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外,一輛航艦沒有停下直接駛入軍校。
航艙穩穩降落在舞會大門外,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被人一腳踹了出來。
“你爹的!”
他對身後的希瑞罵道:“你說你也是真夠閑的,大老遠把我遠星系挖過來,我估摸能繼承億萬家産就不跟你計較了,誰他爹能想到我人好沒到呢那老鼈孫就破産了!現在好了,老子什麼福都沒享,來這當活靶子了?”
希瑞這一個月來找他找的心煩意燥,又聽了他一路蝈蝈,宰人的心都有了。
她甩出鞭子捆住奧克斯的脖子一把将他拽過面前,咬牙切齒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威脅我?”奧克斯憋紅了臉,卻絲毫不懼的輕嗤一聲,道:“你殺了我啊!有種你現在就把我宰了!”
希瑞被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你殺不了我,你上面的人讓你保我。”奧克斯冷傲道:“松開。”
“哼!”
奧克斯揉了下脖子,道:“想讓我當活靶子,那就讓你家親王備好錢财,不然别怪我鬧事。”
舞會大門被一腳踹開,奧克斯大搖大擺走入會場,不顧衆人異樣的目光,坐下後胡吃海塞起來。
“你們跳你們的啊看我幹什麼?”奧克斯咽下嘴裡的事物,輕佻道:“沒見過帥哥?”
不少人露出鄙夷的目光。
阚焱收回目光,正巧聽到一聲“咕咕”叫。
“餓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晚飯。想吃什麼,我給你拿。”
江寒看着蛋糕區,道:“草莓蛋糕。”
阚焱剛走,一個白發少女就找了上來,面無表情的問:“你就是江寒?”
她沒有換禮服,穿的是作戰服。
“我勸你最好不要幫着博萊恩做事,那樣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江寒淡定的喝兩口手邊的紅酒,眼底無溫:“有沒有好下場,我比你更清楚。”
少女拔出随身的佩劍,不善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聽勸了。”
“快看快看!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阚焱心頭一跳,一回頭果然看到江寒跟人打起來了。
他才離開多久就有人找茬!
“那男的我知道,叫江寒,女的是誰?”
旁邊有好心人科普道:“她叫越無霜,S級合成人,今年剛滿16歲,榮耀榜排行第六。”
“她就是今年殺上榮耀榜的新生越無霜!長的也太可愛了吧。”
阚焱站在一旁觀望着沒有上前。
說到底在軍校想要得到其他人尊重,憑的就是實力。江寒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展露手腳。
越無霜揮動着冰鞭抽向江寒,卻被江寒死死抓住鞭尾。
江寒的身體素質和柔韌度都很好,不經意間便把這場打鬥變成了他的獨秀,奔跑、放手、空中翻轉……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在越無霜微縮的眼瞳中,江寒撒下無數個小鐵球,鐵球在空中形成一張圓拱形電網,将越無霜圍困其中。
有人認出來那是電珠網。
電珠網——防禦型武器,可以在捕獲敵人的同時限制對方的動作,讓其失去攻擊的能力。
電珠網由多個小電珠共同構成,但電珠放在一起很容易形成電流,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攜帶者,所以一般隻有控制力一絕的機甲設計師敢把這玩意兒帶在身上。
他們此刻才明白,這個一直跟在阚焱身邊的半進化者,并沒有表面上那麼平庸。
“呃——”受到電擊的越無霜額頭溢出冷汗,單膝跪地,眼中滿是冰霜。
不得不說她也是個狠人,居然能在全身麻痹的情況下,依舊用異能凝出一條冰鞭,向江寒揮去。
眼看着越無霜的冰鞭凝結成冰錐向江寒的心口刺去,阚焱果斷上前,卻被人搶先。
奧克斯擋在江寒面前,将冰錐擋下:“這位同學,切磋也要适可而止吧?”
冰錐寸斷,越無霜不屑的冷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血迹。
阚焱把江寒拉開,問道:“沒事吧?”
“沒事。”
周圍人竊竊私語:“一個半進化者居然這麼厲害?”
“能跟在阚大少身邊,想來也不會是個草包……”
“不容小觑,就算沒有異能,以他的精神控制力可以去機甲系。”
宴會被兩人打的一片狼藉,草草收場。
江寒收了電珠網,越無霜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阚焱在那一瞬看到了什麼,腦中快速掠過上一世無意中看到的資料——帝國第一女将軍越無霜突然戰死,驗屍後發現她體内藏了兩枚銀針。
他抓過江寒的手,在對方怔然的目光中将他手上藏着的銀針拿走。
“你從哪弄來的銀針?”阚焱随手甩了出去,堅固的地闆瞬間被刺穿,銀針消失滅迹。
“不僅私藏武器,還進行了非法改裝,江寒你膽子真大。”阚焱眼睛黑黝黝的,有些吓人。
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暴露些許本性。
“你可以去舉報我。”江寒直視他,道:“帝國公民監督法第一百零八條:見違規行為不報,将與違規者同罪論處。”
“知道,熟讀帝國各項法規是每個帝國公民應盡之責。”
兩人還沒争出個所以然,奧克斯走上前,對江寒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奧克斯,剛從遠星系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阚焱抓過他伸過來的手,臉色發冷:“一定。”
兩個一米九的男人相互對視,眼中皆是銳利的寒光。
“走。”
江寒拽了阚焱一把,阚焱才松開奧克斯的手。
這人肯定有貓膩,眼睛一直盯着江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人不對勁,你要小心。”他冷着臉,還不忘提醒江寒。
阚焱怕自己說的太隐晦,又補充道:“你還是離他遠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你呢?我違規你不上報,還屢次三番救我。你對我又是哪種?”
阚焱愣住,那一刻他真有種沖動想要坦白自己的心意。可不行,他了解江寒,這樣不行,于是他反問道:“你覺得是哪種?”