了想，他覺得要是跟淩霜解釋他所經曆在末世時代了解冰川發光的原理，例如大氣發光與冰川内部物質所導緻的發光，在這個時代運用解釋的話，會很不合适。

考慮到那個時代屬于這個時代的力量已經枯竭，那些學者的理論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被颠覆的。

澤沐然難以和她解釋，這個問題就好比他說冰可以當做火發光發熱煮飯來用，而火也可以當做冰來凍死人一樣離譜。

澤沐然埋頭在淩霜肩側，伸手随意揉了揉淩霜的頭，他真的很愁，這個話題注定是一個颠覆性質的。

“好難，容我想想這麼解釋這個原理。”

這個概念并非一開始就不存在，而是當其心法碰撞，常人是沒法修煉控制的，兩個意境的碰撞會更加容易摧毀人的神志，這會導緻其人變成瘋子。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關乎與至少要能有能力直視法則光輝的這麼一個概念，才能運用的，一個對于現如今的淩霜來講，是個超高難度的問題。

澤沐然絞盡腦汁，并未注意到淩霜死死攥緊了他的衣裳，向他懷裡靠了靠，眼角劃過兩滴淚珠，又被她半路截斷，直接蹭在自己衣袖上，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澤沐然覺得這個法子沒法教淩霜，但是他還有個笨法子，雖然也挺危險，但至少沒他剛剛想的那個更危險。

澤沐然沉吟半晌，決定教她一個比較炸裂粗暴的方法：

“太難了，我說不明白，反正就是有靈力就能發光，你直接把靈力聚在一起壓縮，隻要量足夠就會發光，寒性心法也一樣。”

說罷，澤沐然伸手将人闆正，擡手便是雪花翻飛寒霜點點，硬生生凝聚出一塊冰球，并且不斷朝着其中凝聚靈力将其壓縮。

一開始隻是一點點藍色熒光，接着那光輝漸漸明亮，随着靈力的湧入壓縮其冰晶之間已經隐約有藍色波紋流轉。

澤沐然以靈力馭那冰球，其中光輝雖然比不上那照明珠子明亮，但其光輝柔和，甚至波光粼粼美輪美奂。

周遭的雲母漸漸也漸漸亮起，淩霜被其流轉的光澤所吸引，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碰，澤沐然吓了一跳，當即出手壓下：

“絕不能直接觸碰，隻能這樣馭着帶動。”

澤沐然說着，将那壓縮的球體以靈力向上提了提，挂在頭頂懸浮，整個溶洞變更亮了些許。

那光線很美，很柔和，澤沐然有一種置身于海底的感覺，雖然在這狹小的溶洞裡，隐約給人一種窒息感。

但這架不住他高超的技藝，他在外層加了十幾道屏障，這東西雖然内部不太穩定，但殼子絕對硬的可以拿來當球踢。

澤沐然滿意燦笑，眉眼彎彎托腮看向淩霜，語氣輕佻：

“你也試試，剛好我在，你不必怕炸開。”

淩霜有些晃神，明明悠然不在這裡，但他卻對自己笑了……

淩霜心中跌宕起伏，可面上卻冷着臉，學着澤沐然的樣子擡掌，不知為何，卻見澤沐然眼中略帶嘲諷之意的看着她。

淩霜才凝聚了一點，立刻改為雙手凝結，她便驚覺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馭光，這是在制造一顆極為不穩定的靈力炸彈。

這對靈力的控制有着超高的要求，根本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其難度恐怕不亞于空手凝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